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扁平的肚皮,的确是饿了。
浊火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便现身在房间。他的手臂一挥,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餐车。打开餐车上的盖子,香味扑鼻而来。
我看着这些食物,已经猜到是音源的手艺,“谢谢你,浊火。”
浊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点早餐,看到剩下好多,有些难为,“浊火,你下次让音源少做一些,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浊火恭敬的点头,“夏小,您气了。”
我没说话,知道浊火服务人是真有一,总是让你周到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晚上的时候严寒回来。浊火朝着我们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见。我躺在上一言不发,看着地面上形单影只的自己的影子。脑海中浮现出小星星的话。
“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人鬼殊途,我一向明白。
“昨晚为什么喝酒?”
严寒没有准备放过我,坐在我身旁盯着我的双眸问道,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不由得带了幽怨,“我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严寒一脸茫的看着我。
我去看他,见他的眼神很离,像是一个充满求知的孩子。
他是在跟我假装吗?那天他明明当着我的面那样做了,现在为什么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难道他是觉得那样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是很正常的?
我越想越愤怒,最后瞪着严寒道,“你真是太过分了!从今以后你离我远一点!”
严寒愣了一瞬,凤眸里凝聚起了危险,“你说什么?!”
他毕竟是鬼王,只要一生气,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威慑让人无法忽视。我吞咽一口唾沫,知道和严寒作对的结果。此时,却万万不想妥协。
“你为什么不承认?”
严寒盯着我道,“承认什么?”
我简直无话可说,拿起枕头挡在我们之间,枕头却在一瞬间被严寒打散。里面的鹅毛飘散在空中,我看到严寒阴寒着一张脸,靠近我继续逼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子陌,你不告诉我,我便什么都不清楚。”
我咬紧牙关,眼泪先了出来,“你若是喜欢严心,若是想要和严心在一起,我不会有丝毫反对,但你为什么要这么欺骗我?”
严寒哭笑不得,“严心是我妹妹。”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严寒眼底没有掺杂丝毫杂质。
“子陌,你别忘了我说的话,你要相信我,爱里若是没有信任,会很难维持下去。”
我很想相信他,但那天的事我也无法忘记。在我迟疑之间,严寒已经推着我到了上,我被他按压着,细细密密如露水的吻落在我身上,我渐渐忘记了一切,只剩下了欢愉。
早上醒来,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又一次原谅了严寒,我希望他别再做让我后悔的事。
浊火不一会儿进来,他说有事要禀告。
原来城东那边发现了抛尸案,已经死了两名,这两名统一都是十六岁。死相恐怖,身上的皮全部都被撕掉,浑身都透着血红。
我看着新闻,感觉一颗心被揪紧。
到底是谁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些人何其残暴?
我和严寒一起到了城东,这片地已经被警察b围。我看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尸体,见尸体的旁边画了一个类似于五角星的图案。想要再仔细看一看,但奈何看不到,只能等警察离开,近距离观看。
不久以后,这些警察离开。我走进看去,见地上的五角星图案中间还有一个奇怪的类似于胎儿的形状,五
个角分明还标注着木水火土,另外一个角则是被涂得漆黑。
我蹙紧眉头,想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
身旁的严寒忽然说道,我猛然醒悟,金木水火土,缺掉的那个正是金。
我想起刚才那个女警察说过,这个女孩子叫谭金金。及此,我迅速跑到另一个女孩躺着的地方,这个五角缺少一个木,这个女孩叫李木子。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其中因果。
“那么接下来害的便是水,火,土。”
严寒点头,表明赞同我的话。
这样的案子非人力能够破解,就算警察介入其中,也不过多添伤亡。我准备晚上去看看,却被严寒阻拦,“你在宾馆待着,我去就可以。”
我知道严寒一直反对我介入这些事中,他担心我到危险,我是理解的。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想要去。严寒,我想要和你一起并肩作z。”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荒谬,毕竟我什么都不会。
我被严寒看的脸瞬间有些红,“我的前世说,我身上有股被封印的力量,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够打开。而我每次在到危险时,身体就会爆发出力量,我想,多经历几次危险对我有帮助。”
严寒的双眸深深锁着我,“你这么想要恢复力量?有我在身边保护你不好吗?”
我定定索一瞬,认真的看着严寒,“好!但你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严寒的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疼痛,但那疼痛转瞬即逝,他转眸看向别,神又恢复冷酷。
“走。”
白天查清楚了接下来可能害的人群,我想可能会有季水水。季水水十六岁,就读于城东高中。城东高中现在抓学习十分严,晚自习一般上到十点左右。而她回家的刚好过那条抛尸地。
我和严寒等在抛尸地附近的一个小树林。
天漆黑,今无月。
足足过去一个小时,还是不见季水水的踪影,我心着急。忽然见一辆警车向那边急速飞驰,我一怔,猛然醒悟。和严寒一道跟着警车而去。
我的担心没有错,季水水已经害。
她此时浑身的皮都被剥离,倒在一片血泊中。
我下意识的捂着嘴巴,不想要去看这残忍的一幕。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来救她,却还是迟了一步吗?
“死者去世不过一个小时,案犯的作案手段暂且不明。”
我看到季水水的身旁出现了一个五角星印迹,上面的水已经消失。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泪眼朦胧之中,我竟然看到季水水咧着嘴冲我笑了一下。
我擦干眼泪继续看时,却见尸体还是那样平静。
我吞咽一口口水,背后猛然发凉。
晚上睡觉时,我始终睡不踏实,总觉得有谁在看着我。我几番睁开眼睛,周围什么都没有。等我再次闭上双眼时,那样强烈的阴风扫过我的眼睑,我蓦地睁开双眼,见天花板上季水水正咧嘴对我笑。
她忽然靠近我,“大,你知道吗?如果你早一点赶到,我就不会被杀死了。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赶到?”
我吞咽一口唾沫,“水水,我知道你死的很冤,告诉我,是谁这么对你?”
季水水忽然狞笑着,“告诉你有用吗?我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去拯救剩下的人?不可能,这是不可回转的事,这是一个诅咒!”
季水水说到这里,她的脸渐渐的暗淡,消失了。
门被推开,严寒从外面进来,
他瞬间蹙紧剑眉,“刚才有什么东西来过?”
我吞咽一口唾沫,将刚才季水水来时说的话全部告知,“严寒,你说季水水为什么会那么说?难道这真的是事关诅咒?”
严寒深了一番,他安抚着我的肩膀,让我躺下,“我会让浊火去调查这件事。”
说完,他在我额头上印下冰凉一吻,一双凤眸定定看着我,“睡吧。”
我睡着了。一晚无梦,第二天醒来,严寒还在窗前站着,他准备好了早餐,像是一个称职的老公一般温柔来到我面前,“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全部都是你爱吃的。”
我心系季水水的案子,此时没有食,紧盯着严寒道,“浊火调查出结果了吗?是什么咀咒?有破解的方法吗?”
严寒的眉头蹙得很紧,眉目透着明显的不悦,“这件事你不要再管,我会理好。”
我深吸一口气,明白严寒的担心,想要继续追问,却还是忍住。我喝了几口粥,脑海里始终回着季水水当时的神。
她一定死的很冤,否则不会是那样的表。
我深吸一口气,深深感觉到了自身的无能为力。
我这几天都没有回去家里,始终在宾馆待着。母亲没有给我打电话,仿佛丝毫不担心我一般。我的心蓦地有些寒冷。
母亲,她还是我之前的那个母亲吗?
新闻继续播报,季水水的母亲和她相依为命,得知她的死讯,几乎要崩溃致死。由于特殊况,附近高校的晚自习全部取消,因为这件抛尸案,全城都陷入一片恐慌。
作案的到底是谁?会是三白吗?假若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门忽然被打开,严寒从外面进来,他此时面冷峻,来到我身边拉着我就向外走。我脚步踉跄,不解的问他,“严寒,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