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内,被众星捧月一般用炽热目光注视着的,正是涂青青!
只见她一身水色长裙,头发垂落下来,在一侧松松绾起。
涂青青掩口轻笑,媚色天成地婉转回应:
“我知道齐会长身体抱恙,脑部有很严重的疾病,所以专门从国外请回来了医学大师贝佳迪先生。
“贝佳迪先生从医四十年,对于心脑血管疾病的治疗有着无比深厚的经验,他主治的案例,从没失手。
“齐会长一定可以被救回来的。”
涂青青口中的医学大师贝佳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
他用拗口的炎夏语骄傲地保证道:“对于我们西医来说,心脑血管疾病是已经攻克的课题,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我要先看一看齐会长的病情,然后再来制定治疗方案。”
说着,他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在病房内的医疗设备之上,霎时间,一条条数据飞快地从屏幕上刷新。
贝佳迪盯着屏幕看了七八分钟,神色从凝重到微笑,使得旁观的齐家人心里越发充满希望。
“贝佳迪先生,齐会长还有救吗?”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齐正平,浑浊的双眼中此时也闪动着求生的光芒,虚弱地问着:
“你……你能治好我吗?”
贝佳迪充满信心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当然了齐先生,我说过了,这种病症在我们西医看来,都是小事。
“接下来,就请大家见证西医带来的奇迹,看我是怎么为齐先生救治的。
“我已经有了一套完善的救治方案,只要执行下来,齐先生不仅可以不再卧病在床,甚至还能够恢复行动能力。”
这话一出,齐家人如释重负,纷纷喜笑颜开,不住地恭维起了贝佳迪。
“多谢贝佳迪大师啊,如果能治好齐会长,您就是我们齐家和整个燕云会的大恩人!”
“我们必定会斥巨资为贝佳迪大师建立一所医院,传播西医!”
“涂小姐,只要齐会长能痊愈,您就是我们整个燕云会的恩人!”
面对众人的恭维,涂青青眉眼轻挑,柔柔地说道:
“大家还是保持安静,让贝佳迪先生救治齐会长吧。”
说话间,贝佳迪已经从药箱里取出来了一个药瓶,并从中倒出来几枚药片。
他把药片喂给齐正平,并且解释道:
“我先用药稳定住齐先生的呼吸,保护齐先生的心脏,然后再来为他注射药物,保护神经。
“再经过一系列的手术,就可以帮他清理干净脑部受到的损伤,缓解神经受到的压迫。”
齐正平内心充满激动,吞下药片,灰败的脸色也同时迅速平复下来。
这一下,齐家人更加相信贝佳迪,捂住嘴,忍不住想要惊呼出来!
贝佳迪冲着齐家人微微颔首,接着便要为齐正平注射药物。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匆忙赶到的赵无极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老齐,我找了神医来救你!”
然而刚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道道充满怨怼的目光!
那神色仿佛是在说,你来干嘛?
这架势吓了赵无极一跳,他茫然地望向病房之内,一眼便看到了手拿注射器的贝佳迪,正面带不悦地瞪了过来!
“赵神医,你能来我们自然是感激的,可是你来的太晚了。现在贝佳迪先生正在为齐会长救治,希望你能保持安静。”
一名齐家人冷冰冰地警告道。
“贝佳迪?”赵无极喘着粗气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没错,正是阿美利卡最伟大的心脑血管专家,医学大师贝佳迪先生。”
涂青青看着气喘如牛的赵无极,嘴角浮起一丝讥笑。
“赵神医,你的中医就不要在西医面前卖弄了,就算你再早来几分钟,也不可能对齐会长的病情起到帮助。
“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添乱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驱赶意味,更是惹得齐家人对赵无极怒目而视。
这时,从赵无极身后传出一个淡漠的声音:
“添乱?我们不添乱,我们就在这里看着齐会长是怎么归西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所有人霎时间火冒三丈!
“谁?居然敢这么不知死活,诅咒齐会长归西?”
“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啊,把刚才口出狂言的人给我轰出去!”
一声令下,几名体型彪悍的保镖,凶神恶煞上前,就要赶人!
赵无极脸色霎时间变得无比难看,手忙脚乱拦在保镖身前,急声解释:
“他不是口出狂言,他是我专门请来医治齐会长的神医,是我的师父!”
说着,退开一步,让出苏尘!
在众人的逼视之下,苏尘神色淡然,在齐正平脸上淡淡扫视一眼,眉峰蹙起,并缓缓摇头。
齐家人看到苏尘的面容,登时便不干了。
“好你个赵无极,亏得我们齐会长还和你称兄道弟,你是不是自己治不了齐会长的病,专门喊了一个替罪羊过来!”
“让这么一个愣头青来治病?你是想治死齐会长吗!”
“我还当你的师父是怎么样的一号人物!赵无极,你太让我们燕云会失望了!”
无边的斥责声纷至沓来,赵无极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倒是无所谓被千夫所指,但是他请来的可是苏尘啊,他怎么能让苏尘受到这么大的折辱!
“你们不要乱说!金陵市首梁如松和他儿子梁天成,可都是我师父亲自出手,才能起死回生的!
“对了,梁市首当时也是这样,瘫在病床上起不来,要不是我师父,梁市首已经死了!
“不信你们打电话问梁市首!”
他这一番话让齐家人半信半疑了起来,毕竟赵无极身为京师神医,名声远扬,不至于满嘴乱扯。
涂青青看到齐家人态度有所松动,直接鄙夷说道:
“神医?别开玩笑了,赵无极,你是以为我不认识他吗!”
“什么?涂小姐认识这个年轻人?”齐家人疑惑问道。
涂青青充满不屑地回答:
“当然,他哪里是什么神医,只不过是金陵一个小家族的赘婿,好面子爱出风头,只会到处闯祸!
“金陵市里,没有人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