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楚深感无语，这人怎么还强买强卖。
江无念一脸兴奋，带着她又回了训练基地。
“左脚向前迈出半步，脚尖朝向目标，右脚脚尖与目标方向成90度夹角。双膝弯曲，上身挺直。”
江无念的胸膛贴近顾楚楚的后背，右手握着顾楚楚的手腕，把手臂往下按了按，然后轻轻握住顾楚楚的手。
“肘关节不要动。”江无念提醒道，“开枪！”
顾楚楚感受着耳边规律的呼吸，脸颊有些发烫，江无念手指的温度好像也传递到了她的脸颊。
“砰！”激光弹发射了出去，毫不意外的脱靶了。
顾楚楚收敛神色，又恢复成了那个冰山美人。“我就说我不擅长这些。江元帅，我可以回去了吗？”
江无念有些心灰意冷，她枪法不错的呀！怎么会射不中？难道他真认错人了？
顾楚楚看江无念沉默了，不知道又要折腾她什么，趁他沉默着，顾楚楚立刻转身离去。
“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江元帅，回见！”
冷白的灯光照在二人的身影上，相依的影子慢慢分开，一人孤傲地走远，另一人落寞地站在原地。
江无念颓废地坐在了地下，倚靠着栏杆思念起了记忆中的那人。
……
江无念讲述完，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所以，你觉得顾医生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对。长得很像。但我亲眼看见她死去。”江无念又想喝酒，唐浅安赶忙从他手中夺走。
“你是不是傻？做个基因检测不就完了。有必要在这玩替身的戏码？”
江无念幽幽地盯着他：“所以我今天早上和楚楚一起离开就是去做的检测。”
“那结果怎么样呢？”
江无念这个话唠罕见地沉默了。
“不是吧，你现在不说话了，存心吊我胃口？”唐浅安拽着江无念的领子用力晃了晃，想把他脑子里的酒都倒出来。
“安安姐，你温柔点！”陆寻言把她的手拽下来，“江元帅可是你师傅呀！”
“哦，对，徒弟，你叫我一声师傅，再把这杯酒喝下去，我就告诉你。”
唐浅安无语望天：“没有必要，小陆，咱们回去，明天直接问顾医生。”
边说边慢慢往外走。
陆寻言不明白这搞得是哪一出，他小声问道：“安安姐，你不想知道了？而且，直接问顾医生不太好吧。”
“我根本没打算直接问顾医生。”唐浅安用余光看江无念的反应，“你不了解江元帅，我跟他作对这么多天，可是非常了解他。他就是一话唠，他忍不住的。你看着吧，他马上就要叫住咱了。”
话音未落，江无念果然挽留道：“等等，徒弟，你给我回来！”
陆寻言佩服地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跟着唐浅安坐回了高脚凳上。
“检测结果是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那你还这么伤心？”
“就因为不是那个人我才伤心，我没有机会弥补我的愧疚了。她是因我而死的。”
“你喜欢那个逝去的人吗？”
“不知道，当初的情感已经快淡忘了，但我觉得那是吊桥效应。我现在对她只有愧疚。”
“但是我对顾楚楚，我对她……”
唐浅安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不过看他着实难受，劝慰了几句，“既然顾楚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你就死心吧，赶紧划清距离。这样提早弄清楚，也比你弥补错了人要好。人死不能复生。”
“不能死心。不能死心……”江无念不住地念道。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还不忘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能死心？江元帅难道对顾医生一见钟情？”陆寻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道出问题关键。
江无念则一个劲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先是看见她的脸就心生好感，然后这一个月的接触，她越不搭理我，我越想亲近她。”
“看着她冷冰冰一个人，就想带她去玩耍，逗她笑。”
江无念像高压锅气嘴一样，不断吐露真言。
唐浅安和陆寻言都愣在了当下。
“安安姐，咱们这算知道了上级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陆寻言胆战心惊地问，“咱不会被清醒过来的江元帅灭口吧？”
“不会，咱都是有人罩的。”
唐浅安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没有立马去做检测，在不确认是不是那个人的情况下跟楚楚相处了一个月，把她当做替身？是不是有种本能让你这么做的？”
【江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渣？】
江无念这次则坚定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本能和感情我还是分得清的。她俩性格完全不一样，我一直把她当独立的个体对待。本能又不会让我想逗人开心。我大概真的是一见钟情然后日久生情。之前没做检测，是因为我，我，我不想太早面对现实。。。”
江无念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如同那子弹命中的瞬间。
唐浅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才是不掺杂本能的真正爱情。江无珩口中的本能是那么让我痛心。】
“不是，那你还纠结什么？在这喝闷酒？”唐浅安实在想不通，既然区分开了不是替身，那就大胆地去追，不要跟她一样黯然神伤。
“因为我接近她的目的是因为对死去战友的愧疚，我的动机不纯，楚楚不会原谅我的。”江无念自暴自弃地趴到了桌子上。
“楚楚都知道了？”
“没有。我找了个理由骗她做的检测。真正的目的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场面一时沉默。
打破沉默的陆寻言一脸便秘的表情，悄悄地凑到唐浅安的耳朵边，低声说道：“我觉得江元帅完蛋了。”
“啊，怎么说？”唐浅安也学他小声说话。
“因为从讲故事开始我就看见顾医生坐在那边的软座上喝酒，她精神力是A级，听到咱的对话轻轻松松。不巧的是，她听到“替身”那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