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城国窖的酱香型还存在一定的抄作业嫌疑,飞天茅台就是范本答案,港城宏泰集团下面有家公司叫做宏泰生物,拥有着世界一流的生物研究技术,以及最为高端的实验室。
早在江城国窖创立时,宏泰生物,就开始着手酱香型白酒酿造技术的突破,花了接近半年时间,才给江城国窖交出了这么一份尚且算是满意的答卷。
第一批酿造出来的酱香型虽说口感以及品质上,都不输飞天茅台,但优势并不明显。
江城国窖委托给宏泰生物的订单是持续性的,酿造技术也在不断的突破,所以口感方面只会越来越好。
当然林浩也是下过死命令,绝对不允许科技狠活的介入,虽说这么干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大幅度提升酒的口感,但毕竟不是一条长久之路,自砸招牌的事林浩绝不会干。
宏泰生物的介入只在于酿造工艺,以及酿造原料上下功夫。
“不对,林总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这种跟白酒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一口就能尝出个大碍,想要达到飞天这种口感,都至少需要十五年以上的基酒进行勾兑。”
陈贺连连摇头。
“事实便是如此,江城国窖原身的国营酒厂,留下的基酒本就不多,若是由于大量勾兑,用不了多久,江城国窖就将面临没有基酒可用的情况,之所以江城国窖的口感能够做到如此,只因为我们在酿造工艺上下了功夫。”
“现在明白了茅台跟江城国窖的差距了吗?”
林浩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一般一个酒厂在确定了酿造工艺之后,绝对不会轻易尝试改变,特别是茅台这种已经打下绝对市场的高端品牌。
一旦改变酿造工艺口感就会出现细微的差别,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细微的差别,便能决定一个企业的存亡,所以茅台的酿造工艺,几百年下来,从来没有调整过。
甚至连优化都没有去做,这也是为何江城国窖能弯道超车的原因,一成不变,衰弱只是时间问题。
五十年,不尽然,一百年呢,两百年呢。
就好比这个年代,还有一批茅台的忠实客户,愿意花半个月工资,买瓶酒解馋。
但放到二十年后,就成了那句话,喝茅台的人不买茅台,买茅台的人喝不起茅台,茅台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理财产品。
“林先生是什么想法?”
陈贺下意识问道。
按照林浩的意思,江城国窖的酱香型是必定要推入市场的,茅台与之的一战绝对避免不了,自己身为茅台的副总,那又能如何。
只能看看林先生能不能大发善心,给茅台留条路走。
“白酒行业与其他的行业一样,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第三,奇迹投资的宗旨你应该听过吧?”
林浩夹了一块已经凉了的鱼腹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奇迹从不失手,奇迹一直都是赢家。”
陈贺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有那句遥遥领先,每天都在电视上来回放,相信整个华夏,估计没有人没被洗脑过。
“那你就应该知道奇迹投资的态度了,我想问问,茅台一年给你多少钱?”
林浩继续问道。
“别看我是副总裁,实际上也就是个高级打工的,一年到头,也就两三万,当然肯定是有一些灰色收入的,反正就是饿不死也吃不饱。”
陈贺脸上的自嘲之意更甚了。
“一个月不到三千,你玩什么命啊,在我们奇迹投资,一个销售的工资都比你高。”
“有没有意向跟我干?”
林浩起身,微眯着看向陈贺。
光是能在江城蹲自己大半个月,就说明陈贺不是个庸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自己最缺的就是懂白酒的管理人才,苏晚晴对于白酒那是两眼一抹黑,虽说也招聘了一些中高层,但基本也都是半路出家。
缺少一个能够运筹帷幄,掌握大局观的存在,要知道一个集团的核心,绝对不是总裁,而是副总裁。
毕竟总裁那是被架在天上的阁楼,就好比自己,只是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但就算没有自己,张磊师楚楚杨致远等人,也能够将奇迹投资经营的井井有条,他们才是一线部队。
“是茅台将我培养出来的,没有茅台集团也就没有我的今天,只能谢过林先生的好意了。”
陈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父亲也是茅台酒厂最早一批的工人,他从小就是在酒厂长大的,可谓是一路见证了茅台集团从作坊变成如今的大企业。
心中的这份感情是难以割舍的,所以在茅台遇到潜在危机的时候,他才会第一时间前来。
“这还不好办,奇迹投资出手,将茅台收购便是,这样就成了一家人,不分你我了。”
林浩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有能力,又重情重义,可不正是他想要的人才。
“你当茅台是大白菜……”
徐淑萍下意识脱口而出,但下一刻便是立马觉察到了不妥,对于别人来说,那肯定是酒后胡话,但面前这位年轻人是当真有这个实力。
自己二姑夫家三姥爷的侄女婿的同学,就是在奇迹投资上班的,听她说奇迹投资市值两万多亿。
而茅台如今撑死了也就十几亿的市值,就好比你有两万块钱,花十块钱买个早餐,会心疼嘛?
“我可以溢价收购,但据说茅台跟贵省政府之间有着一些说不清的关系,所以就得陈总从中牵头,还是那句话,奇迹投资不差钱 ,也从不失手。”
“你可以告诉茅台董事会,若是茅台不愿意被收购,那就只有在市场上兵戎相见了,相信结果如何,陈总应当是能够预料到的。”
“对了,回去之前,让苏总给你带上一点江城国窖的酱香型,给你你们董事会那些个老棺材尝尝,这样也能减轻你的压力。”
林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之意,前世的茅台若是翱翔的雄鹰,那么现在就是一只刚破壳的小鸡仔,压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