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大的事情暂且不提,目前还需处理好眼下的事。
荀掌门曾经是仙人的消息并没有给纪涵多大的冲击,最多是对他的剑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虽然到目前为止纪涵还没看过荀掌门认真用过剑。
休息一日后,第二天,纪涵主动找上了静天岛岛主。
两方结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细节方面还需要敲定。
纪涵的要求就是,她需要静天岛保护大宗门的弟子的安全,并且协助纪涵将被绑走的狗娃子救出来。
而静天岛则是要求纪涵无条件支持自己,在打压青剑派时出全力。
人无法做到永远的公正,有时候必须站队。
一个是加害自己人,还招来邪修杀人的青剑派,一个是可以帮助自己的静天岛,怎么选自然不言而喻。
纪涵同意了静天岛岛主的要求。
双方达成合作。
于是在当天,静天岛就将各个岛屿宗门和世家的人召集在一起,再次商讨关于邪修的事,以及如何处置不幸。
之前商讨因为意见不合不了了之,这次必须得出个说法,不然比赛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然而和上次商讨相比,这次多了一个纪涵。
作为私通邪修罪犯的同门,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处死罪犯。
广叶岛长老看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着实心累,一边盘自己手中的珠串一边闭目养神,也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纪涵此时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想来诸位也知道纪某此次来的目的,同门被无辜冤枉,纪某不可能做事不理,来这便是为了给同门讨个公道。”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先不论这事到底是不是不幸所为,光靠纪涵第一天才的身份,他们都愿意卖纪涵个面子,同意纪涵的说法,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弟子。
而这就是静天岛岛主愿意看到的场面,只要他们有一丝偏向纪涵,那么胜利就会倾斜向静天岛。
但是有两家显然不这么想。
流璃岛的岛主率先开口:“纪道友怎知那纪幸是冤枉的?我宗门弟子死的不明不白,还请纪道友给个说法。”
其他宗门可以当无事发生,但是他们不行,死的那三个都是他们的同门,情投手足,怎么可以不为他们报仇?
一旁的青剑派也看出这次的商讨是冲着他们来的,也跟着开腔道:“纪道友,凡事我们要讲道理。我们现在证据确凿,事关邪修和人命可不是你想翻案就能翻案的。难不成就因为你是个天才,我们就要屈服吗?公道何在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流璃宗的悲愤之情。
这还不算完,青剑派掌门似威胁似正义的说道:“纪道友现在也不过是金丹期修为,算不上大能,还未成长起来就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啊。到时树立了太多的敌家,怕是会阻碍纪道友成长。”
青剑派掌门直勾勾地盯着纪涵,就差明晃晃告诉她,不想死就闭嘴。
静天岛岛主也站了出来,说道:“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勾结邪修的罪人,但也不能诬陷一个好人,凡事都要公正,纪道友也是爱护自己的同门罢了,有何不妥?”
其他人也不是傻瓜,都是在一片地界混的,谁不知道谁啊,一听双方的话,立刻就知道有瓜。
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他们不妨留下来吃个瓜,看看这两家之间的对决。
青剑派掌门冷哼一声,道:“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么?”
纪涵:“青剑派掌门未免太着急定罪了,不妨先听听我这位师弟是如何说的。”
静天岛岛主立刻叫人将不幸提了上来。
在来这里之前,纪涵就和不幸见过面,有纪涵在,不幸的身体得以恢复,现在和人族无意,不再呈现半透明状。
不过它还是需要装作虚弱的样子,在被带上来后立刻瘫软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它抬头看向纪涵,用细软的声音说道:“师姐,救我,我是被冤枉的……青剑派想要害我。”
场上众修士的目光移向青剑派。
“一派胡言!”青剑派掌门当即站起身,袖子用力一挥,一股劲风直逼不幸而去。
不幸看起来很是虚弱,元婴期的一股劲风完全可以将它达成重伤。
静天岛岛主当即拦截下来,笑眯眯说道:“怎么如此冲动,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幸当即插话道:“他们就是做了亏心事!我原本只是路过,不曾想偷看到青剑派弟子和邪修谈话,结果被他们发现。他们怕自己做的事败露,才嫁祸给我!”
流璃岛的人看向青剑派掌门,目光中也带上怀疑。
“这等胡言诸位也信!此事早已证据确凿,难道你们仅凭它的几句话就怀疑我派?未免太过荒唐!”
这时广叶岛长老适时问道:“纪幸,你可有证据?”
虽然不幸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但是它确是没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在此发誓:邪修与我并无关系,我乃是被青剑派陷害,如此话有假,我修为不得寸进,此生承受万剑刺心之痛!”
修士发誓确实会产生某些因果,不幸敢发毒誓,那必然是真的。
不过嘛……不幸其实并不受誓言约束。
誓言之所以有约束力,是因为发誓的人凡胎肉体一生都在因果之内,且相信誓言之说。但是不幸不是人,也不信这些,誓言对它来说丝毫不起作用,之所以发誓不过是为了让大家相信而已。
它的誓言也很起效果,在场不少修士都相信了它。
可想要让青剑派露出马脚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