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司念推开窗,伸了个懒腰,发现楼下停着白岳辰的车,赶紧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你昨晚没回家吗?”
“没有,本来就很晚了,到家也不一定睡得着,在车上听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总觉着离你很近,很踏实。”白岳辰打了个哈欠,车上怎么能睡的好。
“你真是随性,不按常理出牌。”
“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江洛川的婚礼,你会去吗?”白岳辰想着如果去就来接她,话说出来就有点后悔,怕司念心里不舒服。
“我要是不去,任菲怎么会有优越感。”司念说的云淡风轻。
“那好,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慕白昨天说了要来接我,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就不麻烦你了。”
“你还是跟我见外,那好,明天婚礼见。”
白岳辰开车走了,司念站在那待了很久,这个婚礼让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而江洛川仿佛没有这件事一样,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这个婚礼对他来说就像参加一个活动一样,走个形式,让记者拍拍就好了。
任菲没有通知母亲和那个讨厌的继父,只是请了几个伴娘,在她眼里,谁都无法信任,除了肖强。
此时她的母亲正被继父骂着。
“没用的东西,白眼狼,嫁入豪门了也不知道孝敬爹娘,早知道现在这样,小时候就该毁了她。”继父就没文化,也没道德,一副猥琐的样子,带着一身酒气。
“孩子长大了,管不了了,我卖菜也够咱俩花销了。”任菲妈妈一身疲惫,还要伺候酒鬼。
“不行,明天我得去参加他得婚礼,就让大伙知道知道她任菲的丢人事。”酒鬼继父掐灭了手里劣质香烟,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拧着。
“她爹,咱别去了,算我求你了,孩子走到这步不容易,小时候没少吃苦,你就饶了他吧。”老妈知道酒鬼啥事都干得出来,担心孩子婚礼被搅和了。
“我饶了她谁给我好日子过,白养她十几年,不是我,她能上得起大学吗?”
酒鬼继父越说越来劲,事实上,他当年在厂子工作的工资都不够他买酒的,如今好像功臣一样,把任菲妈的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卖菜挣几个钱,任菲怕是真的上不起大学 了。
说着,酒鬼继父就开始收拾行李,买了两张车票,任菲妈拧不过他,只好收拾几件衣物装在箱子里,谁知继父却说,别带了,堂堂总裁的岳父岳母还能没衣服穿吗?
任菲妈不敢争辩,又索性将箱子里的衣物换成了农产品,大枣,坚果等......
此时,任菲正在做着皮肤护理,准备明天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她躺在美容床上,一个美容师正在给她做面膜,两个美甲师一左一右在给她做着手部护理,旁边还有刚端来的水果,和茶水。
这场婚礼,受人瞩目,看热闹的也不少,江洛凡就是一个,他把自己的各种不顺总是怪罪于江洛川的头上,吃瓜群众没瓜吃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