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梯?”
提着灯笼的妇人纳闷的看向杨万里。
杨万里解释道:“彭罗斯阶梯,外国一个数学家提出来的想法,说的是一个永远向下却走不到头的阶梯,人如果站在这种阶梯上会打转,就像鬼迷眼。这种阶梯在咱们这个世界里根本容不下,只能是高维世界才会有。”
“噢……”
妇人似懂非懂的拉长声音应了下。知识从大脑中掠过后,她只听懂了鬼迷眼,和走不出去的重点。
旁人也是一样。
很快,那些人走近了他们,全都是焦急又恐惧的样子。
“怎么转回来了?!!”
“这可怎么弄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四大门的人去哪儿了?!”
诡异的环境里,气氛越来越慌乱。
杨万里虽然急但毕竟见过世面,倒是没有乱了手脚。
他四下张望,在等弄出这一出的主家出来。
不久。
众人上方亮了一道光,像是谁把窗户打开了。
大家抬头往上一瞧,让他们无比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丑陋的洋和尚飘在不远处的空中,身后有一个巨大的人影。
那人影清瘦干净,面带慈笑,眼睛深邃。
白袍长发络腮胡,浑身泛着柔和的白光。
“那是!是上帝?!!”
众人中有人不禁发出了惊呼。
这简直是神明现世!
对方的圣洁,看了让人自惭形秽。
神父见到身下人们惊慌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样子,说:“是上帝把你们安排到了这里,你们都是有罪之人。”
“不要妄想挣扎了。”
“开始审判吧。”
说着,神父将手指向了人群当中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
“你!交代你的罪。”
胡子男惊得身子一紧,赶紧朝旁边躲了两步,慌着神说:“我……我清清白白,错儿都没犯过一个,哪来的罪。”
“好。”神父也不逼问,轻轻点头后,冷漠的说:“那不审你了,直接送你去地狱。”
这时,胡子男发现他动不了了。
空中,忽然出现了四个白布幽灵朝他飘来。
胡子男身边的人迅速往两边撤,把他孤零零的扔那儿了。
很快,白布幽灵们架起胡子男飞到了众人和神父中间的半空,那里有一块隐隐约约可见的平台。
到了那里后,白布幽灵们纷纷亮出刀子,朝胡子男挥了下去。
简单几刀下去后,胡子男被剥了个精光。
因为幽灵粗鲁,他身上不少地方都被刀子伤到了,在往外涌血。
胡子男冲着周围幽灵激动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幽灵们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两个负责压着胳膊腿,另外两个切开了他的肚皮,没有暴力的掏心掏肺,用刀非常小心,唯恐伤到内脏。
“啊!!!”
胡子男痛苦的嚎叫,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但他又不敢大动。
怕切他肚子的两个幽灵伤了他的内脏。
不少人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别过了头。
很快,胡子男的肚皮像是被打开了拉链,肚皮从两边垂下。
内脏还在动着,竟是一点都没伤到。
这时,神父再次开口了,垂着眼睛问:“认罪吗?”
胡子男急急哀呼,“认!认!认!!”
然后,他说起了他认为他犯过的最大的错,“我,我喜欢尸体,我经常去挖坟……”
说着,他停了下来。
神父问:“然后呢?”
胡子男小心翼翼的喘息了几下后,咬着牙说:“我喜欢新鲜的女人尸体,挖出来睡了,然后……然后,剥皮做皮制品!”
下方不少人都是听得头皮发麻。
这家伙一副傻大憨粗的老实相,不成想,竟然这么变态。
接着,胡子男开始了痛苦的哀求,“可我没杀过人!罪不至死啊!推行火化以后,我就没挖过坟了!”
“只是在殡仪馆……偶尔会看一看,一些好看的尸体……一起睡个觉……”
杨万里的五官都扭到一块了。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出现了胡子男和尸体睡觉觉的画面。
只觉得恶心非常。
神父听得都皱起了眉头,不愿意多听了,冲着那些白布幽灵吩咐道:“继续吧。”
接着,众人见到,一个幽灵拿出了一个开口笼子,然后把笼子开口那端扣在了胡子男的肚皮上。
胡子男慌得厉害,满面惊恐的问:“我说了,还不放过我吗?”
“谁要放你了,问你的罪,是因为要给你按罪量刑啊。”神父回完他,目光从下方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发狠道:“下一个如果不好好交代的话,直接上顶刑。”
“不要想着骗我,我看的出。”
上帝还在微笑着。
跟他,是两个极端。
这时,另一个幽灵,往罩住胡子男肚子的笼子里扔了两只老鼠,并在笼子顶端烧起了火炭。
笼子里的老鼠被烤得不行,便往胡子男的肚子里钻。
吱吱吱……
胡子男的内脏被老鼠折腾得一阵阵涌动,老鼠抓挠的力度不小,好多脏器都破了。
胡子男疯狂嚎叫,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下面众人全都是冷汗直流。
所有人都怕死,但更怕这种折磨。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胡子男的呼救声在所有人耳边如雷鸣一般炸开,但没有一个人动手相助。
毕竟,巨人般的上帝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神父的手段太残忍了。
如果出手却打不过,下一个被开腹的就得是自己了。
杨万里当下虽然没有出手相救的念头,但有心一会儿用道术破局,但又怕这真的只是四门一家的考验,露出道术的话,可就不能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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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看了看后,他朝那个自称是四门一家的性感女人凑近了些,“美女,一点法子没有吗?”
“没有。”性感女人脸色惨白的摇头,“真是奇怪,我联系不上我家老仙儿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我的法器还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杨万里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用力了一些,望向上方的那个神父,低低自语道:“赌不起,得准备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