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一则短信提示音响了,正好霞水笙回到家后,来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恰好手机在身边,是她来的,@水笙到家了吗
@雪梅刚到,白洁到了吗
@水笙她刚才给我来电话,说她有急事回农村了,不来了
@雪梅那你早睡吧
@水笙要是早点知道她不去我那儿,咱俩还能多坐一会儿
@雪梅下次还有机会,说好了我请客,不许你再花钱了
@水笙咱俩谁花钱不一样,好在我有个能挣钱的哥哥,花他的钱天经地义
@雪梅吃人家的嘴短,我们得平等,不然让人知道还不说我小气呀
半天没有回复,霞水笙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该不是她那个时兰花又去她那儿了吧,她们三个向来愿意往一块凑
写会吧,霞水笙问自己,很快他的意识给出回答,反正睡觉还早,写个几百字也行。
坐到桌前,他开始打开文档页面,须臾间文字如流水落在屏幕上,他打字的速度近乎跟思路同步,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而且准确率非常高。
”嘟”的声音闯入霞水笙的耳朵,手机上屏显示有一条短信,正是张雪梅回的。
跳转到微信页面,看到的是,@水笙你没发现我的情绪变化吧
@雪梅你这一说,我突然觉得你的脸色很严肃,不会是因为虹姐的出现吧
@水笙有点,她很好看,你们又好过,你们肯定亲热过,一想到这,我心里就不舒服
咋跟她说呢?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问我的口供,她一定会介意的,哪个女孩不喜欢的男朋友是个纯男,可我不是。
@水笙不好回答,那我不问了,我不在乎你们以前,因为我们就是朋友,还不是结婚男女恋人,我不该忌讳你们做过了什么
@雪梅原谅我,我没有把持住自己当时,因此这也是我不肯随便处朋友的一个原因
@水笙没必要跟我认错,我又没怪你什么,都是人,情不自禁的事,容易触景生情的,再见吧,接着写你的
神了,她怎么知道我在写,能掐会算不成?霞水笙心里畅快多了,虽然他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直接,等于是坦白了他做过不够检点的事,我有染虹姐这事,在我的里能推演到,承认了比撒谎好。
再度回来写,脑子杂乱的很,构思断了,情节也连不上了,是我怕了张雪梅不会跟我真心交往了吗?
我和她不过是平常朋友,也就是普通的交往,我和虹姐怎么样,还轮不到她反胃,要是我和她确定了关系,再和虹姐过密交往,我就是不忠了,是可鄙的行为。
这样想过了,他的神经得以恢复,思路振作起来,文字也如流水倾泻而出,霞水笙感叹自己写作的天赋,起笔后自然也就涌动到他的脑海,任由选择性杜撰,绝对不会有梗阻。
近一年的写作也造出几十万字的文字,工地忙时,他也会有断更,有时因为应酬酒局,有时因为疲乏,特别是喝过酒后根本写不了,好像脑子给灌了水泥,思维给固结住了,憋得头生疼就不写了。
灵感来袭,遐思豁达,汩汩溪流汇成河再融入大海,有种欲罢不能的创作热情,收笔时已是后半夜一点,霞水笙还兴致勃勃,一点睡意没有,这就是虚拟世界带给他心灵上的疯狂。
夜里他做了一个怪异的梦,张雪梅约他去一个景色迷人的山谷,那里缥缈着迷幻的雾霭,在云雾中穿越着一只大雁,每飞跃一处山峦,她便发出嘎嘎的叫声,冲破层层雾障,音韵演变成文雅咏词,山与水相伴相生,永不分离!
举目远眺,张雪梅仙化为一只蝴蝶,扑扇着花瓣的翅膀飞落我的脸上,贴耳附言道,”夫君,快跟我一起飞,我们就比翼齐飞了,你干嘛还定在里纹丝不动?”
霞水笙奋力张开臂膀,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让手臂变成驰骋天穹的翅膀,他急得捶胸顿足,无济于事,人就是原地不动,眼见着张雪梅变的蝴蝶没了踪迹。
一股怪风划过,那只张雪梅变作的蝴蝶又飞回来,后面被那只大雁追逐,霞水笙紧张地要去搭救他的女神,可是脚生了根扎在原地动弹不得,他长大嘴吼叫,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哑口无声,突然蝴蝶一个急转,落到霞水笙的肩头。
大雁气呼呼地悬停在霞水笙看得见的空中,对于他的存在,它还是有些恐惧,眼见要到嘴的猎物,就这样被逃脱掉了,它那里肯甘心。
”嘎嘎”,大雁粗野地叫了两声飞走了,蝴蝶从霞水笙的肩头飞起,落在另一侧肩头,声音柔美动听地说话,”霞哥,有你在,我就有了依靠,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的脚生了根,扎到土里,我抬不起步子,没法离开这里,”霞水笙绝望地说。
”不会的,”蝴蝶飞起,用翅膀扇动在他耳边,”你试试,我施了法术,你的脚可以抬起来了。”
天突兀间黑下来,霞水笙感觉耳边有股凉风刮过,蝴蝶飞得无影无踪,他连自己也看不到了,只感到他的一支脚发麻。
醒了,屋里微弱光亮,那是透过窗帘照进来路灯的光线,霞水笙坐了起来,麻木的脚不听使唤,却有一丝簌簌的反应,是被腿压麻了,他告诉自己。
簌簌感越发明显,像是有数不清的针在扎,这样感觉持续五分多钟,霞水笙穿上拖鞋在地上挪动着步子,那支发麻的脚恢复了原状,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到屋里重新再睡。
一觉过后,昨晚的经历都从霞水笙的脑子里清空,就连那个怪异的梦也一同给忘了个干净,而他的思维中却残留着他写的的某个细节,他在审视哪个地方的用词是否该再推敲一下。
吃了早饭,霞水笙去工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