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把龙称作家园?”纳西妲问道。
浮游风蕈兽答道:“草之龙。内部。很大。山。水。树木。我们。”
“在草之龙体内,有另一个世界,草之龙孕育了最初的生命,将我们保护在其中。”浮游水蕈兽如此说。
孕育出一方小世界?光头强眉头一挑,如此看来,阿佩普的实力不会弱。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等于是在说阿佩普也被‘禁忌知识’污染了吗?”纳西妲转念一想,脱口而出。
浮游水蕈兽疑惑,问道:“草之王突然如此紧张,发生了什么吗?”
纳西妲若有所思:“阿佩普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适应力的生物,‘禁忌知识’应该早就成了它身体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若是消除禁忌知识,它的体内会出现巨大空洞?”强哥一点就通,说道。
“恐怕是的……它的身体和灵魂,应该早就残损不堪了。”
“怪不得我有很久没有见过阿佩普,它到底是怎么被污染的……是因为赤王文明的覆灭吗?”
“自那之后它就销声匿迹,一直在忍受痛苦,现如今病情也很严重。”
“等等。”光头强打断了我老婆(嘶溜……哈)的话,“草之龙如果无法坚持的话,元素力就会全部逸散。”
“对。”纳西妲眼神闪过慌张,“那种元素力会让雨林过度生长,高大的树木遮蔽阳光,植物与人类争夺氧气,到时候整个须弥都会变得不适合生存。”
“对了,你们知道这个吗?”纳西妲举起晶体,问道。
两个蕈兽看后,同时摇头。
“没关系,不怪你。你们两个都不记得晶体的事,可能不是偶然。”
“或许是因为晶体和‘禁忌知识’的关系过于密切,记忆都收到了干扰。”
浮游水蕈兽沉默片刻,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须弥的东边,深不可及的地底,无法归来的浑浊之地。”
“那里有我的一位家人,它可能知道什么。”
“世界树的影响遍布提瓦特的每个角落……”纳西妲托着下巴,“但如果是层岩巨渊。”
她眼前一亮,看向光头强。
强哥心领神会,提醒道:“闭眼。”
呼吸之间,其他人感觉眼前的亮光骤然变暗。
再次睁眼,雨林已经被层层坚硬的岩石取代。
纳西妲抬头,视线投向空中的巨大柱子。
它虽然被黑雾缭绕,但发出的光芒却饱含净化之力。
“我知道了。”纳西妲说道,“正是因为在这里,借助‘它’的力量,才有可能回避这种结局。”
“那是对抗深渊的道具,在遥远的过去它修补了提瓦特的裂痕。”
“对于不应存在于提瓦特的力量,它具有净化并使其稳定的能力。”
能抗衡深渊,对啊,为什么能净化深渊?
光头强吃了一惊。
如果深渊真是星神的造物,提瓦特又会有什么净化它呢?
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声音凭空响起,光头强眉头一皱,望向纳西妲。
“怎么了?”纳西妲疑惑,问道。
只有我听到?!
光头强刚认识到这点,就两眼一黑。
再次睁眼,自己面前悬着庞然大物。
马戏团常用的假面与皮球、吐着金币如同钱包的嘴、扑克……
光头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每一个部位都争先恐后地宣示自己的独特。
混乱。
连同自己的内心,他感觉到的是这个。
此刻,如明镜一般的识海泛起巨浪。
不好!强哥轻咬嘴唇,稳住心神。
笑声还在继续,这清澈的笑声撕裂了冰冷死寂的宇宙,回荡在这方天地。
光头强感觉头脑要被撕裂,笑声如同电锯在他身上切割。
“还没死吗?有趣!”笑声停止,欢愉星神的一副假面看着光头强。
“你是……星神?”强哥骇然,他惊讶于双方力量的悬殊。
“当然。”欢愉星神笑道,“你叫我阿哈也行。”
“为什么,你能降临……”光头强强忍住头痛,问道。
“谁说我降临了?”欢愉反问道,“这只是我一道分神。”
光头强心中如巨浪翻滚,血气上涌但强迫自己冷静。
“所以,这股净化之力是你的?”强哥问道。
“对。”阿哈点点头,“我挺喜欢你的,就回答你五个问题吧。还差两个。”
强哥眉头一挑,思维跳跃,问出了下一个问题:“狗熊岭是你毁灭的吗?”
“你在羞辱我吗?”阿哈突然激动起来,“如此拙劣的毁灭,你居然觉得是我干的。”
“只渴求肉体消亡的效率,却不追求灵魂一步步的堕落、绝望与挣扎。”祂语气决绝,“那简直是对生命的侮辱。”
光头强呼吸起伏,问道:“那是谁?”
“想知道?”阿哈笑着问道,“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见光头强有恼怒之色,祂更是直接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我?!”
恐怖的压力顿时附加在光头强身上,只听得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
“唔……”强哥嘴角流出鲜血,紧咬牙关。
“哈哈,有意思。”
片刻之后,看到光头强的眼神,欢愉星神满意地笑了起来。
“你们所处的星系被称作‘原初’。包括的就是你原先的世界、提瓦特与另外一些。”欢愉星神说道,“也因此,那些家伙最喜欢拿你们做实验。”
“你原先的星球,算是有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偷偷弄碎的吧。”
轻描淡写。
光头强只感受到这个。
他赖以生存的世界在所谓的星神面前不过游戏吗?
“愤怒?”阿哈感受到了光头强的情绪,“那就复仇啊,虽然我不看好你就是了。”
“放心好了,我也算给你安排了个伙伴,深渊的‘王子’还是什么来者,算了,忘掉了。”
“先前泉水的力量……”光头强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哦,那确实是我的。”阿哈得意地说道,“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是可以让你当个令使。”
“令使能杀死星神吗?”强哥冷笑一声,反问道。
“哈哈哈!”阿哈愣了一下,没再说话,笑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