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你怎么能把大宝关起来呢,还连饭都不给他吃呢,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又不在,他哭着闹着找你呢!”
何阿花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看到回来的苏榆和丁梦,冷哼一声。
丁梦那个小赔钱货竟然还穿着新衣服,那布料一瞅就不便宜,都还没孝敬她和大宝呢。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衣服扯下来。
真是反了天了。
本来是来打听进展的,结果屋里,只有睡醒后的苏大宝在哭,这次是真的哭了,不是嚎叫,她听的心都碎了。
苏榆这个糟心的赔钱货,竟敢这样对她的金孙。
“你这什么眼神,要不是我过来,大宝要是有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办?还给丁梦买新衣服,真有你的呢,儿子不哄跑去哄这个赔钱货。”
苏榆直接就要进门,丁梦被吓着了,紧紧抓着她,手心都出汗了。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何阿花怎么会让开,往前一挺,抬头,你能奈我何。
耐心耗尽的苏榆,直接把人撞到一边,何阿花没有还手之力的转了90度,大脸盘子怼到墙上,脸上的粗糙感让她明白这不是幻觉。
仰天咆哮,惊走落地的飞禽。
她脚重重跺在地上,咒骂声不断,口吐恶言,让人听了都感到厌恶。
也就是丁远山为了果园,房子建的远些。周围没有其他人口。
“苏榆,你要死啊,敢这样对我,几年没打你上天了,敢这样对你老娘,不给你颜色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是吧。”
袖子一撸,就要过来干架。
苏榆已经被人送到她屋中,关上门,隔绝喧嚣。
转身后,已变了眼神。
“妈,我们完了。”
“哈,知道你要完了是吧,别以为认怂这顿打今天就免了。”
“我是说我和大宝都完了。”
“什么?你说清楚。”
何阿花动作停下,疑惑的看着苏榆。
苏榆把人拉到外面,小声嘀咕。
“丁远山那个杀千刀的,当初为了种树,借了一大笔钱,现在人家那边出问题了,要让我们把钱还上。”
“那你们还啊!关大宝什么事?”
何阿花嘴一撇,一副你们解决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啊,他们是部队认识的人,现在人家当了官,要钱了,我们户口都被查了个遍,大宝可是记在名下的,我们还不清,以后不还得大宝还啊!”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给丁梦买了新衣服,就是为了让丁远山更努力干活,我们之前那样逼着他,他都想死了一走了之。到时候债务不就到我手上,也就是大宝手上。”
“大宝又不是他亲生的,关大宝什么事?”
何阿花急了,民不与官斗,这她还是清楚的。
“亲不亲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我们在一张户口上。法律上认可这种关系,就算打官司他也得认,要是不认就是老赖,方圆百里都得丢脸,严重还要坐牢。”
“啥?坐牢?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可没读过书啊!”
苏榆侃侃而谈的模样让她怀疑,自己这女儿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为了不让她逃离掌控,就算那年,支教老师上门来,她愣是没点头。
苏榆半点不慌,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词。
“我这不是关心大宝,打听着详细了些吗?你看我手机里,还有别人跟我说的,保存下来的视频。”
视频里,都是一样的情况,父亲欠了债,你就算是孤儿院领养来的,也得赔。
看到这些,彻底相信了苏榆,也是对自己洗脑的自信。
知道苏榆还在自己手心,面色缓和下来,慈母做派,好像刚才泼妇骂街的人不是她。
“那咋办啊!”
“我也没办法,大宝跟我们一个户口,我现在只能对梦梦好些,牵制住丁远山,不要让他做什么傻事。”
苏榆低着头,脸上焦急万分。
有些话只能何阿花想到,她不能点明。
“户口户口,对了,户口,只要大宝不在一个户口上就行,你准备,我们去城里把户口移回来。”
何阿花嘀咕着,眼前一亮,对啊,只要不是一个户口不就行了吗?
呸,她的金孙还没享你丁家多少福呢!就想把他下辈子给赔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最开始不就是为了搭上丁家的荣华富贵,才改户口的,结果这么没用,要不是打着让苏榆供下去,他们早就被孩子带回去了。
“妈,不行的,大宝要给我养老的,我.....我会努力赚钱,不会让大宝当老赖坐牢的。我能照顾好他的。”
“去你的,你个赔钱货不要乱想,等下跟我去村里登记去。”
“妈,不能这样。”
“要是还认我这个妈,马上就去,否则,我不认你,以后大宝连叫你姑都不行。”
生怕被缠上,何阿花跑的飞快。
身后苏榆叫的凄切,哀转久绝。
人走远,听不到声后,苏榆才回去,对上丁梦吃瓜的眼神,低咳两声,脸色有些晕红。
“小孩子家家的,别偷听。”
把人抓回去后,拿出新买的零食,交代不要出屋,就带着户口出去了。
在村长那里又表演了一番,成功拿到证明去派出所把苏大宝归回原位后,哼着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