沈君令在电话那头调侃道,“我这么帮你,你可得好好谢我。”
我笑了笑,“放心吧,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挂了电话,我走出店门口,阳光暖暖的照在我身上,我一身轻松,感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但是却有点不太适应,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这大概就是刚失恋时候的不适应吧。正如羊夫人所说,一切都会变好的,时间能够抚平所有的伤痛。
羊乐瑶也发了消息来慰问,这小女孩嘴硬,只说是她妈妈逼她来的,还顺带调侃了一下我和沈君令。
我叫了高颖来一起吃午饭,告诉她我和那个渣男彻底断了。她很高兴,跟我说东说西,我也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饭后高颖去院子里小睡,我因为睡了一上午现在精神的很,便决定整理一下店里的单子,筹谋着明天就该开业,正式回到正常生活了。
然而,我才刚坐下,一个人就出现在了店里。
竟然是戚砚泽。
“盈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他了,也曾想过如果再次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场面,然而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内心是这么的平静。
平静的可怕。
“盈盈,你给我个解释!”他见我不理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就把我桌子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
我怒了,“戚砚泽,你到底想怎么样?利用的是你,纠缠的也是你,我已经打算放下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请你出去。”我下了逐客令。
大概是我眼神中的冰冷刺痛了他,他悲痛离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时间五味杂陈。很多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或许他真的在后来慢慢爱上了我,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最终接近我的目的,在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沟壑,白幼薇、白夜国、血约……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和背叛。
这样遍体鳞伤的爱情真的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我还没缓过神来,电脑的屏幕突然亮了,那张脸再次出现。
“看来,你已经把我给忘了。”
“呵呵,不敢忘。”我收起那些伤春悲秋。
那张脸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难道你真的不想杀了他吗?这个三番五次背叛你的男人。”
“不需要,”这次我懒得与这张脸多啰嗦,直接伸手去拔电源,“我跟他已经断绝关系了,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那张脸叹了口气,随后又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略略吃惊,我原本以为他是冲着戚砚泽来的,想借我之手去除掉戚砚泽,但是没想到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之前何必兜那么大圈子呢?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也许这个家伙知道戚砚泽会保护我,所以想先杀了他,再对付我。
就在这时,我又晕厥过去,朦胧间,我发现我身在一处花园里。
这个花园很陌生,我从来没来过这里,里面百花盛放,一看就是有专门的人料理过的。
这应该是个豪华庄园。
一旁站着一些身着铠甲的士兵看上去很威严,面前跪着一个小男孩,看上去有些眼熟。
“救救我……”
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特别可爱,让人瞧着就忍不住疼惜,可是不知为何,他那一双全黑的眼眸冒着寒意,尤其是身旁那些士兵冷漠的关押着他。
我有点害怕,连连退缩。
小男孩立马变脸,凶狠的说:“你不救我,我一定会复仇的!”
我大惊,这时,耳畔突然响起敲门声,将我彻底惊醒。
“盈盈,你怎么了?”沈君令在店外猛烈的敲着,把里屋的高颖都给惊醒了,冲了出来。
“高颖,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一直在里面睡觉……”高颖一脸懵逼。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我安抚他们两个。
沈君令松了口气,将一个坠子塞到我手里,正是我之前一直戴在身上的。
“这是你的吧?昨天落在羊夫人那里了,”沈君令道,“这好像是个法器,具有压制的作用,昨天我在你的身体里也发现了一个很强的能量源,这也是你能够吸引戚砚泽力量的原因,你记得这个坠子的来历吗?”
我困惑的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这东西很早就在我身上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沈君令和高颖都离开了,我一个人看着那个坠子陷入沉思。
“盈盈。”
没想到,这个时候戚砚泽再次出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二话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不去。”我冷漠的收起坠子。
他急道,“你必须去!”
我挣扎着,然而根本打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
他把我拽进一个车里,将我绑在位置上。
“戚砚泽,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这样叫,就立马会引来警务抓你?!”
“盈盈,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我不会害你的!”
“呵呵,我是你的容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你当然不会害我,但你能让其他人来害我!”我冷笑道。
“盈盈,你现在不是我的容器了,但因为你体内的力量,还是会引来那些危险,而我又不能保护你,我必须帮你导出那些力量啊。”戚砚泽一边开车一边道。
“我凭什么信你?你也说了,我不再是你的容器,那你有什么义务要帮我?可别说是因为爱我哈,我是不会信的。”
戚砚泽落寞的叹了口气,随后说:“就当是让我报答你的救命恩情,可以吗?”
我只好答应了。
他把车开到一个地方就让我下来一起步行。
这似乎是个村子。
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整,戚砚泽问我要不要休息,然后我们两个人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乡间小路上。
一路走来我看见很多荒芜的田地,要知道这个月份正好是播种插秧的好时候,我把这个疑惑问出口,可惜戚砚泽也知之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