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典狱长猛地抬头。
苏尘的话,令他浑身都在发冷。
“好,我立刻安排,恭送苏少!”
典狱长想也不想地果断说道。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监狱。
原本死寂的重犯,听到这话,立刻重新沸腾了起来。
“苏少,你要出狱了!?”
“苏尘,你是我夜王这辈子第一个服的人,不如你替代我,做东南亚地下势力的王!”
“苏,人家月夜妖姬最喜欢强大的男人,你带人家出去,人家随你怎么使用都可以,好不好?”
种种喧闹,苏尘毫不在意。
径直向监狱外走去。
突然,一道刺耳的吼叫,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苏的,和那个女的有婚约是吧?老子连你一起杀!草泥马的炎夏军人,等老子出去了,把你们全杀了!”
苏尘微微侧头。
锐利的目光,刀锋一样刺向此人。
这是皇甫燕今天新送来的囚犯,坤煞!
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为了抓这个人,皇甫燕的飞燕军,损失惨重。
“你说什么?”
苏尘冷漠地盯着坤煞,缓缓走近牢房。
喧闹的监区,重新安静下来。
“狗日的炎夏军!老子杀你全家!见一个,杀一个!”
坤煞额头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嘶吼。
苏尘眯起眼睛,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犯了个错误,不该在我面前,辱及炎夏的将士。”
要知道,十年前的苏家,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世家,为国征战,为炎夏贡献了诸多将星!
苏尘捻起肩头之上,如雪片一般的一张碎纸。
屈指一弹。
嗖!
纸片仿佛刀片,瞬间划断了坤煞的脖子!
他绝望的捂住喉咙,血液喷涌而出,“嗬呼”着跌倒在地。
“炎夏军,不可辱!”
这一刻,苏尘威严如神!
监区内,常年缺乏刺激的重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嘶吼!
“苏少!”
“苏少!”
“苏少!”
而同一时刻,典狱长哈哈大笑,长啸一声:“送苏少!”
一名名荷枪实弹的狱卒,间隔一米,从第四监区,一路列队到了合金铸造的地狱岛监狱大门!
一柄柄钢枪,于头顶交错。
形成一道刺刀架起的铁血长廊!
苏尘冷厉的眯了眯眼,嘴角微勾。
从这铁血长廊之下,款款而行。
每经过一道刺刀穹顶,两侧狱卒,便将长枪仰起,向天鸣枪!
一步,一鸣!
地狱岛上,群鸟惊飞,百兽蛰伏!
在地狱岛监狱大门之外。
早有直升机等候,送苏尘乘专机回国。
……
金陵。
苏尘下飞机时,看着熟悉的天空,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
明明是骄阳似火,可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低了几度。
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回来了!”苏尘喃喃,“回来,报我苏家的血仇!”
司老特地交代。
如果想要查明当年苏家破灭幕后的黑手,找回苏家镇宅之宝《万里江山图》,就暂时不要大开杀戒。
“让我去娶金陵第一美人,沈秋雪?”
苏尘再度看了一眼司老的信,眉头微微挑起,有些意外。
沈秋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可苏尘入狱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了。
突然扯到结婚,苏尘也是搞不清楚,司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一想到这是司老的安排,苏尘脸色略微平静了一些。
司老,炎夏帝师,谋略出神入化,曾经凭借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谋划,生生将阿美利卡的幕僚长气得吐血而亡!
他的安排,必有深意。
机场外,早有一辆全黑的劳斯莱斯库里南等候。
引得众人,频频观望。
见到苏尘走出机场,车里人激动的打开车门。
小碎步跑到苏尘身边,恭敬的说:“苏少,终于等到苏少了!”
接着,亲自迎苏尘上了车。
周围的旅客目瞪口呆。
“卧槽,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咱们金陵的首富,徐半城徐爷?”
“徐爷亲自接人?接的是谁啊?”
“我勒个乖乖,徐爷可是连市首都要敬重三分的人物,我可从没见过徐爷这么卑微过!”
劳斯莱斯之内,苏尘挂着淡笑说:“何必麻烦徐爷专门跑这么一趟,我坐出租车也是一样的。”
徐半城大惊失色,连忙毕恭毕敬地垂首,说道:
“哎呀苏少啊,你折煞我了,叫我小徐就好。当初在地狱岛监狱,多亏了苏少仗义,小徐我才能洗脱冤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接您哪能嫌麻烦?”
说完,顺势拿出一支画轴。
“苏少,送您的,当世国手刘丹青大师的作品。”
苏尘笑了笑:“给我这东西干嘛?”
徐半城朗声笑道:“这不是苏少要结婚嘛,您说了不让我们铺张,可人不到礼总得到。小小画轴,一点心意。”
苏尘点点头,心想也算合理。
好歹是去娶人家闺女。
空手登门,说不过去。
便道:“有心了。我也不白拿你的画,他日你有所求,我可以出手一次,无论治生,还是治死。”
徐半城大喜过望!
有苏少这句话,他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他搓着手,脸笑出了褶子,大声说道:“谢谢苏少!”
很快,苏尘到了沈家别墅。
沈秋雪的父亲沈建国,此刻便坐在客厅主座,红光满面的说:
“苏贤侄,这么多年不见,越发精神了啊!你和秋雪的婚事,我可是心心念念盼了好久,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把证领了!”
说起来,苏家和沈家还是世交。
更何况,很早之前,沈建国就收到了“帝师”司老的说媒。
要知道,整个炎夏,有资格让司老说媒的人,寥寥无几!
这可是天大的脸面!
沈建国非常期待。
苏尘也不婆婆妈妈。
递出手中的画轴,客气地说:
“沈叔,这幅刘丹青的画,就当是给秋雪的聘礼了。”
沈建国连忙接下:“刘丹青?传说中的国手刘丹青大师?天哪,他的一幅画,怎么着也得几百万了吧?”
这时,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爸,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