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劝她自首的。”她眼神坚定的说道。
为了尽快的找到李兰心,李清清获得了两天的自由。当她从监狱大门走出的那一刻,心中比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沉重许多。
在张林与金多彩的陪同下,他们一同来到李兰心居住的地方--似锦公寓。
几人乘坐电梯来到九楼,李清清领着他们走到909室。打开房门,里面空荡荡的,看来李兰心已经从这里搬走了。
金多彩走到房间的一角,蹲下身子,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倾倒出来,直接用手在里面翻找着,最后拿起一个蛋糕盒子,看着上面的日期说道:“她辞职的当天来过这里。”
张林看向李清清:“你觉得她还会去哪里?”
李清清毫无波澜的说道:“既然她不在这里,那她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里了。”
离开似锦公公寓,三人来到了乡下。
李清清看着眼前的小院说道:“这是外婆的家,也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金多彩与张林也看到了院子中晾晒的衣服,正在往下滴着水,看来李兰心确实生活在这里。
“可以先让我一个人进去和她好好谈谈吗?”李清清祈求着说道。
金多彩与张林相视一眼,张林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她的身旁,将一个已经打开的录音笔放在她的手里。
李清清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院子......
正在吃饭的李兰心看到走进来的人,惊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赶紧起身,来到她的面前问道:“姐,你怎么出来了?”
李清清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有一个叫做金多姿的人,你还记得吗?”
听到她这样问,李兰心转身躲避她眼神里的探究:“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李清清走到她的面前,注视着她:“跟我说实话,是你的失误造成她的死亡吗?”
李兰心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的说道:“那就是一个意外。”她看向李清清咆哮着说道:“在你判刑的那一天,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回医院的,精神恍惚的我,错将含有青霉素的点滴给金多姿使用,当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过敏而产生休克,我害怕这件事情会问责,而且这是你为我顶罪才保住的晋升,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又将点滴开关重新打开,注入处于休克中的她。”
李清清听到她的回答,痛哭流涕的说道:“你去自首吧!我会一直等你出来的。”
李兰心使劲的摇着头:“我不去,我不去,如果我真的自首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出来了。”
李清清用手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哽咽着说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主动要求帮你顶罪,你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一刻她彻底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李兰心走到如今这一步她负有很大的责任。
她抽泣着说道:“警察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事情,你就听姐姐一次,去自首吧!”说着李清清竟然跪在她的面前。
李兰心看着跪地不起的姐姐,她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好,我自首。我先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李清清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说道:“好,我等你,姐姐陪你一起去。”
李兰心拥抱了她,然后向着卧室走去。
金多彩与张林在门口等候着,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看样子,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是兰心的朋友吗?”老太太走到他们的面前询问道。
金多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应付的点了点头。
“既然有朋友在,那我就放心了。”老太太留下这一句转身想走。
金多彩快走几步,来到她的面前问道:“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兰心这丫头,在我的小店买了一瓶农药。我想着这孩子从来不做农活的,怎么会买农药?怕她用在别的地方,所以我过来看看,既然她有朋友在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里,金多彩与张林意识到事情不妙。这时,房间里也传出一个女人惊恐的哭喊声。
两人来到房间里就看到李清清抱着李兰心悲痛欲绝的放声大哭,李兰心的口中冒出白色泡沫。
张林拨打了急救电话,金多彩紧皱,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吓的踉跄了几下。
当急救车赶来的时候,李兰心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李清清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呢喃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病房内
万天诚看着浑身缠着绷带的父亲,语气冰冷的说道:“多姿的案件已经查清楚了,虽然你没有直接将她杀死,但你所犯下的罪也是不可饶恕的。你知不知道,多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永远。”
知道儿子离开后,万千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了。尽管听到儿子如此决绝的话,但他还是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即使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几分钟后,蔡淑媛来到了万千山的病房,万千山依旧紧闭着双眼,装作昏迷的状态。
一股“屎”味扑面而来,他闭上眼睛也知道是自己的妻子来了,因为她最爱吃榴莲。
此时的他被熏的几乎要吐了,但依旧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蔡淑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丈夫,轻叹一口气。然后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和一盒印泥。
假惺惺的说道:“你也别怪我,毕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我们儿子好。只要有了这些股权,天诚就是万氏集团真正的主人了。”
说着,便拿着万千山的手按在印泥上,万天诚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妻子的狠毒,他的内心也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股权转让到儿子的名下,一方面他根本放不下自己的权利,另一方面,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如果自己一无所有了,极有可能被抛弃。
但他又了解妻子的脾性,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她那张大嘴巴肯定会到处宣扬,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了,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 。
他在脑海中快速的权衡一下,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尽管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心,还是任由妻子的摆布,最终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