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珵的眉头皱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澜，一双眼则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被他这么看着，心里也开始慌乱了。
其实，只要他说一句“不是”的话，那我肯定会相信我姥姥的死和他没有关系的。
毕竟在通灵世界里面，齐灵给我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也可能是虚假的幻想。
“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柳吟珵开口了，他似乎猜到了我在通灵空间内看到的事，当下我也不隐瞒，便将通灵空间中自己看到她杀死我姥姥的画面说了出来，不过在说完后，我对着柳吟珵低声问道“吟珵，我看到的那些画面都是假的对吗？那是齐灵用来骗我的对吧，其实我姥姥的死和你无关，对不对？”
我仍旧保佑希望，可柳吟珵只是看着我，迟迟没有开口回答，这让我心里难安。
“吟珵，我姥姥真的是你杀的吗？”
我声音变得哽咽，如果他真的是杀我姥姥的凶手，那我岂不是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和柳吟珵在一起，还那般亲密，这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姥姥。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流出来。
一双手在这时抚摸上我的脸颊，是柳吟珵！他用手指替我擦去眼泪。
“潇潇，别哭，你姥姥……她的死是意外。”
柳吟珵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他的回答却是让我入赘冰窟。
“意外……”
我抬头看他，声音已经沙哑了，看来我姥姥的确是柳吟珵杀的，齐灵给我看的都是真的。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自欺欺人，柳吟珵杀了我姥姥，他一直在欺骗我，如同云庭告诉我的那样，只是先前我不愿去相信，可现在……
我看着柳吟珵，他那张原本熟悉的脸此时在我看来是如此的陌生。
“乔琳，纪芳兰……你姥姥的死因我之前的确是骗了你，如果你要怪我，那就骂我或者打我也行，如果还不解气，那你就用刀子捅我，直到你解气为止。”
柳吟珵捧着我的脸，声音紧张，十分的小心翼翼。
他让我捅他来解气，这样有什么用？能换回我姥姥的命吗？
“乔琳，你说话啊，你别这样……你姥姥她已经死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在纠结她的事也没用了，人类不是有句话叫活着的人要朝前看，你应该忘记不开心的事，我们一起朝前看，好吗？”
他用商量的语气，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柳吟珵如此紧张，像是生怕我下一刻跑不见一样，他捧着我的脸不松手。
我看着柳吟珵，此刻心里是难受又自责。
“柳吟珵，我是我姥姥从小带大的，你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吗？如今我知道了你是杀害我姥姥的凶手，你让我继续和你在一起？我难道以后要和杀死自己亲人的仇敌朝夕相处吗？我姥姥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我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发狂一般推开柳吟珵的手，然后起身朝着楼下跑去。
“乔琳！”
柳吟珵喊着我名字，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放开我！”
我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抬起狠狠的对着柳吟珵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下，耳光打在柳吟珵的脸上，直接打的他嘴角流出血迹来。
我身子颤了下，没想到自己刚才会下手那么重。
看着柳吟珵脸上的红印和嘴角的血迹，我一时有些慌乱，但却没有后悔，毕竟这一巴掌是他该承受的，他罪有应得！
柳吟珵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没有生气，反而是脸上挤出一丝笑来。
“乔琳，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你就打我吧，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声音带着恳求，甚至说道最后有意思沙哑，这让我有些吃惊了。
要知道柳吟珵贵为柳家二爷，他的脾气和秉性我是太清楚了，自傲，腹黑，狂妄，目中无人……这些词语用来形容柳吟珵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可眼下，他为了让我原谅他，居然变得如此卑微，难道他真的爱我爱的已经不可自拔了吗？还是说……
我想到云庭之前的话，他说柳吟珵和我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柳家，这是柳家布的一步棋，目的是让我未来顺利觉醒凤凰血脉，好用来献祭妖逆门。
原本我是不信云庭的话，可在我姥姥的死这事上，柳吟珵一直欺骗我，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严重的怀疑，甚至之前他说的那些情话，我都怀疑都是假的。
“柳吟珵，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让我走！”
我用力挣扎想要拜托他，可柳吟珵却是死活不松手。
“乔琳，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好吗？”
他依旧祈求着，可他此刻的声音和模样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讨人厌，那么的下贱。
“不离开你，难道继续被你偏吗？柳吟珵，自打我和你在一起后，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真的，你自己是不是都已经不清楚了？”
我冷笑一声，他则是眉头皱起，“乔琳，我承认，在你姥姥这事上，我是骗了你，但其他事上，我从未对你有过期满。”
“真的吗？”
我觉着柳吟珵真的是死鸭子嘴硬，当即揭穿他道“那齐灵的事呢，她根本没有死，还有我是这一世的凤凰圣女，这些你为何都瞒着我？”
“乔琳，我不告诉你齐灵的事是为你好，我不想让你像她一样，毕竟凤凰圣女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柳吟珵大声解释着，我却觉着他是狡辩。
说什么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告诉我关于齐灵和凤凰圣女的事的，可这能改变我本身就是凤凰圣女的事实吗？
“好，齐灵和凤凰圣女的事暂且不谈，那季半仙和季晨呢？你杀了他们对吧？”
我在通灵世界内亲眼看到柳吟珵杀死了季半仙还让容锦去解决受伤的季晨，如果说先前看到他杀我姥姥的画面是真的，那季半仙和季晨的画面肯定也是真的。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柳吟珵听了我的话后立马对着我道“没有！我没有杀他们，乔琳，你相信我，季万山和季晨都好好活着，他们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