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况好像是按了暂停键,麋鹿顶着阵法操控着锁链封印马鹿,一动不动的。
身上的沈凌风一手掐诀,一手护住掉落的阿素,也是一动不动。
双方都一动不动,似乎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陷入了僵持之中。
这个时候谁想随便横插一脚也不行,他们此刻在五级阵法的怀抱之中,没有超越两个妖王以上的实力想都别想。
搞不好破坏了其中的平衡,让两个妖王纠缠在一起的能量暴走,那这股巨大的能量便会直接爆炸,谁也躲不掉。
躲在某个角落的人,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很有耐心。
而此时陷入马鹿精神世界的沈凌风,他倒是挺快活的。
身上闪闪的荧光愈来愈多,现在感觉马鹿的攻击,都已经没有了半点伤害。
而马鹿已经不管沈凌风如何逗弄,都完全无法起身反抗了。
整个躺在那里翻着白眼,舌头都耷拉出来了。
沈凌风满是不舍,像这样的机会,都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如果能够让马鹿提升一下威能,继续淬炼他的精神力,说不准就可以继续增强。
他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实力啊!
而且是找不到提升的办法呀,马鹿他一定一定要得到它!
再三确认了马鹿真的已经被榨干了能量后,他叹了口气,蹲了下来下来与马鹿说道:“马鹿兄,你我往来无仇,封印你的人另有其人。假如你能助我提升修为,待我修为与你一般时,我会想办法放你出去,助你重回巅峰。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这是我的承诺,你就好好休息吧!”
沈凌风刚说完,便见到那马鹿抬了抬眼皮,似乎有所触动,不过听不听得懂就另一说了。
沈凌风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待我学会如何与你沟通再来吧。
于是他再无犹豫双手掐诀,拍在了地上。
只见金色锁链听到了召唤,从虚空不断蔓延出来,将眼前的马鹿紧紧的裹了起来,接着缓缓的沉入了黑暗之中。
而沈凌风在马鹿沉入的那一刻,神魂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快得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境。
看着眼前缓缓被收入阵盘的马鹿,沈凌风松了口气,连忙掐住阿素的人中摇醒她。
“凌……风…大…哥。”过了一会儿,阿素总算醒了,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呜!”阿素捂住脑袋,看样子痛得不轻。
沈凌风想了想,眼观鼻鼻观心,调动自己的精神力。
不多会儿,一点点蓝色荧光便来到了手上,他想都没想便按在了阿素天灵盖处。
点点荧光果然如他预料般,融入了阿素脑壳之中,她的眉眼果然渐渐舒展开来。
不过似乎没有一会儿便以饱和,荧光又重新回到自己手尖,看样子这荧光应该像是灵力一样的东西,有可能就是魂力!
就在他还沉浸在收获的时候,突然底下一空,彻底封印完毕后的麋鹿四肢一软跌坐在地上。
而这时远处一声绷弦声响起,近处便有一声破空声袭来,险之又险的在沈凌风头顶划过。
沈凌风立刻进入极境,在这缓慢的世界中,便将四周情况瞧了清楚。
这是一根无羽箭,射程短准头低,但是破空声要小很多,常用于暗算。
绷弦之处来自于不远处的丛林之中,那速度和力道,若不是麋鹿突然脚软,要避开这样的箭矢还真不好说。
沈凌风掐诀拍向麋鹿身上直连地面,火生土,这阵法要晚上一点。
极境之中的他头一偏直接闪过第二根夺命的箭矢,那箭矢是带着灵力的,擦耳而过,划伤耳朵带出了几丝鲜血。
眼前还有几根接踵而来,好在此时阵法已经完成,将后面的箭矢一一挡住。
沈凌风一阵后怕,那最前面的那一根,几乎扎到了眼前,是土壁硬生生夹住了箭尾才止住了。
麋鹿完全瘫倒在地上,两眼都翻白了,口吐白沫耷拉在那里。
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他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阿素惊恐不已,不由得担心地说道:“凌风大哥,怎么又有人袭击我们了!”
“这荒郊野岭的,还能有那么多人?”看着阿素满是不解,沈凌风又解释道,“还是刘金他三师叔。”
阿素更加疑惑了,一脸不解地问道:“他刚才不知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想想,谁吃了这么大的亏,什么都得不到,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沈凌风一脸淡然,一边手上已经再次掐起法诀来。
眼前的土壁,手上的火焰,竟然是两个三级阵!
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沈凌风精神力再次提升,已经达到可以操控两个三级阵法的程度,那可是妖将中期的精神力了!
小妖、大妖、妖将,练气、筑基、金丹,他一个凡人,精神力竟然跨了三大阶八大期,十五个小级。
别说是一旁惊呆了的阿素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过来,他发现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遵循着共同的一种规律,就是万事到了极致之后就会产生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洞悉诛般武艺后,教授他人,别人青出于蓝胜于蓝便即刻证道成仙。
那么他身体积累到了极致,经过灵气的淬炼激发,又受到了姬双灵液灌顶。
这不就是和修仙者一致,从体修到炼气,就是那淡蓝色的魂体。
拖马鹿的福,又从炼气到筑基凝液,那就是那点点荧光。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将荧光凝聚成液态,或者是凝结成魂丹!
也许凝聚完魂丹,还能有魂婴,甚至是魂元,甚至甚至……
这不就是,自己苦苦追寻了千年的修仙路吗!
沈凌风呆住了,他对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震惊了,他恨不得马上闭关研究一下。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麻烦需要解决呢。
沈凌风一手凝聚火灵力,一手捂着脸有些激动的笑着。
“想对阵是吗?我可从来没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