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房门
“怎么了?”金多彩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这个好像不适合我用。”宋贤俊将袋子递给她。
金多彩一边接过袋子一边批评道:“你这人就是太挑剔了,这多适合......呀~”看到里面的卫生巾,护垫,嗖的将袋子扔在一旁,将另一个袋子递给他,尴尬的说道:“这个是你的。”砰的将门关上。
倚靠在门后,连拍了几下脑门:真是丢人。
突然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了,名单。”
她将名单打印出来,可是按了打印键,机器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按了一次打印键盘,终于打印成功。
将年龄在八岁以下,及九十岁以上的用红笔划去。还剩三个:“只是三个而已,应该很容易。”
金多彩根据名单信息来到一处农贸市场,在一家酱菜铺停了下来。
老板娘正在给顾客装萝卜干,不忘自夸道::“我们家酱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送走完顾客后,看到站在一旁的金多彩,连忙吆喝道:“姑娘,要点什么呀?”
“额......给我称个萝卜干。”随口回复。
“好”
看着老板娘正在称萝卜干,金多彩一边看着铺子的其它商品,一边问道:“您是叫冯如月吗?”
“你认识我?”老板停顿一下手上的动作,望了她一眼,继续将萝卜干放进打包盒里。
“我......”金多彩刚要解释,就听到隔壁卖海鲜干货的大婶说:“你不是叫冯菊吗?”
“我改名字了,一个月前改的。算命的很准的老瞎子建议的。说我换成这个名字后,会转运。”她在打包盒外面套了个白色塑料袋。
听到这句话,金多彩明白这个冯如月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结了账,便匆匆的离开了。
坐上一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农贸市场,酱菜铺老板冯如月的名字划掉:就剩两个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
也许是暂时的放松,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猛的惊醒,看了一眼站台:“还好,没坐过站”
她在春桃路下的车,寻着地址来到一处独栋别墅。
走进查看,大门是虚掩着:“有人在家吗?”她尝试叫了好几声,无人应答。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向着里面走去。遍地落叶,踩在脚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与满院的萧瑟荒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悉心栽培的大片黑玫瑰,给人一种暗黑,神秘的感觉。
踏上台阶,向着正门走去......
犹豫片刻后,推门走了进去,房子里面是复古的欧式装修风格,寥寥无几的家具,让客厅显得更加空旷。
“有人在家吗?”她再一次呼喊着。
金多彩小声的嘟囔一句:“看来真的没有人”
正打算离开,透过正门的大玻璃,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蓬松的连衣裙,留着长直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满身污垢的流浪狗。
金多彩正欲出来和她打招呼时,却看到女人从手提包中拿出匕首,高高举起后直接向小狗的腹部刺了下去,拔出刀子的瞬间,鲜血直接喷溅在女人的脸上。
流浪狗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着,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女人面带诡异的微笑,拿着滴血的匕首,向着正门走去......
看到这一幕,金多彩收回了推门的手,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
慌乱之下,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躲藏起来。不幸运的是女人踩着高跟鞋向着她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
女人坐在化妆台前,口中哼着奇怪的童谣。让本就昏暗的别墅,变得更加鬼魅,阴森。
金多彩透过缝隙,看到女人正在用卸妆棉卸妆。当她将整个面部擦拭一遍后,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
金多彩用手揉了揉眼睛,心想: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根本不会相信是同一个人。
女人用手在头上轻轻一拉,黑长直的假发被扯了下来,锃亮的光头露了出来。脱下连衣裙,女人是以膝盖弯曲的怪异姿势站立的。
当女人赤身转过来面向她时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止住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我去,这个人居然是男的。
“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女扮男装?真正的冯如月在哪里?难道男人将她杀了以后,鸠占鹊巢?还是另有隐情?”
她的脑海中瞬间迸发出无数个疑问与猜测。
男人打开衣柜......
金多彩暗自庆幸自己提前从衣柜里出来,躲在床底下,才没有被发现。
这时一个老鼠从不远处跑了过来,金多彩最怕老鼠了。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涔出虚汗,强逼自己忍住,眼睁睁的看着老鼠从她的手面爬过去。
男人将所有的衣服快速的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件酒红色的睡袍上。
穿上睡袍,打开留声机,独自跳着华尔兹。还不时的对自己面前的空气说着:“我跳的好吧!”
金多彩看着逐渐靠近的双脚,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跳累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足足半小时,男人才躺下。
金多彩不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状态,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趴在床底下一动不动。
掏出手机,想要给宋贤俊发信息,刚打好字,正准备发送,手机居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暗暗的抱怨自己怎么那么背:哇啊!不是吧,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只能静静的等着着机会的到来。
直到听到上方传来的呼噜声,金多彩从床底下慢慢的爬了出来,向着房门的方向匍匐前进。
到达门边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鞋子脱掉,轻轻的打开房门。
只听后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你......”
这一声让她待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等了一会看没有任何异样,偏头望去,男人依旧躺在床上。
“还好是说梦话”她在心里暗自庆幸一番。不敢再耽误,出了房间直接向着外面冲去。
打开逃离的最后一扇大门,后脑勺的突然一击,让她瞬间失去意识。
男人手中握着正在滴血的砖头,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小腿,往别墅里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