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光头强问道。
话音刚落,丘丘人们立刻激动起来。
“……”火剑丘丘人不知说了什么,他们才重新安静下来。
“天理……众神。”火剑丘丘人显然并不习惯蒙德的语言,憋了许久才吐出这几个字。
“恕我直言。”光头强神色一凛,认真地说,“你们的诅咒已经深入骨髓,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了。”
“我……知道。”透过面具,光头强也能感觉到丘丘人的哀伤,“活着……痛苦,但苦厄……报复……继续……”
他的语言断断续续,但光头强听明白了对方的执着。
“既然如此。”他将手下沉接触地面,以接触点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法阵铺展开来。
感受到强烈的波动,丘丘萨满有些不安,但是被火剑丘丘人安抚下来。
见法阵成型,光头强身上闪出水光和冰晶,他将剩下的哀叙冰玉与涤净青金融入法阵之中。
在结束的那一刻,清凉之意漾开,不少丘丘人发出惊奇的声音。
丘丘萨满们直接小跑到光头强面前,端详了法阵后,转身地对火剑丘丘人说着什么。情绪激动,似乎害怕首领不明白,他们的手上动作基本没停。
火剑丘丘人来到光头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小事。”光头强挥挥手,想要扶他。
火剑丘丘人面露思索之色,随后指给对方一个方向,然后举了举身旁丘丘人的长剑。
“你是说旁边有个剑冢?”光头强来了兴趣。
见到他的样子,火剑丘丘人当即提出领路。
片刻之后,三人来到一片平地。
两个粗壮的木柱相互支撑,而在它们下方,无数把剑插入土中。
光头强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品级较高的武器。
果然没有。他没有惊讶,看来斧头的材料还要特意去找。
有人认为至强者既然可以引动一方天地,那么所谓神兵利器就失了用处。
然而,若是我武器中便禁锢着一方天地,阁下又该如何面对呢?
光头强先前的武器已经丢失,自然要再锻炼出一柄至宝。
怨气倒是很强,可惜……等等,他眼睛一亮,扭头对火剑丘丘人说:“谢谢你,这剑冢的怨气对我有大用。待会使用时可能会波及到周围,能麻烦你驱赶一下魔物吗?”
话音刚落,火剑丘丘人便点头离开。
“申鹤。”光头强将脸转向身旁的那道倩影,“息灾确实可以压制你的孤辰劫煞,但你的命格却还没有逆转,眼下正是时候。”
“靠这剑冢?”申鹤呼吸有些急促,毕竟时刻保持与息灾有肉体接触绝非易事,“师傅,我需要怎么做?”
“待会放空身心,过程可能有点痛苦,你忍一下。”
“我准备好了。”申鹤点点头,按光头强的命令将息灾掷向一边。
“起!”光头强伸出中指和食指,将其轻轻勾动。
剑身没有起伏,然而其上的怨念却是渐渐在半空中汇聚。
“杀!”
“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留在这里?!”
“你该死啊!”
无数道意识进入光头强脑海之中,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剑冢葬的剑光头强虽然看不上,可都不是凡品,意识的混合体自然不弱。
光头强此时悬在半空,三簇紫火依次出现在右边、头顶和左边。
“显!”他一声轻喝,一道紫色的虚影慢慢浮现。虚影身型瘦弱,与他身上的巨大链条形成对比。
类人的五官配上额头的弯角,更显面目狰狞。
“啊!”光头强指向申鹤,紫影咆哮着扑了过去。
呼吸之间,它竟然融入申鹤体内。
申鹤体内的命格收到威胁,化作血鹤迎向紫影。
“终于出来了。”光头强冷笑。
“嗯~啊!”作为战场的申鹤此时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战斗的余波令她感觉意识都要炸裂。
“忍住,马上就好。”光头强低喝,又是一指点了过去。
在申鹤神识出现淡金色光芒,如一尊大佛镇守住了最核心的地方。
“呼……唔……”疼痛感骤减,申鹤喘着粗气,香汗淋漓。
她轻咬嘴唇,为了以后,这疼痛必须要忍。
在阳光照耀下,两处丰腴之地的中间,也就是腰间镂空的地方隐隐能看到水光。
随着时间过去,疼痛如潮水般消失。
血鹤和紫影气息紊乱,身体几乎被打散。
大佛果断出动,金光大放,笼罩住了两物。血鹤和紫影疯狂挣扎,然而金光化作锁链,将它们紧紧地拉扯在原地。
跟随光头强的意志,一掌拍去,血鹤和紫影在咆哮中被抹杀得干干净净。
“啊!哈……”申鹤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肉体虽然疲惫,但虚弱的同时,精神却是满足。
她将手放在胸前,平复着呼吸,说道:“师傅,可以了吗?”
“嗯,很好。”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命格目前是虚无。”
“虚无?”申鹤不解,问道。
“对。”光头强点点头,“其实与常人并无差异,只是占卜之术不再能观察到你的命运轨迹。”
“嗯。”申鹤微笑,“谢谢师傅。”
见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心事,光头强问道:“怎么了?”
“我想回璃月,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师傅。”申鹤说道。
“好。”光头强点点头,“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嗯。”听到他也要去,申鹤笑了一下,“我师傅很会说话的,你一定和它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