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同时,柳叶的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你们为什么在这儿?”
原来,那日城门外他们分别之后,柳将臣一直呓语,要见柳叶。青蝶和朱雀出于忠心,便没有带着柳将臣远离。
“你们最近一直住在这个客栈?”
青蝶走在前面,柳叶跟在她的后面,出于关心,开口问道。
“是啊!”青蝶对柳叶说道,“朱雀他每日变幻成人的模样,去城门口卖艺,赚的银子,都用来交房钱了。”
这时,青蝶在一扇门前停下,她推门走进去,柳叶紧跟着也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柳将臣。
“国公大人!”柳叶又惊又喜,扑了过去,握着柳将臣的手,“国公大人,你醒醒啊!我是柳叶,我们终于又团聚了,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啊!”
柳叶回头去问青蝶,“国公大人现在如何?他这么长时间里,醒过没有。”
青蝶摇了摇头,“主人除了会呓语你的名字之外,从未醒过。”
“那怎么办呢?找郎中看过没有?”
“请过郎中,可是郎中说了,主人的病,他瞧不了。”
柳叶想想也是。柳将臣是灵力受损,一般的郎中怎么能瞧他的病呢?
“青蝶,你先出去,我来试试。”
青蝶慌了一下,“叶叶,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把国公大人给救醒了!你想啊!我们俩原本是要成婚的,现在国公大人一直昏睡,我们还怎么成婚?我把他救醒了,我们就能拜天地洞房花烛......”柳叶说着说着有点想哭,从前觉得这些事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可看现在,竟然变得如此难了。
“你先出去吧青蝶,这儿有我,你放心。”
柳叶态度坚持,青蝶没办法,只好暂时离开。
青蝶走后,柳叶通过将自身的灵力输送给柳将臣的方式,把他唤醒,代价就是,她之前在柳将臣的教导之下修炼的那点儿灵力,全部用光。
往后,她再也不能给人家掐算,预测未来了。
柳将臣悠悠转醒,他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眼珠子微微转动,当定格到柳叶的脸时,才流露出几分流光溢彩。
“叶儿?”
“国公大人!”柳叶哭着扑进柳将臣的怀里。
“国公大人!您终于醒了!国公大人,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哇啊!”柳叶仰头痛哭,一来为柳将臣醒了,二来为她灵力尽失,已经算不上是真正的阴阳师了。
“叶儿?”
“叶儿?”
柳将臣叹了一口气,“既然本国公已经醒了,你又何必痛哭?”
柳叶委屈巴巴,抿着嘴半天不说话,她时而抽泣一声,那模样,像小媳妇似的。
“叶儿,有话直说,可好?”
柳叶却摇了摇头,神情落寞的说道,“什么都没有国公大人的苏醒重要。”
柳将臣见此,只好用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这一搭,方知道了。
“你为了让我恢复,将你身上那点儿微弱的灵力全都渡给我了?”
柳叶见柳将臣都猜出来了,只好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点了点头,“正是呢,以后我再也不能为人掐算,再也没有除邪祟的本事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柳将臣忍俊不禁。
他将她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脸说道,“或许你没有灵力了,可你还有本国公,日后,本国公定护你周全,可好?”
柳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国公大人说的是真的?以后,国公大人会护我周全?”
柳将臣看着柳叶的目光中满是怜爱,他伸出手勾了一下柳叶的鼻子,“你知道的,本国公绝不会食言。”
柳叶当即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抱的紧紧的,她闭上眼,说道,“国公大人,叶儿一无所有了,以后,叶儿只有国公大人了。”
柳将臣怜爱的摸着柳叶的头发,“叶儿,我也是。”
待朱雀回来,见柳将臣已经苏醒,万分欣喜,当即认了柳叶这个女主子。
之前他很是傲娇,哪怕柳叶和柳将臣都快成婚了,他却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柳叶。主要是因为,他觉得柳叶的法力太弱了。
可如今,柳叶半点法力也没有了,他却愿意认柳叶为女主子。
朱雀用卖艺获得的银子让掌柜的给他们送了些吃的,两人两式神吃饱喝足之后,柳叶询问柳将臣,“国公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柳将臣缓缓的搁下筷子,垂眸沉吟良久。
朱雀说,“得先挣钱!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是啊是啊!”青蝶道,“我和朱雀我们是式神,不需要吃饭,只需要吸纳天地间的能量即可,可二位主人不一样,你们是人,是人就得吃饭睡觉,这些全部都需要钱啊!”
柳叶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挣钱啊!简单啊!”她看着柳将臣说道,“万溪朝的百姓们都相信鬼神之说,国公大人你可以摆摊给人算卦呀!一天下来,肯定收入不菲!”
“这样好么?主人毕竟是主人,让主人去做那种事,会不会太为难主人了?”青蝶小心翼翼的说道。
柳将臣说道,“这不算是为难。从前,本国公有朝廷的供养,所以绝对不会考虑钱从哪儿来,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本国公更有家要养,因此,就算是摆摊算卦,只要能养得起叶儿,本国公愿意屈尊降贵。”
柳叶两眼冒爱心,“国公大人,你这样好迷人啊!”
“既然如此。”柳叶对朱雀说道,“你现在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我去给国公大人置办算卦先生的行头。”
朱雀面色凝重,搜遍了自己全身上下,最后给了柳叶三两银子。
“女主子,人间的银子太难赚了,这还是我花了半个月赚到的。”
“不少不少!”一套算卦先生的行头,顶多一两银子,还能余剩些呢!
柳叶拿上银子,叮嘱柳将臣先好好休息,她就先离开客栈,给柳将臣买算卦先生的行头去了。
岂料,她刚从客栈离开,迎面就走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戴着黑色斗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