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你怎么站着不动了,快走啊。”
华清刚回过神来,看到一个妙龄女子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
她一身淡绿色长衣,鹅蛋脸,脸上有一对小酒窝,非常可爱。
烈日当空,她挥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华清定了定神,看起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全是古代装束。
打量周围的环境,身在一个小城之中。
华清笑了笑:“累了,休息一会儿。”
那女人回道:“好吧。”
她拉了拉华清的手,两人来到一棵树下,倚着树坐下。
华清心想,这人举止对自己如此亲密,看来不是自己的老婆便是情人了。
千机出现,在华清额头上一点,原世界的剧情如潮水般涌来。
原主叫白华清,家里在镇上开着一个杂货铺。
这个人读书不灵,很小的年纪便从堂退学在自己家杂货铺里做工。
一天下午,他闲来无事到乡下的小条河里垂钓,骤起暴雨,便收起鱼竿,想到不远处一个旧凉亭避雨。
奔跑时,见到河边一年轻女子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衣服。
见状他跑了下去,帮女子把衣服收到箩筐中,抱起后一起来到旧凉亭中。
本来在古代男女大防,但女子心中感激原主帮她收拾衣服,心中对原主的印象不错,主动告诉了原主自己的名字叫米雪。
外面倾盆大雨,两人无事便闲聊起来,越聊越投机,两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自此互生情愫。
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期,打那之后,幽会了数次,相谈甚欢。
一天到了约定日期,原主在桥上,从早晨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晚上,都不见米雪到来,心中甚是着急。
原主按照米雪告诉他的家庭地址来找她,被人赶了出来。
心想男女私会终是不妥,便想让父母找到媒人到米家提亲。
这天夜里,原主想念米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听到大门咚咚的敲门声。
原主家前面是三大间杂货铺,右边连接着院子大门。
后面是庭院,再后面是四间平时起居的房屋。
小门小户,家里没有仆人,原主心想:这么晚了,谁会来?
他不知父母是否睡下,胡乱地穿了一通衣服,跑到院子里开了门。
“华清,是你吗?”
原主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禁一抖。
这不是魂牵梦绕的声音吗?
其时,月光昏暗,原主看不清来者样貌,看那身形是米雪没错。
他很是吃惊:“雪儿,你怎么大晚上的跑来?”
米雪竟扑到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后面响起一个女人声音:“米雪,我先走了,你们商议好后告诉我。”
原主抬头向门外看去,这才发现路上有一辆马车。
米雪抹了抹眼泪,说道:“好,谢谢你,曼冰。”
只听马车上传来一声娇笑,随后马夫挥动鞭子,马车缓缓蠕动,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白父从里屋走到门边,高声问:“华清,谁来了?”
原主忙回:“爹,没事,您先睡吧。”
“有事明天再说。”
白父答应一声便回了房间休息。
原主带着米雪来到杂货铺。
点了灯后,米雪先是抽泣了一阵,才把详情细细道来。
米家属于容克教,一大家族同住同生产。
族内一切事务由族长说了算,说是土皇帝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在乡下有一大片地,大部分教众都是在乡下种地。
虽说财产公有,但教内身份也有高低之分。
米雪的爹在教里算是个小头目,所以她一家人的生活条件比教内其他人也是好一些。
族长在外面做生意,结识了一个大商人。
那商人六十多岁,年老色不衰,偏爱娶小妾。
族长为了讨好他,决定把米雪嫁给他。
这些天,商人来过米雪家一次,看到年轻貌美的米雪甚是喜欢。
米雪这些天不能出门,也是这个缘故。
眼见明天族人就会把自己敲锣打鼓地送到商人家,米雪不愿意,在家里烧起安眠香,待众人睡下后,由鲁曼冰接应连夜逃了出来。
容克教人多势众,白家是斗不过他们的。
两个商议一番后,给父母说明情况,准备一些钱财,由米雪的好姐妹鲁曼冰安排私奔。
他们所在的小镇在西南边陲,两个人一路逃到江南。
两个人在江南给人做工,一年过去倒也相安无事。
不意一天米家找了上来,把原主痛打一顿后,带着米雪离开了。
原主卧床半月,养好伤好,回到小镇,经由鲁曼冰打听,米雪已经被族人送到大商人家。
鲁曼冰帮着买通大商人家的一个仆人,米雪在一个晚上又跑了出来。
两个人汇合好,连夜奔逃。
商人发现米雪跑了后,告诉了米家,两家派人追查。
一个雨夜,在一座桥上堵到两人。
他们四五个人,直接把原主往死里打,米雪护他心切,一直护着他。
她哥见状,直接拉起她,一刀割开她的喉咙扔到桥下的河里。
第二天,身负重伤的原主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馆。
他身重数刀,大难不死,命也是够硬。
父母待他伤好后,把他接回了家。
后来,他才知道,在容克教,教众如果不听话,便由亲人维护自家颜面直接杀死,称为荣誉处决。
他痊愈后,便到官府告状,县令被族长收买,没抓元凶,反倒把原主抓了起来,诬告他偷取商人家钱财。
大仇未报,他倒是蹲了五年大狱。
鲁父看不过去,帮着他申冤。
虽然鲁家也是大户人家,但终是斗不过米家和大商人,自己家的生意反被他们搅黄,家族日益势微,也跟着倒了霉。
白家的杂货铺被米家隔三差五的砸,很快倒闭。
原主一路乞讨到京城申冤,终不得雪,最后郁郁而终。
华清过完小世界的剧情后,心道,容克教真是反人类,世界上竟有如此邪教,也是逆天。
结合原主的记忆,华清知道,他们这是第一次私奔,而不是从江南被捉回来的第二次。
华清看了看身边的米雪,只见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当真是一往情深。
或许是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吧。
华清拂了拂她的秀发,说道:“雪儿,我们一走了之,我的爹娘说不定会深受其苦。”
“如此不孝之事,我想了想,心中委实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