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张秘书只能硬着头皮,站在演讲台上宣讲起来严太师的精神。
这一讲就讲到了半夜两点,张秘书腿肚子都在打转,差点站不住。
苏尘却是满面春风,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像是相声的捧哏一样,冒出来几句:
“对。”
“不错。”
“噫!”
张秘书感觉自己就是个猴,在台上用尽浑身解数,为的就是逗苏尘一乐。
可是不逗又没办法,他只要停下来,苏尘身上的煞气就立刻翻滚起来,逼得他就算已经无话可说,还是搜肠刮肚地翻捡起那点货,让自己嘴皮子不停。
到了最后,苏尘终于是听够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边打呵欠边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严太师的精神我已经领会了,会如实转达尖刀排的。
“张秘书辛苦,早休息,明天还要参加军事竞赛的开幕式呢。”
张秘书听了这话,内心泛起一阵想杀人的念头,脸上却还是得摆出来笑容,搪塞道:
“苏队长深明大义,我会如实给严太师汇报的的。”
至于汇报什么,那就说不好了。
苏尘摆了摆手:“滚吧。
“后面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尖刀排下绊子,别怪我打狗不看主人。”
张秘书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今天这一趟不但没有打出去杀威棒,反而是把自己的面子丢干净了。
没办法,他只是一个文职,本想着抬出来严太师就能稳压苏尘一头,可没想到苏尘根本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当然,苏尘也只是吓唬了一下张秘书,他打狗虽然不用看主人,但是严太师还没上牌桌,他也懒得掀桌子。
等到张秘书走了,苏尘那懒洋洋的模样就一扫而空,眼神里重新放出光彩。
他一身雄浑的阴阳内劲护体,三五天不睡只是稀疏平常。
就算是真的困到要死,呼吸吐纳一番,照样龙精虎猛。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严太师这边,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心思不明朗,但总之是没安好心。
第二天一大早,睡了个好觉的尖刀排精神矍铄,早早就起床。
见到苏尘之后,皇甫燕过来说道:
“苏尘,我昨天找国外的几个认识的人熟悉了一下环境,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苏尘问:“哪里不对劲?”
皇甫燕说:“我们拿到的比赛日程是五天,包含各项体能比赛和团队对抗。
“但是阿美莉卡和易吉利拿到的日程是三天,并且最后一天不是对抗,而是全天的反恐演练!”
苏尘自然是有些诧异,道:“五天改三天,还换了压轴大题?”
这对炎夏是很不利的。
提前知道了赛程的队伍,自然可以针对性地调整日常训练,提升体能分配。
而最后一项反恐演练,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配合,才敢说执行起任务来能够万无一失。
炎夏团队不知道这一点,训练上当然就缺乏针对性。
皇甫燕说:“这次赛程变动应该是提前通知了的,可是我们却没有拿到消息,你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苏尘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笑道:
“诡异啊,那又如何?”
皇甫燕双眼睁大,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是有人刻意把消息压下来,不希望我们出成绩!”
苏尘摇头道:“想这个现在没用,不如考虑考虑怎么才能拿第一。”
现在纠结这些只会给人心里添堵,只要拿了第一,竞赛之后有的是时间秋后算账。
皇甫燕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自己是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反恐演练我们根本就没有训练过,你还想拿第一?”
苏尘淡淡一笑,说:“怕什么,地狱岛森林里那一个月,尖刀排又不是去旅行的。
“你可别小看了夜魔那群人,他们比所谓的恐怖分子要危险几十倍。”
皇甫燕觉得,这世上也就只有苏尘能永远这么云淡风轻了。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安。
另一边,会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其他三支参赛队伍进场了。
阿美莉卡、易吉利、日国。
胡大强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人群里的一个熟悉的面孔。
“兄弟们你们看,日国队伍里那个女的,是不是咱们看电影的时候见过?”
战士们顺着看过去,眼睛都是一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苏尘一看,嚯,这不是苍空蝶嘛。
她被罪血真祖救走,没想到转身就变成了日国队伍里的领队,这不是巧了么。
“你们认识她?”苏尘问。
胡大强拿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苏尘,咧开大嘴说:
“苏队长你就别装了,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动作爱情片女主角,你居然不知道?”
苏尘沉思了一会儿,问:“什么是动作爱情片?”
战士们“切”了一声,纷纷吐槽苏尘在装清高。
这世上还有人不知道日国特产的?
皇甫燕冷着脸瞪着这群男人,直接喝道:
“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在瞎胡说什么!”
她脸红了,自然是知道战士们在说什么的。
苍空蝶也看到了苏尘等人,脱离队伍直接冲着这边走了过来,眼睛里的火气能杀人。
“苏尘,又见面了!”
皇甫燕和尖刀排都很震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是一起拍过戏?
苏尘挑眉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来找死的吗?”
苍空蝶狠狠咬了下牙,隔开老远,都能听到那阵嘎吱声,如果她嘴里咬着苏尘的骨头,恐怕连骨头都能被咬碎。
“恰恰相反,你杀了我的老师,我这次来是要为他报仇雪恨,把你们炎夏人踩在我的脚下的!”
苏尘笑了笑,看着苍空蝶愤怒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的是川崎龙一?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剖腹了吗,怎么能算是我杀的?”
苍空蝶怒火中烧了起来,说:“你去找过他一次,然后他就玉碎了,怎么可能说和你没有关系!”
苏尘耸了耸肩说:“玉碎?那岂不是死的很光荣?
“我如果让他这么光荣地死,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感谢我吗?
“现在你反而来怪罪我,日国人还真是忘恩负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