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只感觉一阵极为刺鼻的异味传来，根本控制不住本能反应。
卧槽！这口臭的味道也太大了吧！
不对！
他跟李胜楠接触了好几次，没发现李胜楠有口臭的毛病啊？
难道，这是副作用？
情绪口喷的副作用就是让被喷的人嘴巴奇臭无比？
顾楚刚要问系统，就听啪的一声。
李胜楠怒拍桌子，腾的一下站起，额头上甚至出现了青筋，“顾楚你什么意思！”
对她做恶心的表情！
顾楚连忙屏气，捂着鼻子道：“我没什么意思，你的……你别误会。可能是我中午在学校吃饭吃急了，有点反胃。”
李胜楠这么质问自己，也就是说她自己闻不到那种味道？
这岂不是……嘿嘿嘿！
吃急了？
李胜楠冷眸看了顾楚一眼，倒也没再强硬驱赶，语气都比之前和善不少，“没事就走吧。这里距离你们学校也不算近。”
“对了，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顾楚虽然流氓了点，但送她这么神奇的东西来感谢，看样子本质应该不坏。
谁学生时代没犯过错误，就原谅他好了。
“它叫情绪口喷，一共能用十次。”顾楚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李胜楠旁边。
他还不知道副作用持续多久呢。
“嗯？”李胜楠一个冷眸扫过去。
顾楚立刻换了一个距离李胜楠最远的位置坐，遥遥挥手，“老师留了一篇关于警察同志的作文。刚好现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些时间，我留下观察一下，也好有一些素材。”
原来是为了学习。
李胜楠的眼神稍微缓和，约法三章，“不能写跟任何案子有关的内容，不能打扰民警办案，不能跟涉案人员随意交谈。”
如果不是为了学习，她绝不会开绿灯让顾楚留下。
顾楚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个位置很好，一会儿万一李胜楠发现不对劲，他能第一时间逃命。
派出所里一切有序进行。
李胜楠整理完桌面后，就去跟同事们探讨案情去了。
结果过去刚一开口，所有人都做呕吐状。
“什么味啊这是？”
“所里下水道堵了吗？这味儿也太鲜灵了！”
“不可能！下水道的味儿传不到这里。”
“队长，你没闻到一股恶臭吗？”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面色如常的李胜楠身上。
李胜楠面色一僵。臭味？她没闻到啊！
但是不能说。
“你们这点意志力都没有吗？再臭的味道也不能影响我们办案！”李胜楠一套大帽子全都扣了下去。
大家一听，只能拼命屏气，小口喘气。
但那也不行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脸全都憋红了！
不喘气要憋死的啊！
有一个人彻底憋不住气，大吸了一口气。
“呕哇！哗！”
直接吐了一地。
味儿更杂了。
这还引发了连锁反应，在座的所有人连成了串，吐了一圈，刚好把站在中间的李胜楠围住。
李胜楠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连忙憋气。
这帮人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他们说的臭味她没闻到，但你们吐的这些是真恶心啊！
“怎么回事！”之前很有气场的那位老者下楼，看见这一幕就愣在了楼梯上，捂着鼻子。
李胜楠立刻跳出‘包围圈’，来到老者面前，“所长，他们可能是吃坏……”
“你给老子把嘴闭上！”所长被熏的直接爆了粗口，差点没晕过去。
李胜楠：？？？
所长，您这气性太大了？当同学们面用试剂的事情，我已经道过歉了啊！怎么还骂我！
“你中午吃的什么，嘴巴这么臭！快去刷牙！”所长连连摆手。你再不走，我就喘不上气了啊！
李胜楠微怔，下意识朝手心哈了口气，一闻，“yue~~~”
顾楚！
她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情绪口喷！
一定是顾楚！
亏我还以为你本质不坏，留你收集素材！你这本质绝对坏透了！不能再透的那种！
【李胜楠为您存入1000ml气！】
【李胜楠为您存入1000ml气！】
【李胜楠……】
目光瞬间锁定顾楚刚刚坐的位置，结果哪里有人！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顾楚！
跑了？
“顾楚！！！”李胜楠怒极大喊。
“喊什么！快闭嘴啊！”所长脸色一白。
李胜楠只能立刻紧闭双唇，不让臭气泄露！
顾楚，你给老娘等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老娘绝不放过你啊！！！
嗝~
忽然一个嗝从李胜楠的嘴里打了出来，臭气四溢。
顾楚躲在暗处看的想笑。
啊哈哈哈！
不开口都不行，还有打嗝往外顶？
这副作用要不要这么狠！
这简直是不逼死人，就把人往死里逼啊！
老所长又闻了一口，脸又白了一分，老眼昏花，“你是要借机报复，臭死我啊！”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第一口气就被李胜楠熏的抬不动腿了啊！
李胜楠只能再紧闭双唇，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老所长，还有吐个不停的同事们，紧咬银牙，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顾楚！你死定了！
然而，在跑出去的路上她还在不停的打嗝，直接把经过的人全都熏吐，无论是民警，还是来办事的群众。
整个派出所弥漫着一股罪人的粪芳。
李胜楠前脚刚跑出去，顾楚的身影就紧接着跑了出去。
他也不想跟的这么近，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啊！
李胜楠已经化身生化武器，再加上其他人遍地开花，他能忍到现在全都靠着强烈的求生欲啊！
李胜楠的存气量已经彻底刷爆！
他怕被李胜楠发现自己，绝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果然是风险与利益并存！
这一波存气量赚的爽飞！！！
情绪口喷的副作用也基本了解，五分钟过后会口臭，是奇丑无比那种，就连闭嘴都掩盖不了，还会连续打嗝，把臭味顶出去。
至于持续时间，李胜楠来杀他的时候应该会说的吧。
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
他还要找个地方给那个电话号码打一通电话，看究竟是谁在暗中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