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高空坠落物体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幸而那一声及时的提醒让我争取到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转瞬间微微撤步,身子顺着惯性朝后一闪,跟着就听见一声清脆地响声传来,黑色物体几乎贴着我的前胸猛地砸落在地。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瓷器花盆!
天哪!难道这是意外吗?
我循着刚才发出喊声的方向,猛地抬头一望,就看见对面的女声宿舍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个女孩子,哦!对了!她不就是我在教务处碰见的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儿么?
唉,若不是她方才及时喊了一句,我脑袋恐怕早就砸开花了。这么大一个花盆,硬邦邦的,从高空坠落,没准就能致人死命。
这时候篮球场那群大学生也发现了我差点儿被花盆砸到,都停下了游戏,用一种惊诧地眼神打量着我。
而我自己呢,则是一个劲儿抬头望着花盆掉落的方向,希望发现一些许蛛丝马迹。我觉得事情太玄乎了,好像有人故意陷害我。
头顶上方没有一个人探出脑袋观望,就好像这个花盆自己长了脚,想谋杀我似的。站在我这个角度,抬头仰望,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仿佛这栋宿舍楼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一般,实际上,它也仅仅六七层高罢了。
我可不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但是我又不可能上去查看,因为那个脸色阴沉的管理员大妈死活不让我进去,我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悻然离开宿舍大楼,朝着学校足球场那边步去。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估计苏琳还没有下课,我没有地方可去,刘昭又没有任何消息,只好沿着绿茵球场信步闲散,看着场上来回驰骋的矫健身影,徒然感觉热血沸腾起来!
记得学生时代,最爱的就是踢足球了,虽然龙亭镇没有像样的足球场,然而河边却有着大片大片的绿草坪,大家时常组织在一起,在河边的草坪上挥汗如雨,累了便一个猛子扎入河中,泡着清凉的河水,很快又会精神抖擞。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袭来一抹伤感之情,突然觉得世事变迁,人越长大越孤单。
“嘿!朋友!麻烦把球踢过来?”
忽然从绿茵球场传来一声喊叫,我扭头一瞥,发现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不知何时滚落在我的脚边,不远处一位身着黄色球衣,留着板寸头的帅哥正对着我招手示意。
我心里面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反正今天刚好穿了一套运动装,何不同他们一块儿玩玩呢?
于是慢跑着把球带过去,对那个帅哥说道:
“哎,朋友,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好久没踢球了,想玩玩。”
他瘦瘦的身体先是愣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喜欢踢球的人都会产生共鸣,不管他们之间是否相识,总会很乐意接受其他人加入游戏。
只见他微微一笑,对我说道:
“哈哈,好啊,一块儿玩吧!刚好我们黄队少了一个人,不过你得小心,千万别受伤了,对方下脚很黑!”
“哦?”我惊讶了一把,“他们很厉害吗?”
我望着不远处来回跑动的白色身影,发现他们显然要比黄队队员们更具优势,不单单体力充沛,而且看样子脚步灵活,身材比例也要高大许多。
“他们是校队的替补队员,很嚣张的,我们只是业余爱好,不过今天这场球,我们赌了一千块钱,所以大家都很拼命!”
板寸头帅哥正儿八经地说道,我点了点头,他对我龇牙一笑,便跑过去跟白队交涉,大概是告诉他们我也加入了比赛。
这儿的比赛并不是非常正规,甚至连个裁判都没有,完全靠自己自觉,当然,这也就让队员们更加放得开,基本上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也不怕吃黄牌红牌什么的了。
“好啦!把球传给我!”
板寸头帅哥朝我喊道,只见十七八个少年身着黄白球衣,纷纷跑动起来。
我急忙用脚尖轻轻一顶,稳稳把球传了过去。我想自己只是半路加入的,若是造成了什么重大失误,那就对不住人家了。所以我得尽量少带球,多为队友掩护,当然,我还是蛮喜欢团队配合的。
场边的看台上稀稀落落坐着二十几名观众,大都是打扮时尚的女大学生,看样子她们都是来为白队加油打气的,因为每当我们黄队带球进攻的时候,总会听见一阵阵嘘声。
五分钟以后,白队一名染着红头发的高个子球员提脚射门,他似乎很轻松就躲过了我方队员的夹攻,铲球;只见他飞速掠到球门四十五度角,先用脚把球挑起来,然后一个凌空抽射。
这一球踢得很鬼,角度太偏,刚好与门柱擦身而过,我们的守门员虽然判断正确,但最终还是慢了半拍。
与此同时,看台上立即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个进球的红毛显得特别兴奋,一路疯跑,不断地挥舞双手,作出胜利的“V”字形,洋洋得意,充分展现了足球的魅力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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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最后朝我们竖起中指的举动就太不文明了,就算你进了球,也应该尊重对手吧?居然作出这么轻蔑的手势,简直岂有此理!
这时候,一脸沮丧的板寸头帅哥走到我身旁,对我说道:
“唉,0-2,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看来我们要输了!不过陈辰那小子,真是太狂妄了!”
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仍然在奔跑庆祝的那个红毛,龇牙咧嘴。
“他倒是很厉害――”我望着那个红毛,对身旁的板寸头帅哥说道,“不过,我可以防住他!”
我说这话并不是吹嘘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只是我觉得,那个红毛虽然在技巧上远胜于我,但是力量和速度方面就不好说了,以我一百六十斤的实打实的肌肉,要筑成一道无法逾越的人墙,倒也并非难事。
“哦?”板寸头帅哥一副吃惊不已的神色,“白队就他一个人厉害,其他的队员虽然基础很好,但还是同我们不相上下的,只是你要小心,那小子仗着自己老爸是教务处主任,特别嚣张,前不久听说还有一个女孩为了他跳楼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一听,登时吓了一跳,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个红毛就是害得人家跳楼的罪魁祸首?不过听板寸头帅哥的语气,好像不能确定,也许学校的消息封锁的太严密了。看样子我得拿出少年时代的那股子狠劲儿,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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