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随着冲水的声音,红毛混混的脑袋被浇了个湿透。
而他脑袋撞击小便器的巨响,也给那名喝醉的女孩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尖叫着甩了名叫鸡哥的西装男一巴掌,跑了出去。
“艹!”
鸡哥脸色无比难看,声音冰冷地说道:
“小子,做人不要太嚣张,我手下好声好气和你讲道理,你居然出手打人?
“还他妈的敢搅老子好事?你是不是想死!”
苏尘泄完洪,拉上拉链,这才冷冰冰扫了一眼鸡哥,淡淡道:
“见识了,原来你管刚才他那个态度叫讲道理?那很抱歉,你的这个道理,我懒得听。”
鸡哥嘴里喷着酒气,转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消失的方向,气得怒火冲天,大骂道:
“草泥马的,老子堂堂中远集团项目经理,还从来没人敢对老子这么说话!
“老子好不容易到手的妞跑了,你特么跪下给老子道歉!”
说着,挥起老拳,冲着苏尘的脸砸了过来。
苏尘懒得跟醉鬼纠缠,侧开身子,随手在鸡哥后脑勺上一按,将他也按在了红毛混混旁边的池子里。
咚一声巨响之后,哗啦啦的冲水声再度传出。
“神经病。”
苏尘一边感叹,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和梁天成继续聊天。
这位大纨绔看出来苏尘不喜欢他继续杨家的话题,索性另起话头,聊起来金陵十大家族的一些花边新闻。
他各种小道消息的门路不少,聊的也都是哪家的老梆子满足不了老婆,到处求药无门这种事情。
苏尘就当笑话在听。
“……至于第十的何家,家主何生旺,经营的公司叫做中远集团!”
听到这里,苏尘眉头挑了挑,若有所思。
梁天成刚要继续讲,就被一声怒吼给打断。
“草泥马的,打了人就跑,真以为老子中远集团项目经理的身份是吃素的!”
只见刚才那个鸡哥,头发上滴着水,跟着一脸晦气的红毛混混,两人一前一后,狰狞的冲了出来!
而且他们的目标,正是苏尘这里。
突然炸响的吆喝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不远处一个卡座里,立刻站起来七八个人。
都是鸡哥的手下。
面色不善的包围过来。
“鸡哥,有人不长眼?”
鸡哥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一指苏尘,兴师问罪道:
“就是这个小兔崽子,他妈的敢妨碍老子办事,还敢打老子!”
伴随着这句斥骂,周围的客人全部吓得不轻。
“谁不知道中远集团的鸡哥,居然有人敢冒犯他?”
“呵呵,中远集团背后可是金陵第十的大豪门何家,鸡哥和何家的何同少爷关系很好,就连夜未央酒吧也是何同少爷的店。”
“何同少爷,更是咱们金陵市首的儿子梁天成公子过命的兄弟!”
“敢惹鸡哥,这小子死定了!”
听到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苏尘淡淡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梁天成。
只不过,梁天成脸上则完全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他表情愣愣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这茬关系啊。
何同这个名字他听过,可过命的交情?
哪来的?
当即,不等苏尘开口,梁天成抓起杯子,重重砸向鸡哥的脑袋!
嘭一声巨响,厚重的酒杯四分五裂。
鸡哥的脑袋上,炸出一朵巨大的血花!
梁天成面对苏尘以外的人,一身纨绔骄纵的气场全开,根本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什么狗比何同,小爷怎么不认识?他的店是吧,把他给小爷喊出来!”
自己被人当作虎皮扯过去,这种行径,身为金陵最大的纨绔,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平时撞见这种事也就罢了,对方装逼居然装到了自己苏哥的面前?
绝不能忍!
“什么意思?这煞笔意思是自己就是梁公子?”
“简直笑死人了,穿着一身地摊货冒充市首公子,你好歹穿一身名牌啊!”
“还敢打鸡哥?兄弟们并肩子上,把这个冒充市首公子的煞笔腿给他打折!”
梁天成火气瞬间窜到脑顶。
他这一身衣服全都是私人订制的款,根本不会在市面上见到。
被狗眼看人低,梁天成直接抓起烟灰缸,冲着刚才说他穿地摊货的那个人,重重砸了出去!
他一身江湖气,可想而知,跟在一群混混里,街头打架斗殴的事一点没有少干。
烟灰缸丢得又重又准,直接再度开瓢!
这一砸还不过瘾,梁天成拎起邻桌的酒瓶,凶悍无比地冲出卡座,挨个给鸡哥的那几个手下一一开瓢!
身手虽然一般,可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把对面一群混混全都压制住了。
就连苏尘看了,都不由得有点懵圈。
看来乱拳打死老师傅这话一点不假。
砸完酒瓶,梁天成偷看了一眼苏尘,确认自己的苏哥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他出这么重的手,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担心苏尘误会!
此刻心情放松之后,仰着脖子扯着喉咙,大声喊道:“何同呢?给小爷滚出来!”
一边喊,一边噼里啪啦的往地上砸酒瓶子!
酒吧看场子的那些打手,此刻也有些犹豫,不敢阻拦梁天成。
他表现的太强势了,打手们虽然拿钱办事,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梁天成这种的,他们拿不准!
就在此刻,一个咆哮的声音陡然炸裂。
“谁敢在老子的场子上闹事!”
周围人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些客人见势不妙,趁着无人关注,迅速逃跑!
没多一会儿,刚才还闹腾的酒吧,就只剩下了三两桌客人。
而一个衣着考究、身材肥硕的胖子,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绷在肉上,每走一步,肉就随之一颤。
一只手端着一杯洋酒,另一只手夹着一支雪茄,脸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在几个保镖的拱卫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梁天成把手里最后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
扬了扬下巴道:“你就是何同?很好,在你场子上闹事的就是小爷我,你过命的兄弟,梁天成!”
可何同却眯了眯眼,表情阴狠地大笑起来。
“你特么的是梁天成?老子还是梁如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