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身边的那个秃顶外国佬猛地朝前窜了一步,一把抓住了随同师兄一块儿跌落的那根登山绳,狠狠一拉,硬是把师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心惊肉跳地俯身过去,一边帮着老外拉绳子,一边往下望去,只见师兄脑袋朝下,距离滚烫的岩浆仅仅一米之遥,好险!若是老外拉住绳子的时候再慢上一拍的话,师兄毫无疑问已经葬身滚烫的岩浆之中,化成灰烬!
这时候,那几个战士也飞身闪了过来,帮着一起拉绳子。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不一会儿,师兄终于被众人合力拉了上来,我看见他颓然坐倒在地上,头发已经被热浪烧焦了一大片,幸而我们抢救及时,滚烫的热浪并没有伤及师兄的要害部位。
“你,你没事吧?”
我俯下身子,抱住师兄的脑袋,伤心地问道。
只见师兄居然露出一抹调侃似的微笑,静静地说:
“我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都怪我!”马队长一脸懊悔,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唉――”
与此同时,我听见火山底部突然传来一阵沸腾的声响,并且伴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儿,且温度再一次骤然升高了!
“不好!”那个外国佬突然惊叫道,“上帝啊,看样子火山要爆发了!”
“什么!”我惊惧地吼道,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只见那个老外突然瘫软地靠在洞壁上,又用英语向那几个战士嘀咕了几句,那群原本冷静异常的战士听了外国佬的话,一时间竟也躁动不安了,最后,外国佬方才对我们说道:
“完蛋了!朋友,我们都要完蛋了!”
伴随着那个外国佬把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说了出来,消极的情绪迅速蔓延了我们这批人,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老外虽然跟我们不怎么熟识,但是看他的衣着打扮,再加上那么一大把年纪,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况且,空气中的那股刺鼻的气味儿越来越浓,火山底部岩浆的沸腾之声越来越大,一切迹象都足以表明,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血红色的光芒映照下,我们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一脸颓然,都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谁也提不起精神了――甚至连越来越高的气温,也没有人在乎了,反正都一样,不是被爆发的岩浆吞没,就是被滚滚热浪烤焦,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天乏术,必死无疑了。
这个时候,我看见师兄突然从地上爬起身来,他眉头紧锁,好像在极力思考些什么,过了十几秒钟,师兄猛地开口道:
“快回去!也许还有办法!”
我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心想师兄难道还有“无敌穿墙术”不成?却听见那个外国佬惊讶道:
“伙计――你有什么办法?”
师兄还没有回答,就听见火山口传来“澎”地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一股火焰般的红色岩浆刹时间喷涌而出,像公园里的喷泉一样,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力,爆出无数的火焰。与此同时,整个空间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马队长一个趔趄,便跌倒在地上,一滴火红的岩浆溅在了他的腿上,只看见他的皮肤迅速被高温岩浆腐蚀,像是被滴了一滴高浓度的硫酸,小腿上的皮肤被迅速溶解,转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鲜红色的血窟窿,一股深色的血流喷涌而出!
马队长疼得龇牙咧嘴,大叫起来;更多的岩浆飞溅而来,并且伴随着一阵惊天的“轰隆”声,整个洞穴开始了更为剧烈的晃动!
师兄不再迟疑,一个箭步过去,拽住了马队长就踉踉跄跄地朝着洞穴深处退去。
我们跟随着师兄的脚步,快速地朝着岩洞深处跑去,有时候被剧烈的晃动弄得跌倒在地,又不得不咬牙切齿,赶紧爬起身继续跑,因为身后的岩浆正在迅速地席卷而来,容不得我们半点耽搁。
刚跑到一半,便听见身后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我跑动中回头一瞅,腿都吓软了!只见跑在最后的一个战士被一波席卷而来的岩浆吞没,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身体一点点地溶解,我甚至闻到了一阵刺鼻的烧焦味儿。我想他本来可以比我们跑得更快的,但是为了给我们打灯照明,又不得不跟在我们的后面,一时间,我甚至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我大声地催促师兄和马队长,说阎王爷追来了,叫他们无论如何得加快脚步!马队长稍稍回头瞥了一眼,吓得大叫一声,一下子居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迅速地挣开师兄的搀扶,竟不顾腿上的伤势,兀自朝前猛跑,而且一马当先!
我想人类面对生死攸关的紧急情况,都可以超越极限的。
我们顾不得回头再看,又磕磕绊绊地跑了几分钟,直跑上一个长长的陡坡,方才松了口气,同时看见了身后的岩浆明显减慢了行进速度,借助这个“救命坡”的缓冲作用,我们总算争取到了一点儿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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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形式终于有利我们,大家都长长地吁了口气;虽然降低了奔跑速度,但是仍旧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一直跑到了那个硕大洞穴的门口,马队长狠狠地一脚将门踹开,我们一群人蜂拥而入。
一跑进那个硕大的终极洞穴,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吱吱”声从黑暗中传来,那几名战士把探照灯对准声音的来源,我借着白光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两只身长一米多的巨型老鼠正在洞穴的一角相互撕咬,直到其中一只巨鼠被咬得血肉模糊,方才看见另一只得胜的家伙猛地窜入洞壁上一个小窟窿里,很快消失不见。另一只巨鼠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是坚强地爬了起来,跟着得胜者的屁股,鱼贯地钻进了那个窟窿里。
“还愣着干什么?”
师兄突然对我们吼了一句,我顿时从惊讶中醒悟过来,那个窟窿虽然不大,但是仍能够勉强通过一个正常人,既然那些老鼠都钻了进去,想必那一定是个通往外界的暗道。师兄果然观察入微,猜到了这些巨鼠挖掘的秘密通道。
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一阵岩浆与洞穴相交而产生的“兹兹”声,我想那些迅猛的岩浆很快就要流进这个洞穴了。
事不宜迟,师兄率先猫着身子,钻进了那个黑黢黢的窟窿,当然,他的头上早就戴了向一个战士借来的探照灯,我们开始鱼贯地俯身钻进了窟窿。
这个窟窿真的太小了,我们就像一只只爬行动物,简直返璞归真,借用手肘和膝盖的力量,力所能及地快速前进。
那些巨鼠很明显经常从这个窟窿出入,因为刚钻进来,便闻见了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儿,越是深入,这股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便越来越浓,我能够听见爬在我身后的家伙们发出一阵阵干呕。
我们就这么俯身爬了半个多小时,其间上上下下,弯弯曲曲,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几乎耗尽了身体最后一点儿力气,一抹温馨的光芒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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