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成宴的目光过于炽热,秦嫣有些不自在,轻轻地咳嗽一声,“怎么样?这个纹身师的技术还不错吧?”
“那是当然。”
纹身师接过话,得意地挑了挑眉,“你没看成先生眼睛都看直了吗?明显就是被你给迷倒了呀!”
秦嫣嗔怪一句,“你别胡说了。”
“他没胡说。”成宴悠悠地开口,“确实很美,这纹身很适合你。”
这种神秘的性感,只在秦嫣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示。
成宴不吝赞美,秦嫣倒也大大方方地接受,“看来我在纹身图案的设计上也很有天赋。”
“是啊!”纹身师一脸兴奋,“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想跟你签个合作,你帮我设计图案,挣的钱可以给你分红。”
“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秦嫣笑着婉拒。
纹身师不免失望,“行吧,我还是没有那个发大财的命。”
随后,秦嫣喊上成宴离开纹身店,出了门,迎面吹来一阵凉风。
秦嫣看向无星无月的夜空,“要下雨了。”
“嗯。”成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是一场不小的雨。”
秦嫣轻笑,意味不明道:“等这场雨停了,我的雨也要停了。”
闻言,成宴看向秦嫣的侧脸,眼神深了些许……
她的雨停了,是不是就不需要他撑伞了?
……
成宴离开A城的当天,秦嫣也带着嘟嘟坐上了前往边境的私人飞机。
下午,飞机顺利落地。
这是嘟嘟第一次出远门,下飞机时,尾巴疯狂摇摆。
秦嫣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忍俊不禁道:“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好一只凶猛孤傲的捷克狼犬,愣是兴奋得像只哈士奇似的。
不过,这反差萌倒是挺可爱的。
秦嫣忍不住多揉了几下后,才心满意足地牵着嘟嘟走出机场。
出发前,秦嫣就已经定好酒店,这会,酒店负责接送的车辆就停在门口。
秦嫣坐上车时,一个穿着张扬的女人走出大门,身后还跟着一个明显不情不愿的男人。
“冯小姐,你慢点走。”阿鑫追上去,“骆哥又没有催我们,你那么急做什么?”
“等骆哥催就晚了。”
冯语清摘下墨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驶离的车子。
刚才不经意的一瞥,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过,机场人来人往的,她会看走眼也是正常。
冯语清只当是错觉,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即转头看向阿鑫,“骆哥安排给我们的车什么时候能到?”
“应该到了。”
阿鑫四处张望,伸手指向远处缓缓驶来的车子,“就是那辆。”
“好。”
冯语清应了一声,立马迈开步伐迎了上去。
阿鑫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冯语清是给骆哥吹了什么枕边风,才会让骆哥投了那么多钱让她在边境做生意。
这次原石拍卖会,冯语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念及此,阿鑫无奈摇头,回想当初,也不知道自己救下冯语清到底是对是错。
到了酒店,冯语清换了一身衣服才去找骆司行。
房间里,一片乌烟瘴气。
随着房门打开,众人看见冯语清,急忙将嘴里叼的,手里夹的香烟,全都摁到烟灰缸里。
“冯小姐好。”
众人齐刷刷打了声招呼。
冯语清微笑着颔首回应,径直走向牌桌边上的骆司行,嗓音娇柔地唤了一声,“骆哥。”
骆司行抬眸,不冷不热地回应,“来了?”
“嗯。”
冯语清走到牌桌边,就有手下送上一张椅子,让她坐在骆司行的身边。
“有冯小姐在,骆哥很有可能要转运了。”
“是啊,这几个月冯小姐在边境的生意越做越大,冯小姐是自带财运的,旺夫命啊!”
“你们别不服啊,找女人也是一种能力,有本事自己也找一个!”
“……”
牌桌边的其他人笑着调侃起来。
冯语清面露娇羞,“你们可别逗我了,我那点小生意哪里够看?再说了,我是全靠骆哥帮忙。”
说着,冯语清看向骆司行的眼里满是爱慕。
骆司行却是面无表情,视线始终落在手里的扑克牌上。
尽管早就习惯骆司行的冷漠,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冯语清脸上的笑容难免有些挂不住。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冯语清主动凑上去看牌,“骆哥,你今天输了很多?”
“不多。”骆司行一顿,补充一句:“就三百万。”
冯语清讪讪一笑,只敢在心里暗暗吐槽:三百万都够买一颗不错的宝石了。
因着看不懂他们的玩法,再加上,她对扑克牌也没多大兴趣,坐在骆司行身边没多久就觉得无聊。
趁着洗牌的空档,冯语清小声问骆司行,“骆哥,后天的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吗?”
其他人听见拍卖会,纷纷出声,“冯小姐对拍卖会感兴趣?”
“听说有块很漂亮的粉钻原石要在拍卖会上售卖,不少珠宝商对其虎视眈眈呢!”
“对,到时候也不知道要拍出什么天价。”
“……”
冯语清盈盈一笑,“我就是冲着那粉钻原石来的。”
闻言,众人再次兴奋起来,“冯小姐好眼光啊!”
“你们都收着点啊,可别再赢钱了,骆哥后天要大出血呢!”
“骆哥对冯小姐真好!”
“……”
在调笑声中,骆司行不着痕迹地瞥了冯语清一眼,眸底掠过一抹不悦。
……
直到牌局结束,冯语清仍心情不错,跟在骆司行身后,一同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骆司行倾身向前,将冯语清困在角落里,随即冷声警告:“冯语清,我留你,是因为你跟我做了交易,你最好不要误会。”
冯语清弱弱出声,“我误会什么?”
“误会我跟你之间有可能。”
“我……”冯语清顿觉委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是他们……”
“我不管他们怎么看。”骆司行眸色渐深,“只要你时刻记着,我绝不可能看上你就行。”
这句话,冯语清听过很多遍。
有时候她都在想,骆司行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见冯语清迟迟没有回应,骆司行拧眉,“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