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因为疼痛闭上了眼睛,头好痛耳朵似乎也听不到了,她身体很糟糕,她想回家。
“音音,音音你还好吗?”苏方方紧张的看着南音。
她的脸色极差,状态也不好。
南音感觉有人触碰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苏方方“我还好”
“还好什么,明明就不舒服还要过来,我去叫何晨”苏方方说这话就要起身去找何晨,反正下一场也不要何晨上场了。
南音拉住苏方方乞求着摇摇头。
苏方方无奈只好回到座位上,伸手去探南音的额头发烧了,摸上去的温度还蛮高的。
“音音,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苏方方劝说着南音。
南音摇摇头“没事我还能挺,等比赛结束,这是阿晨筹备很久的篮球赛,没有他在队员们不能全身心的比赛,相信我”纤细白嫩的手附在苏方方的手背上。
感受着手背上冰冷的小手,苏方方蹙眉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比赛第二场开始时间还有很久,大家都起身去买一些东西来消磨时间。
何晨换好了常服看了看依旧坐在座位上的南音走向自己的队伍。
“第二场两场还是根据我们战术进行,阿铮后卫拿起来,别懈怠你很重要,怀北和阿木你们是得分位,眼睛啊看好了,比赛打好了地点随便选,寒假假期我自己出钱请你们去旅行,地点也随便选”
何晨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队伍们的火焰,大家都欢呼着说着何晨是大哥,是他们的好大哥。
何晨性格淡漠高冷,但是对待兄弟都是毫不吝啬,只要兄弟开口他一定会帮忙,对待媳妇自然也是天下第一好,恨不得把命也给人家。
“晨哥是要去陪嫂子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去看台呢,这可是敲碎了所有少女们的心”一个队员拿着手巾擦汗调笑着。
何晨点点头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跟我没有关系,你心疼你去一个个安慰,走了,我看着呢”
众人起身目送何晨走向看台。
南音把何晨的外套拿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洗澡了怎么不吹头发,生病怎么办”
何晨挠了挠头“忘了,我穿上外套扣上帽子就行”接过外套何晨快速穿上扣上帽子。
南音微蹙眉看着何晨额前还湿漉漉的头发。
看着南音蹙眉的神情,何晨心中一慌急忙解释“我真的不冷,真的音音,你摸摸我的手都是热的,我扣上帽子了很快就会干的”
南音拿出一张素白的手帕仔细的为何晨擦着额前的头发,直到干了才放下手。
“音音别生气了,我错了下一次我一定吹头发,别生气了”声音难得软萌,竟然还抱住南音的腰撒娇。
南音嘴角有了一抹笑容,眸中假装的沉静也消散充斥着笑意和温柔“好啦我不生气了,乖乖坐着要开始了”
何晨坐直身子拉着南音的手看向球场。
不止看台的学生们愣住了就连场上的两队都愣住了,这何晨不是冷淡生人勿近嘛刚刚那是被附身了?
“看什么看,输得不够丢脸吗?”二中队长气愤的吼道。
齐铮等人看着对面面红耳赤的内讧,不屑的冷哼一声“还想靠近南音,简直找死,第二场虐死他们”
“齐活”
没有何晨上场观众席上也没有那么多激动地声音,倒是二中那边的学生还依旧打鸡血,倒不是给自己学校篮球队加油而是兴奋谈论着坐在对面不远的何晨。
南音背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闭上眼睛缓一缓。
放松下来的根本没有缓解一丁点的疼痛,似乎更加剧烈。
手心的小手温度越来越低,何晨看向南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往日里殷红的嘴唇也惨白的要命,额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
“音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何晨惊恐的询问着,抬手去探南音的额头烫人的要命。
苏方方看向何晨“带她回家,第一场她就发烧了,但是顾虑这是你的篮球赛一直没有离开,如果不是你发现她可能还要挺着”
何晨点点头,不方便把人抱起来,只能轻轻唤醒她。
“音音,我是阿晨,别睡觉把力量交给我,我带你回家”何晨给南音擦去汗水,低声唤着。
南音挣扎着睁开眼睛抬手搭在何晨的手臂上“比赛还没结束呢”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了。
何晨满眼的心疼“都没有你重要”
南音靠在何晨怀中,被人搀扶着静悄悄的走出篮球场。
何晨能感受到手心里的小手在止不住的颤抖,但是依旧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
“阿晨,我走不动了我好困,困”声音越来越低,再也没有了力气迈开步子瘫软在何晨怀中。
何晨横抱起人,大步的朝着医务室跑去。
现在最方便的就是医务室。
医务室的大夫还算尽职,给南音冲了退烧药量了体温。
“都烧到四十度了,再晚点发现人都要烧糊涂了,校医院诊治不完善,等同学醒了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大夫嘱咐着何晨,把冲好的退烧药递给何晨便离开了。
何晨端着温热的退烧药走进病床拉上了帘子。
南音昏睡着,面色苍白额头还不时的流出汗水。
何晨叫了一声南音没有一点醒的迹象,何晨轻轻把人抱起靠在自己怀中。
他仰头喝了一口药俯身对准南音的唇吻了下去,把药液送进南音嘴里,她自然地咽下。
按照这样的方法,何晨把药全部给人喂了下去。
抱着南音给她盖好被子,在被子里搓着手再去捂南音冰冷无温度的手。
反复了十多次,南音终于轻咳的苏醒。
脑袋还是很沉,意识也是模糊的,但是她知道她在阿晨的怀中。
“阿晨”嘶哑干涸的嗓音从怀中传出,何晨立刻低头看去,南音睁开了眼睛但是因为高烧眸中有着些许的红血丝。
“我在音音,我在”
何晨一遍遍重复着自己就在她的身边,用搓热的手包裹住南音的双手,加重力气又把人抱紧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南音竟然笑了起来,嘴角微弯在病色苍白的脸上倒是增添了几分柔美的病态美。
南音又昏睡了一会,便又醒了,喝了一点水便和校医告辞拿着请假条和何晨离开学校。
医院点滴室内,南音靠在何晨的怀中熟睡着,打针的手垫在何晨的手背上,何晨的另一只环着女孩不让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