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骸的手好像有催眠的功效,那不停变幻的手,让吉花眼皮有些沉重了。
将睡未睡之际,吉花呢喃道:“公子这次往哪走?可以告诉我吗?闲暇之日,我也好找个方向眺望。”
刘骸听得心里一抽,停下手,摸了摸吉花的头。“无妄海对面,向南!”
“嗯!”吉花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道:“这次多久呢?”
刘骸想了想。“四十年左右!”
吉花没了声音,刘骸只感觉肩膀有一片湿润。
…
由于地势高的原因,刘骸早早的就看到了太阳,看了看在肩膀已经睡着了的吉花,把昨夜织的围领叠好,然后把吉花抱在了床上。
围领两头织的都是桂花,中间那段是圆亮。
看着熟睡的吉花,刘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了一声:“吉花,公子走了!”
吉花眼目在眼皮里微颤,但没有睁开眼。
刘骸再次摸了一下吉花的脸颊,然后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房间内,吉花抑制不住的流泪,她只是睡了一小会儿,但醒来后不愿离开刘骸的肩膀,所以就那样靠着、想着。直到刘骸要离开,她也不愿醒,因为他怕刘骸为难。
房门外的刘骸背靠房门,有些忧伤,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往甲板走去。
敖兜已经等在了甲板上,看到刘骸出来便抱住他。
“你俩为什么坐了一夜?我是让你们坐着织毛衣的?”
刘骸怜爱的摸着敖兜的脸。“我从来都没拿她当过自己伴侣的想法,我知道,她可能有,但我不能以一个登徒子的身份,闯入我心爱之人的世界。”
敖兜不解。“既然是心爱之人,那为什么不能?”
刘骸笑了笑。“爱分很多种的。”
敖兜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看护罩外的合欢宗,拿出四五个储物袋递给刘骸。“这里面是一些材料,昨天你送出去不少东西,在船上没事的时候自己多补充一点,有备无患。”
其实这些材料是傲兜不久前,在合欢宗买的。
刘骸笑了笑,接过储物袋扔进空间吊坠,然后狠狠的亲了敖兜一口,绕过敖兜往外走去,而他的身形和外貌也变成了天衍宗的样子。
“等我!”
敖兜点了点头,待刘骸下了行宫,她便直接离开了合欢宗。
鱼夏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敖兜,见她没反应,于是把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这一看之下,发现两行清泪正不断的往下流。
鱼夏抱着了敖兜:“好了!四十年而已,闭个关就过去了。”
敖兜在鱼夏怀里点了点头。
……
两宗之人一夜基本都在想,刘骸为什么还不出来?可这一等,就是天亮。
本来以为敖兜会出来解释什么,但没想到她却直接离开了。
此时众人看着刘骸,面露疑惑和不善,钟艳问道:“你们昨晚干嘛了?”
刘骸知道会有这样的问答,但要说个所以然的话还真的难,毕竟说什么可能别人都不信,于是刘骸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昨夜我与敖兜恰谈一夜,她应该是喜欢上我了!”
众人闻言,全都用恶心的目光看着刘骸。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什么东西,天衍宗的人还这么自大呢?”
这时有天衍宗的弟子站了出来。“我事先声明哦,他的自负与天衍宗无关,是他个人行为,你们知道这个金丹期的亲传带的什么傀儡吗?”
友好事之人问了一嗓子。“什么傀儡?”
天衍宗闻言一笑。“筑基中期和初期的,而且还只有俩,所以敖兜怎么可能看上他?无非就是想利用一下他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
徐雅挂不住面子,对着刘骸道:“滚回船里去。”
刘骸躬身告退,他对别人的嘲讽和谩骂已经开始麻木了。
回到战船,刘骸打开了阵法结界,扔了一把丹药在当康面前,然后开始制作傀儡。
刘骸送出去两个人形傀儡,于是打算再做几个,因为傀儡经过培训也是可以帮自己做傀儡的,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至于材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敖兜和刘大给的足够了。
在敲打部件的刘骸,感觉到好几个人了来试过拨动自己的阵法,但都被拒之门外了,正在风口浪尖,刘骸还是不要出门的交好。
不用去看,刘骸便知道是谁,是来干什么的。
无法就是来兴师问罪,和傲兜待一晚上的事。
忽的,感觉到战船落水了,李殷和徐雅都松了口气,因为这样就可以节省三分之二的灵石了,在天上非得越高,需要的动能就越大,而战船在陆地上空怕碰到高山,往往都是往数千米高空上飞,灵石消耗起来就跟流水一样,而到了海面,只需要提供往前推进的动能,所以灵石消耗极少,而且就停在海面也不用灵石。
刘骸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了看陆地,不出意外的话,下次见到陆地应该是某个小岛吧,不再惆怅,继续敲打着部件。
三个月后,刘骸感觉到船停了下来,刘骸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向窗外看去,发现一群海盗正围了过来。
当即刘骸就叫骂一声。“妈的,元婴修士都是傻子吗?在大海上行驶你还隐藏修为?这不是等着被人拿捏吗?”忽的,他又想到了什么。“草,这些家伙心真黑,连劫匪这点财宝都不放过。”
一共来了十几艘船的海盗,正如刘骸所料,这些海盗没有发现船上有元婴修士,于是才大胆的跑过来劫船。
刘骸大概的扫视了一下,这十几艘船上有三十多个金丹修士,还有一个元婴初期,这也是他们有底气的原因,而且在靠近之时,就有无数爆破符围了过来,显然是长期作战累计了丰富的经验。
刘骸撤开阵法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还在围过来的海盗船,此时的元婴修士和绝大部分的金丹修士依旧没有现身,而是在船舱内,借着船上的阵法继续隐藏着自己,想来觉得这些人靠得还是不够近。
这时海盗船终于停了,为首的海盗船里出现了一个绑着头巾的男子,脸上的刀疤很是醒目,对着甲板上的人吼道:“船长出来说话!”
甲板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天衍宗的战船都敢劫,可是有细心之人发现,战船的旗帜已经被拿下来了。
这时,徐雅从船舱内走了出来,看着劫匪妩媚一笑。
“道友,休要动干戈,何不上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