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星域
季安珏正在升级，避免精神力刃将星鹰号撕碎，他选择在太空晋级。
这次因为营养过剩，一共结果十一个，其中一个季安珏已经使用，用于给小雪开智。
刚刚开完智的小雪还在昏睡，后面还需要教它如何使用精神力，以免伤到自己。
好歹是自己的守护兽，待遇不能低。
至于季安之，等不到那时候，留下也是浪费。
话说回来，幸好这次没有开智的果果，不然自己不忍心下手，就会多出一个和自己抢食的。
十个翠绿色的果实悬浮在季安珏周身，身旁还有一棵小灌木，那是季安珏的本体。
而季安珏就像被众星拱月的小太阳，身着亮金色的长袍与袍裤，耀金色的发丝散乱在空中，白皙的肌肤，配上那圣洁的面孔，说是神圣的天使也不为过。
可惜的是，天使嘴里还吃着一根辣条，破坏美感。
吃完口中的最后一根辣条，季安珏简单擦净细长的手指和嘴唇，将纸巾扔在一边。
反正会被精神力刃撕碎，没必要回收。
准备好，季安珏用精神力操控身边的果实，缓缓融化，像液体一样，融合在一起。
最后出来的就是一团翠绿色的，类似凝乳的液体。
这次的果实精神力浓度异常高
季安珏想道，在传承记忆里，大部分神树每五十年才有一次开花结果。
每次就三四个花花，多的话五六个，少的话可能就一朵花。
开完花，还不知道能不能结果，很多神树开完花，一个果实都没有，运气好点，有一两个结果，但都营养不良。
比自己第一次结的果实小上一半不说，里面纯粹的精神力含量也只有一半。
这一对比，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感叹一下，季安珏准备吸收面前这些纯粹的精神力，晋级。
5S应该没问题。
伸手，放在液体的上方，刚想吸收，脑内一阵刺痛。
“唔……”
季安珏捂头，疼痛时间很短，但确实出现过。
并且，季安珏能清楚感知到，自己放在季安之身上的精神力丝，力量耗尽，消失了。
这让季安珏一阵恐慌，季安之出事了？
可现在自己无从而知，再说，现下首要是把这团精神力吸收，再过两天，它们就彻底失效。
季安珏内心焦灼，最后想着远水救不了近火，先吸收完精神力再说。
伸手，开始吸收这团纯粹的精神力液。
时间紧张，季安珏选择传承记忆中最快，也是最痛苦的方法吸收。
将精神力液一次性吸收完，只要一天，就能彻底吸收，但副作用在于，会极其痛苦。
精神力海短时间内，容纳超出承受范围内的精神力，哪怕这个精神力的属性与自己最是契合，也会像快被撑破的气球，下一秒就可能爆炸。
同理，精神力海也是，但纯粹的精神力也可以扩充精神力海，只要在精神力海崩溃前，将精神力海修补重塑，那不仅可以全部吸收，还会让他对精神力的感知更上一层楼。
身体迅速缩小，变成小团子的模样，长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神情痛苦扭曲。
坚持住……
快点……
几分钟后，精神力凝集而成的液体全部吸收，季安珏的肉身沉睡，意识回归身旁的本体，开始消化精神力。
仔细的话，就可以观察到，碧玉般的叶子出现裂痕，但下一秒又恢复。
裂痕，恢复，裂痕，恢复……
循环往复
好似永无止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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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潮遗址区
一天
夜过去，季安之没醒，祁言慎倒是先醒。
祁言慎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爸爸站在床前，旁边还有自己的两个发小和元帅。
不过……为什么感觉元帅不敢看自己？
云淮枫见自己孩子醒来，上前将祁言慎扶起来坐好，询问身体情况，感觉怎样？
祁言慎意识昏沉，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回道：“没事，怎么……”
还未说完，脑海里闪过几张片段，僵在原位。
他……好像把“禾之”强了……
而且，是自己解开的止咬器，还叫着别人的名字，把人家omega强上……
回想起几个零碎的片段，祁言慎抓住爸爸的手，连忙询问：“禾之怎么样？他、他治疗了吗？”
看来祁言慎这次没有失忆，还记得。
要是换其他alpha做出这种事，绝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然后治疗时专挑最痛的用，让alpha长记性。
可祁言慎毕竟是自己孩子，而且幼时因为自己和伴侣的疏忽，导致这孩子有些心理上的问题，所以云淮枫一直觉得亏欠，语气温柔不少。
释放精神力抚慰的同时，云淮枫安抚道：“他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并无生命危险。”
祁言慎敏锐察觉不对，手劲越发用力，追问道：“那他现在清醒了吗？还有现在几点？”
云淮枫叹气，感情方面不见这孩子敏锐，察言观色洞察问题这方面倒是敏锐。
“现在早上八点，他……还在昏迷。”
祁言慎怔愣一瞬，旋即挣扎着想要下床，被云淮枫死死按住。
“你现在好好休息，想道歉什么的，等季安之醒来再说。”
祁言慎神情焦急，冷静之色不复存在，当即想和爸爸对质。
“爸爸！我……”话到一半，愣住，重复道：“季安之？”
云淮枫见祁言慎不再挣扎，云淮枫松手，摸摸祁言慎的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禾之就是季安之。”
祁言慎震惊，但很快便接受，他之前就怀疑“禾之”的身份，现在不过被证实猜想。
不过祁言慎还是疑惑：“那之前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云淮枫理所当然道：“我怎么知道？”
想知道去问元帅
祁言慎莫名从爸爸脸上得出这个结论，默默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一时之间，气氛沉寂，路衍悄悄往简傅许身后靠，他有点怕。
过了一会儿，祁言慎道：“那……他大概多久醒？还有我丢失的记忆，可以告诉我吗？”
云淮枫和莱温对视一眼，莱温转头，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不该过问自己这个元帅。
云淮枫转头，再次叹气，向祁言慎颔首。
“也不瞒你了，你在军校时，喜欢上了和你同一个宿舍的季安之。”
说到这里，云淮枫小心关注自己孩子的神情，没有惊诧异样，奇怪道：“……你知道了？”
祁言慎点头道：“只知道我和他谈过恋爱。”
祁言慎说到一半时，路衍恨不得立刻离开，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不可能走，只能继续往简傅许身后躲藏，希望他们想不起自己……
可惜天不遂人愿，云淮枫直觉看向路衍，见他在自己的注视下瑟缩一下，瞬时确定目标。
小衍不会主动去说，看来是被言慎给坑了。
“时间。”
“一个月前。”
云淮枫算了算，是接下季安之的监视任务之后，看来这孩子也察觉到异样，才会去套话。
了解后，云淮枫将祁言慎军校时的事情一一道出。
从刚开始带有目的的接近，到突然易感期，下意识想标记季安之被炸，后面死皮赖脸的追求，到在一起，最后就是期末考试遇见虫潮，季安之杀入虫潮后消失不见。
期间简傅许和路衍补充，也更为全面。
特别是祁言慎在路衍那里欠下的巨款，上千万。
要不是知道祁言慎会还，而且发小言出必行，他都不怎么敢借，钱不是大风刮来。
听完后，祁言慎算是知道自己空间扣里，为何有那么多不符合自己需求的东西，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对“禾之”特殊。
等他们说完，莱温才接道：“我们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也知道，索尔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和我们人类一样，因为索尔也有精神力海。”
“索尔的精神力海内有一缕不属于它的精神力丝，因为那缕精神力丝，索尔无法告知当时的情况。”
“但据我猜测，你们当时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祁言慎追问道：“为什么？”
莱温直视祁言慎，道：“索尔的驾驶舱里面，有大量属于季安之的信息素，而且在驾驶位附近的角落里，曾发现零星的血迹。”
祁言慎顿住
beta的信息素，通常都不会外露，就算剧烈活动，也只会泄露出一点，而大量的信息素，只有一种情况——大量出血。
那这么来看，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会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无从而知，不然当年莱温他们也不会头痛那么久。
见祁言慎不再说话，智脑里全是小小发给自己的消息，叫自己回去休息，便道：“那你们慢慢说，我还有事。”
说罢，朝外走去，刚到门口，好似想起什么，转头道：“到时季安之醒来，你最好先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莱温走后，祁言慎依旧沉默。
在得知“禾之”的身份后，祁言慎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季安之，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却追了两次……
不过想到这里，祁言慎突然回想起池研，问道：“池研为什么对我敌意深厚？”
路衍当年近距离看笑话，所以立刻回答：“池研特别喜欢季安之，以前池研又遇到过alpha人渣，当时你和季安之身份差距巨大，怕你玩弄季安之，就一直励志于拆散你们俩。”
“后面不是遭遇虫潮？你回来了季安之没回来，可能他认定是因为你季首席才会消失，所以才敌意巨大。”
祁言慎：“…………”
虽然感觉有些离谱，但细想也合理。
在巨大的身份差距下，要是自己真想玩弄季安之，毁了他的前途，就算是军校都不一定能保住季安之。
人是社会性动物，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云淮枫并未参与，有些细节，只有和言慎同一宿舍的路衍和简傅许能回答，自己静静的听就好。
不过云淮枫也意外，从细节上来听，自己孩子当年确实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居然还会去学分子料理。
记得自己当年也学过，只学了半小时，那堆器材就全部落灰，不知道堆在哪个角落。
时间慢慢过去，等到下午一点时，简傅许和路衍也差不多讲完。
云淮枫看眼时间，差不多该吃饭了，在食堂系统点餐，送到医疗室。
等门铃响起时，云淮枫去开门。
接过四份餐饭，云淮枫道谢转头道：“先停停，吃饭。”
三人接过饭盒道谢，找好位置开吃。
祁言慎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信息素无法控制，身体有些乏力。
云淮枫看着自己孩子，再一次叹气，他怎么生出这么个糟心儿子，小谨那孩子也是，没一个省心……
“对了，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要是季安之不原谅你，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你半死不残，我们都答应。”
正在吃饭的路衍被这话呛住，咳得惊天动地，简傅许默默给路衍拍背，别咳死在这里。
祁言慎没有呛住，但也好不到哪去。
那一瞬间，他很想确定一件事。
他真是亲生的？
云淮枫看出祁言慎所想，笑眯眯道：“我小时候教过你什么？无论是对omega，alpha，还是beta，在对方没有主动招惹侮辱的情况下，都要尊重他人，你觉得这次你没错？”
祁言慎哑口无言，这件事虽然主要错误不在他身上，但他确实强了季安之，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祁言慎正色道：“我知道，爸爸。”
云淮枫没再说什么，让祁言慎赶紧吃饭，顺便谈了一下昨天的事。
“初步调查结果出来，十之八九是那些alpha旧党干的，这次总共造成八人死亡，三万人受伤，其中有六千七百人还在治疗仓接受治疗。”
“最麻烦的是，遗址区的可使用兵力只剩下六成，过几天就是虫潮，元帅正在商议调度兵力的问题。”
“所以你好好恢复，到后期，可能你们也要上战场。”
祁言慎点头，示意知道。
自己是军团长后代，总有上战场的一天。
早晚差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