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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秋夜行(1)(1 / 1)


中秋节,下午五点三十分钟。

二姐夫开着车,哼着歌,副驾驶坐着老婆——二姐,后座趴着小狗——乐乐。

从市内到父母所在的老家,只有四十多公里。算上市内堵车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这时候,二姐夫下了高速,沿着公路再开十几公里就到家了。

“老婆,晚饭烀苞米、土豆拌茄子、大葱蘸酱。”二姐夫一边说一边咽口水。

“都是我喜欢吃的!不过,好像素了点儿!”二姐说。

“不素!”二姐夫说,“还有酸菜白肉血肠。”

二姐有些奇怪问道:“这个时节,怎么有这道菜?”

“大舅家早上杀的猪,知道我们要回来,特意给我们留的。猪肉和血肠都是自家的,酸菜嘛,超市随时能买到!”

“自家灌的血肠可是稀罕玩意儿!”二姐很高兴。

“杀猪菜,回锅更好吃。据说里面还有排骨哦!”二姐夫的后一句是特意说给小狗乐乐听的。乐乐似乎听懂了,在后座上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二姐夫的老家是前陡村,从高速路口到前陡村,都是乡村公路。途中要经过一个另一个村子——后陡村。除了穿越后陡村的部分,公路的两侧都是庄稼地和低矮的丘陵小山。而且,整条路都没有路灯。此刻,二姐夫的车正行驶在通往后陡村的路上。

夕阳即将落山,斜斜的光线将山林的阴影投射到路上。

转过了一个小弯,车子一头冲进阴影,来到一座小山脚下。

“过了这个坡儿,就……”二姐夫话说到一半,就被二姐给打断了。

“老公,老公,你看前面!”二姐指着窗外急切地说。

二姐夫降了车速,顺着二姐的指示看过去。在正前方二百米的路边,蹲着一个穿粉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身边蹲着一头小白狗,小女孩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在哭。

“谁家孩子走丢了!赶紧过去!”二姐说。

二姐夫小心地驾驶着汽车在小女孩身边停下。

二姐率先下车,温柔地对小女孩说:“小朋友,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是找不到家了?”

“是皮皮找不到家了!我陪着皮皮顺着路找了很久,找不到他的主人,也找不到他的家!皮皮很伤心,皮皮哭,我陪着他哭!”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回答。

小女孩也就五六岁大小,长得眉眼弯弯、皮肤白嫩,看着就像一个芭比娃娃。说话的时候,带着泪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奶声奶气,直接就把二姐给萌翻了。

不单是二姐、二姐夫被萌到了,连车上的柴犬乐乐都被吸引了。这货趁着二姐夫开门下车的空档,从后座跳到前座,然后挤了出来。一下车,乐乐就围着小白狗和小女小孩摇头摆尾,看样子非常高兴。见乐乐没和小白狗开战,二姐夫就没管自家的狗狗,而是俯身看了看小女孩身边的小白狗。

“这比熊品相不错,还精心修剪过毛。肯定是市内的宠物狗。”说完,二姐夫又仔细看了看小白狗的项圈说,“这狗真的叫皮皮,项圈上有狗的名字和主人联系电话。”

二姐听后对小女孩说:“你不要哭了!待会儿叔叔会给皮皮的主人打电话,然后皮皮就能回家了。”

“太好了!叔叔,你快打电话吧!”小女孩晃着二姐夫的胳膊说。

“没问题!”二姐夫满口答应,然后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吗?”

“我叫小七,家就住在紧靠路边的山脚下。”小女孩回答。

“你知道爸爸妈妈叫什么吗?”二姐问。

小女孩歪着头回答:“爸爸就叫爸爸,妈妈就叫妈妈,还能叫什么?”

“你家住的什么村?”二姐继续问。

“我家住在山里,不住村里。”小女孩回答。

二姐捂了捂额头,问了终极问题:“你还能找到自己家吗?”

小女孩四下望了望,然后又哭了!

二姐夫拍着大腿说:“答案很明确了!这妞妞在路边看到了走失的狗,然后帮着狗找主人,最后狗的主人没找到,自己也找不着家了!这就是人和宠物组团走失的标准案例。”

“你别贫了!赶紧想办法!孩子走丢,家里人还不得急死?”二姐催促道。

二姐夫想了想说:“按照小七的说法,她家就在这条路边上,只是不在村里而已。我先联系比熊的主人,他来了之后问问他是在什么地方丢的狗。然后我们带着小七顺道找过去,基本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开车把小七送到派出所,让警察帮着找小七的父母,肯定很快就找到了。”

“行!你给比熊的主人打电话,我给咱妈打电话,告诉她一声,晚一点儿到家。”二姐安排好工作,夫妻二人各自行动。

四十分钟后,比熊的主人——一对年轻夫妇找了过来。

“实在太感谢了!”男主人说,“我们赶着回父母家过节,到家才发现皮皮不见了。要是找不到,不但过不好节,媳妇儿非跟我离婚不可!”

“过不好节,我信。离婚,不至于!”二姐夫说。

“皮皮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它要是丢了,我真不跟他过了!”女主人抱着比熊说。

“妹子说的对!狗比男人可靠!”二姐促狭地说。

“哥们儿,看来,咱俩儿的家庭地位一样啊!”比熊的男主人冲着二姐夫做了个“你懂的”眼神儿。

“说起来,你们得谢谢小七!要不是她,皮皮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呢?”二姐指着和乐乐一起玩的小七说。

比熊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相视一下,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冲着小七说:“谢谢你,小七!”

“不客气!”小七奶声奶气地说。

向小七道谢后,年起夫妇执意要给二姐夫夫妻酬谢。一番推辞后,除了互加微信成为“狗友”外,二姐夫夫妻没有要任何谢礼。

在告辞之际,二姐夫问:“你们能想起来在哪里丢的皮皮吗?”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快到前面村子的路边。这一路,只有在那地方我们停车买了玉米。估计皮皮是在那时候偷跑下去的,当时我们没发现,然后把它给丢下了。”男人说完,开车离开了。

车子开出很远后,车上的女人对男人说:“老公,刚才那两口子真是爱狗爱到极致了。我们感谢他们,他们都不接受,非得让我们感谢他们的狗。话说,他们真厉害,一下养两条柴犬!看两条狗,在一起玩得多开心!要不,我们也再养一条吧!”

“你饶了我吧!给你和批皮当奴才,就是我的极限了。再多一个主子,我实在承受不了了!”男人告饶后说,“话说,他们的小七不是柴犬,柴犬的尾巴都是卷的,小七的尾巴又大又长,拖在身后,肯定不是柴犬!”

“皮皮被主人丢下后,按照记忆中家的方向,顺着路往回走。它先遇到小七,小七跟着它继续顺着路走,然后被我们遇到了。所以,小七的家应该在我们前进的方向上,顺着路边仔细搜索就差不多能找到。”二姐夫说完,发动车子顺路驶去。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已擦黑。

二姐夫打开车灯,以不到四十公里的速度前行。二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紧盯着路的右侧;小七坐在左后座,盯着路左边;乐乐坐在右后座,瞪着狗眼左顾右盼。

顺路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小七拍着车窗喊道:“叔叔,叔叔,我家,我家到了。停车!”

二姐夫本能地刹车,然后看见路左侧山脚和公路之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有三间砖瓦房。那砖瓦房很旧,看盖房的青砖和实木的门窗款式“,至少是解放前的遗存。

“刚才看,这地方还没有房子,怎么一转眼就出来了。难道是天天看手机,视力下降了?”不管二姐夫心里的问号,小七已经开门下车,冲着房子跑了过去。二姐夫夫妻和乐乐见状也下车跟了过去。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有客人来了!”小七飞快地跑在前面,在她身后是柴犬乐乐,二姐夫夫妇走在最后。

房子到公路之间有一条隐在蒿草丛中的小路,二姐夫夫妇沿着小路走到篱笆院门前,房中亮起了灯光。灯光昏黄,勉强照亮小院的范围。灯光并不明亮,而且略带飘忽朦胧。然而,在光暗对比之下,小院外的景物顷刻间没入了黑暗。二姐夫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公路和车子都看不见了。

“倒是入秋了,天黑得好快!”二姐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指着木制的院门和杂木树枝围成的篱笆墙说:“现在这样的院子可不多了!这地方好有年代感啊!”

说话间,房内人影晃动,一个白发瘦小的老太太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小七隔着院门继续喊。

“小七,你可回来了!”老太太推开院门,一把将小七搂在怀里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番,才转头对二姐夫和二姐说:“你们是?”

“小七找不到家了,叔叔和婶婶送我回来的!叔叔婶婶可好了!不但帮我找到了家,还帮皮皮抓到了主人……。”

小七说了两句,老太太就明白了大概,赶紧打断小七,冲着二姐夫说:“真是太感谢两位了!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进屋,喝口水,歇口气儿。等孩子爸妈回来,我让他们好好感谢你们!”

“既然小七安全到家,我们就不留了!”二姐夫打算立即告辞回家。

“是呀!”二姐也说。

就在二人转身要走之际,乐乐却顺着院门钻进了院子。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在墙角尿了泼尿后,这货一转身用鼻子拱开虚掩的房门,进屋了!

“叔叔婶婶,到我家坐一会儿吧!就一会儿!让乐乐再陪我玩一会儿呗!”小七拉着二姐和二姐夫的裤腿央求道。

二姐心软,对小七的请求没有抵抗力,当即答应为了。“好吧!就一会儿,不能太长时间。叔叔的妈妈和爸爸也在家里等着叔叔回去呢。以后叔叔路过这里的时候,再让乐乐陪你多玩一会儿。”

小七欢呼一声,拉着夫妻二人进了屋。

普通的三间房,中间一间是灶台、水缸、柴堆、碗筷架,东西两间是卧室,卧室里面是火炕、地桌、炕柜、对儿箱、椅子。屋子内部和外面一样年代感十足,家具和摆设物件上满是时间的印记。置身其中,就是瞬间“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对这个房屋的布局设置,二姐夫和二姐都不陌生。他们老家的房子也是这个布局,唯一不同的是房子比这个要新很多。这种布局,农村人习惯把住人的东西两间屋子叫里屋,为了区别分别叫东屋和西屋;把居中当作厨房的那间叫外屋。

老太太把夫妻二人让到东屋。二姐和二姐夫按照乡村的规矩在靠窗的地桌两侧坐下。老太太拿起桌上的暖瓶给二人倒了杯热水,然后自己在炕沿儿上坐下唠起了家常。小七则是和乐乐闹成一团,屋里屋外的疯跑。

“大侄子贵姓?是哪儿人呐?”老太太说。

“大婶,我姓白,家是前陡的,现在在城里工作。今天是回家过节的。”二姐夫说。

“前陡啊?我知道。就是很多年没去了。”老太太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大婶,你家一直住这里吗?”二姐夫问。

“不是。我家在溪山,只是临时在这住一阵。”老太太回答。

听了老太太的回答,二姐夫的眼皮跳了一下,又问:“溪山离这可不近呐!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的,为啥不找个好地方住呢?”

“还不是因为孩子吗!”老太太无奈地说。

“是呀!溪山那边教育不行,在这边就好多了。别看这个地偏,在农村来讲也是重点学区。小学毕业能直升重点中学,初中毕业之后重点高中的指标到校名额也不少!”不等老太太细说,二姐就直接脑补了答案。

对二姐的主观臆断,老太太未置可否。二姐夫还想再问,房门响动,外面走进一男一女。男女都是农民打扮,半袖劳保迷彩服,黄胶鞋。但看二人容貌,一股素颜明星的气质却是扑面而来。男的有四十五六,身材魁梧,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肤色古铜,一副军旅硬汉的派头儿。女的三十七八,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而且自带成熟风韵光环。

“这是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小七的父母。”老太太介绍说。

二姐夫和二姐站起身点头示意。

男子当先说:“刚才在院里,小七跟我说了,要不是两位她就危险了。我胡天少、胡雪梅夫妻,多谢二位对女儿的救命之恩!”说完,夫妻二人就直接跪下要磕头。

二姐夫和二姐可从来没接受过这种直白跪拜式的道谢,二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二姐夫还算正常,赶紧伸手把男人拦住扶了起来。二姐夫只有一个人,而且是男人,他不好意思对别人媳妇儿拉拉扯扯,所以叫胡雪梅的女人他没拦住,人家的头可就结结实实的磕到地上了。

咚咚咚,三个响头。等二姐反应过来去拉胡雪梅,头已经磕完了。

“妹子,咱们就是顺道送孩子回家,不算事!磕什么头啊!”二姐看着胡雪梅发红的额头,十分过意不去。

“现在坏人多!这么点儿个孩子,真要遇到了,不定出什么事呢!”胡雪梅红着眼睛说。

“先别说别的了!赶紧烧火、做饭!刚才你们没回来,我还得陪客人,这回好了!”老太太从炕沿儿上下来,拉着儿媳妇向外屋走去。

“对!吃过饭再走!”胡天少跟着说。

本身就是顺路帮忙的事,不求回报。再者,二姐夫还着急回家陪父母过节,自然不能坐等吃饭。二姐跟二姐夫也是一样的心情。于是,夫妻对望一眼,就着已经站起来的势头儿往外走去。

“本来把小七送回来我们就要走的,只是孩子缠着要和乐乐玩,就坐了一会儿。时候不早了,再不到家,公公婆婆该着急了!”二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可不是嘛!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过节。”二姐夫随声附和。

夫妻俩儿往外一走,刚到外屋的婆媳俩急忙转身拉住了二姐。里屋的胡天少也扯住了二姐夫的胳膊。在西屋玩的小七也跑了出来。

“大侄子,你这整的!我一说做饭,你们就走。弄得我跟撵人似的!”老太太说。

胡天少涨红着脸说:“这么大的恩情,你饭都不吃一口就走,我心里能过的去吗?”

“奶奶做的饭可好吃了!婶婶一定要尝尝!”小七说。

胡雪梅没说什么,却把二姐胳膊拉得死死的。

“大婶!我改天特意来吃行不?”二姐夫苦苦哀求。

“大哥,我们不做饭了,你再坐一会儿行不?再坐十五分钟。求你了!”胡天少一边说一边把二姐夫按回了椅子上。

二姐夫挣了两下没挣动,只好举手投降,无奈地说:“行!我们再坐十五分钟。”

二姐见二姐夫发话,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心说:这家人热情的都有点儿不讲理了。

见二姐夫夫妇坐下,胡天少对胡雪梅说:“去把家里的山货给大哥大嫂装点儿!”

“好嘞!”胡雪梅答应一声,和婆婆一起到院子里的仓房拿山货去了。

“不要麻烦了。我家就是村里的,家里什么都有。”二姐夫推辞道。

“你家是你家的,我送是我送的。这点儿脸面都不给我,我说啥也不能让你出门!”胡天少有些急眼了。

二姐一看,赶紧说:“兄弟,你可别介!我们收!你就是拿块金砖出来,我们也收!总行了吧?”

“金砖,今天真没有!就是一点儿山货!”胡天少一脸不凑巧的样子,好像是昨天来他真有金砖似的。

说话间,胡雪梅提着一个柳条小筐进了屋。她把筐放在地桌上,身后跟进来的老太太说道:“新出的榛蘑,熟透的毛桃,新鲜的花生和毛豆,一样拿了一点儿。”

“今天家里就这些了。”看着胡天少不太好看的脸色,胡雪梅略带歉意地对二姐说。

“这些就很好,都是我喜欢吃的!”二姐说的是真心话,但胡家三人却觉得是在缓解他们的尴尬,于是心里更是不好受。察觉到这个情况,二姐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柳条筐说:“这个小筐编的真好。现在都没人会这手艺了!”

二姐夫在旁边点头附和道:“没错!现在这都算工艺品,再过几年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变成收藏品了!”

“这是我爸编的,喜欢的话,送给嫂子!”胡天少说。

“太好了!”二姐很高兴,当下拿出手机要给山货和筐拍照发朋友圈。

二姐拍完照,发现手机没信号,根本发不了朋友圈。“老公,这里没信号!时间也差不多了,公公婆婆打电话不通会着急的,赶紧回去吧!”

二姐夫一看,十五分钟也到了。于是,夫妻两人再次起身告辞。

这回胡家三人没有强拦,而是招呼小七,全家起身相送。

从小院子到公路上,摸黑走了五分钟。踏上公路,已经晚上七点,圆月已经升起,正挂在东方的山头上。月色如水,将大地万物镀上了一层静谧的光辉。

公路上没有车辆往来。胡家三人送到车边,二姐夫坐进驾驶室,二姐却开了车的后备箱。

二姐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盒月饼,塞到了身边的胡雪梅手里。“妹子,过节了!拿着,给大婶和小七的!”

“这怎么好意思!”老太太推迟说。

“拿着吧!过节,吃月饼,应个景!算是我们的回礼!本来应该给两盒,可是我们就买了两盒,还得留一盒给我爸妈!”二姐夫笑道。

不等胡雪梅推让,二姐上了副驾驶,关上了车门。

二姐夫扭亮车灯,发动车子,摇下车窗与胡家三人作别。

见二姐夫夫妇真的要走了。老太太走到车边,对二姐夫说:“大侄子,天黑,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记住,遇到路口的话,走左边的!千万记住啊!”

“大婶,放心吧!马上就到家了,闭着眼睛我也能开回去!”对老太太的话,二姐夫没多想,随口答应着。

“大哥,要不,你下来,咱俩儿抽颗烟,你再走?”胡天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兄弟,我不抽烟!”二姐夫说。

“乐乐,乐乐!”随着小七的喊声,乐乐从后座上站起来,把头探出了车外。

小七站在车边,踮着脚摸了摸乐乐的鼻子,认真地问:“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乐乐冲着小七点了点头。小七高兴的笑了。

“叔叔婶婶,你们一定会平安到家的!”在小七的祝福声中,二姐夫开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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