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高悬,星光闪耀,古老的院落内。
苍浩辰看着漫天星辰,怔怔出神。
身后,净空和银环眸光闪烁,心中疑惑。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净空似有所感,心中惊奇。
“道门观星术?”
只见苍浩辰双指掐却,道眼洞开,浑身有着一股玄奇青光,宛如仙人。
眼眸闪动,道法自然,与这片天空融为一体。
桌案上,七枚古老铜钱,散发着氤氲的玄光。
北斗七星,斗转星移,乃天罡北斗观星之术。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夜观北斗星,天枢璇玑权,玉衡与开阳,摇光七星连。
此乃上古绝学,想不到苍浩辰竟然掌握了。
苍穹之中,群星闪耀,在苍浩辰眼中,一颗接着一颗点亮。
手中星盘转动,似在指引方位。
霎那间,罗盘陡然加速,疯狂旋转。
这是?
苍浩辰心中大凛,手中不断变幻,眸光不断闪烁。
命算之术,正在卜算天命。
只是,苍穹之顶,似有一道紫星划破长空,朝着某地而去。
小院内,陡然掀起狂风,吹拂着铜钱呼呼转动。
这是?
天地异象。
苍浩辰心中大骇,此乃紫微落地,天下大乱之兆?
“贫道只想卜算此地的诡异,为何会引动紫薇天星?”
苍浩辰极为不解,紫薇星乃皇极紫气,岂是自己能够扰乱的。
只是眼下,他却不敢夜观天象了。
出现无法掌控的星象,此乃大凶之兆。
面色苦闷,暗道自己为何如此倒霉。
“看来贫道晦气缠身,红尘业果沾染太盛。”
蓦然一叹,袖袍一挥,收起了七枚铜钱。
“浩辰兄,可否看出此地异象?”
净空双手合十,期待地看向苍浩辰。
只是迎来的却是苍浩辰无奈的表情。
“贫道不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心神宛若受创,颇为颓废。
惹得净空和银环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刚刚一瞬,却引起天下震动。
遥远的仙山,一名骑着仙鹤的青年,双手掐诀,眼眸变得凝重。
身上,斑驳灵气,引起罡风。
手指飞舞,神情愈发凝重。
“紫薇星势弱?为何?”
“难道天下出了奇才?能扰动天象?”
眼神微凛,一道璀璨的眸光射向某处,似在扫视天下。
片刻之后,却一无所获。
剑眉紧蹙,冰冷的声音,却似穿越时空。
“清虚子,去查一查,北方之地,近来发生何事?”
大宋帝都,一人正在清修,陡然一道灵光乍现。
脑海中出现一道法旨。
“弟子清虚子,谨遵师尊法旨。”
凌厉的眼眸陡然睁开,仙灵飘逸,修为极高。
“北方?”
“难道古庙有异动。”
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密室。
茫茫雪原,一名老者缓缓前行,漫天雪地,却没有一个脚印。
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静静的回眸一眼,却宛如远古魔神,漆黑无比。
“道门!”
眼中散发着凶芒,悠悠转头,又继续朝着极北而去。
南疆大山,圣女阿蛮,清秀的脸上有着一丝诡异笑容,淡然一笑。
“咯咯咯,有意思。”
“三年之约,奴家蛮期待的。”
在其身旁,却有一名古怪小女孩,双眸闪烁着幽芒。
天下,似乎因今夜的紫微星,变得玄妙。
只是,此刻的苍浩辰却无暇它顾。
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西岸村河边,两名女子相对而立。
一女为妖,乃薛彩衣,一女为人,却是阴尸。
只是,这阴尸生出了生魂,乃天阴绝脉,是为僵尸。
乃六道之外,不死不灭之物。
苍浩辰惊呆了,就连净空都眼神凝重。
这里为何会有僵尸?
僵尸,乃是吸天地极阴之气,历经千年,化尸为僵。
乃是无魂无魄之物,不入轮回,不属六道。
水火不亲,万劫不灭。
只是这僵尸,好像生出灵智。
这就更加恐怖了,此乃飞僵,与大妖无异。
苍浩辰瞬间祭出一张古老灵符。
默念法咒,顿时散发诡异的幽光,朝着僵尸额头而去。
“尔身非本身,此身非玉身,烈火焚此身,以此得重生。”
“镇尸符。”
“镇邪!”
霎那间,僵尸尖啸一声,爆发厉喝之声。
灵符居然炸裂开来,毫无一丝作用。
“公子小心。”
银环心中大急。
只见一缕黑气,带着无匹之势,朝着苍浩辰而来。
苍浩辰瞬间被击中,闷哼一声,这股阴气,好古怪。
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精神受创。
“贫道,倒是小瞧了僵尸啊!”
心中苦闷,却见银环蛇女,宛如流光,冲向僵尸。
只是,女僵尸有些怪异,居然被银环击飞数米远,丝毫未还手。
只是血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瘫软在地的薛彩衣。
苍白的脸上有些动容。
“彩衣?是谁?”
似有疑惑,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河水之中。
就连银环都来不及反应,就已失去了她的踪影。
先前,苍浩辰夜观星象,却在微弱的天地变化中,发现了河边异样。
顿时感受到了是小鱼妖薛彩衣。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在阻止一只僵尸。
几人面色古怪,看向薛彩衣,这才发现。
薛彩衣和女僵尸,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薛彩衣是女僵尸的残魂所化?”
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一人化尸,一魂化妖,实乃亘古未闻。
只是此刻的薛彩衣,却妖力枯竭,渐渐化作一条金色鲤鱼,难以维持人形。
“这条河到底有何古怪?”
“为何接二连三出现怪事?”
苍浩辰心中暗凛,看来必须找出圣人村,才能找到幕后缘由。
凌厉的眸光看向河面上的扁舟,若有所思。
……
古老的书房,白衣青年眸光闪烁,面色阴寒。
只是,俊俏的面庞上,却留下两行清泪。
“彩衣,是你吗?”
“千年了,为何还是躲着我?”
清冷的面庞,逐渐变得阴冷,看向眼前瑟瑟发抖的鬼童子。
声音陡然变得冰寒。
手掌翻飞,一道白光击向童子。
鬼童吃痛,倒飞数十米,却依然跪地,眼中惊恐,甚是害怕。
“去,把那几人抓回来,再办砸,你就不用回来了。”
画卷翻飞,抛向鬼童子,赫然是胡景曜的画像。
“呵呵,想不到棋子做久了,还生出异心了,看来孤还是太仁慈了。”
锐利的眼眸之中,却有着一缕不为人知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