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扬长而去,白幼薇在背后气的叫骂,还扬言要告诉戚砚泽。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白幼薇,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你又想说什么?”
我回过身来,走到她跟前,认认真真的跟她说,“我可以容忍你继续在这个宅子里,但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小东西从我的怀里跳下来,扑到白幼薇身上。
白幼薇下意识的闪躲,“这是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默默的抚摸着小东西的毛,“如你所见,一条狗而已。和侧妃,你该不会是连狗也怕吧?”
白幼薇愣愣的观察了小东西一会儿,立马发现了不对劲,“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狗,这是一种妖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的魂元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顺着小东西的毛,手有点微微发抖。戚砚泽之前警告过我即使要留下小东西也不要让白幼薇他们撞见,可眼下……
只能求她别认出来吧。
然而上天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诉求,白幼薇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这是那天深渊之境里爬出来的妖兽!”
整个院子都轰动了。
很快就有些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身边的婢女。
“什么?王妃既然随身带着妖兽?”
“这不可能吧?是不是和侧妃乱说的?那天袭击我们的东西这么可怕,而这只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小狗而已……”
“你没瞧见和侧妃吓成什么模样了吗?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的!”
“可是,王妃为什么要带着妖兽?不应该把它关起来吗?”
“我有个猜测……或许,王妃跟那个妖兽是一伙的,当天就是她放出了妖兽,现在又想把妖兽藏起来。”
花旗听不下去了,“你们再乱说些什么?王妃怎么可能做危害古堡的事情?而且,她说是妖兽你们就信吗?”花旗催促我说道,“王妃,你快跟大家解释啊,这就是普通的小狗!”
我望着她无助的眼神,叹了口气,“花旗,白幼薇说的没错,它的确是从深渊之境爬出来的,但是我也没想到它是那天的……”
不等我说完,人群中立马有人叫了起来,“她承认了!”
一瞬间,众人退出了大段距离。
白幼薇终于缓过神来,手中化出了那把伞,也就是她的灵器,指着我,“程盈盈,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将你和妖兽一起拿下!”
小东西浑身紧绷起来,走到我跟前,朝白幼薇狂吠。
白幼薇被它叫的又急又气,转而把伞头指向它,“那天我与砚哥哥明明重创了你,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让你逃过了一劫!”
我心道胡说,那天分明是我用盒子的力量最终击败了妖兽。
白幼薇继续说道:“纵使如此,你一定是受了伤,否则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也罢,就让我终结你的性命!”
我刚想说且慢,却见那小东西大叫一声腾空而起,直接朝白幼薇飞过去。
白幼薇下意识的用伞去挡,却根本挡不住,被小东西直接撞的飞了起来,抛到几百米的高空,才重重摔下!
“小姐——”
那双儿是从她娘家跟过来的,对她最是忠心不二,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冲上去接住了她。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双儿压在她身下,恐怕白幼薇就摔死了。但是双儿免不了摔得稀巴烂。白幼薇也受了重伤。
戚砚泽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即悲怆又悲愤,但此时此刻我知道,如果他不把我关押起来,恐怕难以平复悠悠众口。
果然,我被关进了地牢。和我一起被关进去的还有那只妖兽。全程,戚砚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里来了一条视频信息,我一看,居然是沈君令发来的。
视频显示他在一个废弃的楼里,身旁还有个人,他们的神情都很严肃,听谈话似乎被 什么东西盯上了。
可不管我怎么叫他都不回应。
突然,那边发生震动,屏幕一下子就断了。就在这时,一道光闪过,我发现自己坐在了寿衣店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不由得一怔,再看看怀里的小东西,竟然已经安逸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又怎么会在寿衣店里呢?
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沈君令发过来的视频,戚砚泽也并没有给我答复,这两个人不会在搞什么猫腻吧。
小东西见我一动不动地发呆,肉乎乎的小爪子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背上,我低头摸了一下它的鼻头,感受到了从中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流。
尽管这个小东西不会说话,但是它的存在给了我一种极大的安全感,环顾四周寿衣店里空无一人。
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占据了我整个身心,后背上的汗毛一瞬间根根直立起来,小东西很敏感蹭了蹭我的胸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气十足。
目光落在身前不远处的一株吊兰上边,奇怪的是我竟然忘记了它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或许是戚砚泽放下的?
脑海中闪过光怪陆离的场景,到了最后我的脑子几乎快要炸开一样,小东西围绕着我不停地叫唤着,似乎想安抚一下焦躁的我。
事情是从沈君令的视频开始的,或许要先解决好他的麻烦才行,我一念至此头疼的症状缓解了许多。
手腕忽然一沉,我低头一看,小东西的眼睛变成了一种星空般梦幻的色彩,又像是深邃的黑洞一般引人深陷其中。
它对我没有恶意,就好像真切地把自己放在了宠物的位置上,我放心地与它对视了几秒,在这期间竟然有种我们已经心灵相通的感觉。
毛绒绒的耳尖微微一动,我似乎听到了小东西想说它要为我排忧解难,我毫不犹豫地说出要得知沈君令的下落。
他那个神神秘秘的视频,还有之后的一连串连锁反应,都说明了事情的棘手,只是我连沈君令在哪都不知道,想帮忙也无从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