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姜宜接到了程聿风的电话。
“我刚刚接到林导的电话，说《天下》这部电影拍摄时间可能要推迟。”
姜宜合上剧本，眸光一凛：“知道什么原因吗？”
“操！”
电话那头程聿风爆了句粗口：“娘的，瑞峰地产的黄总是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人，说如果女二号一定是你，那他就会撤资，妈的，也不知道是谁陪他上床了。”
姜宜沉默片刻，只是说：“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姜宜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亲爱的姜小姐，我刚睡下，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姜宜拨弄着剧本，眉眼盈盈：“阮阮，帮我查个人。”
那头似乎翻了身，声线有些慵懒：“谁啊？”
“瑞峰集团的黄总，你能搞定吗？”
“开玩笑，我虽然人不在国内，可查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给我十分钟。”
电话匆匆挂断，姜宜望向窗外的双眸泛上点点幽光。
十分钟后。
姜宜收到了阮丝丝的邮件，附件里几乎都是黄总和十八线明星的艳照，而最近一张则是他搂着乔婉婉出现在铂金会馆的照片。
阮丝丝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鄙夷道：“这黄总，简直是渣男中的佼佼者，当初他老婆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陪他一起创业，如今老婆老了，不漂亮了，就开始胡搞八搞，还有那个乔婉婉，她不是才拿了最佳女配，居然也能陪他上床。”
原来如此。
怪不得姓黄的威胁林导换人，原来是想把角色给乔婉婉。
姜宜望着电脑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旋即起身换了衣裳，抱着电脑去了公司。
才到楼下，好巧不巧正好遇上了乔婉婉。
她看着姜宜，有些自鸣得意：“我好像听说《天下》要延迟开拍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见姜宜默不作声，乔婉婉挑眉上下打量着她，冷嘲热讽：“哎，陪林导上床才拿下的角色，如今却要拱手让人，姜宜，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啊。”
“好狗不挡道，麻烦你让让。”
“你！！！”
乔婉婉冷笑：“实话告诉你，林导已经预备和我签合同，这个角色是我的了。”
“是吗？”
乔婉婉蹙眉。
姜宜撩起一缕青丝在手尖把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那要不要打个赌，沈归旖的角色到底归谁？”
说完这番话，姜宜浅笑着拍了拍乔婉婉的肩膀，扭着纤细的腰肢上了电梯。
乔婉婉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双眼眯成一条缝，旋即拨通一个电话：“你可以开始了。”
电梯在十层停稳，姜宜才下电梯，便见乔伊心急如焚地候在门口。
而办公室内，程聿风和旁人争吵的咆哮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所有人都围在门口，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姐，我们刚得到消息，说乔婉婉要出演女二号，程哥为了这件事都气疯了。”
没多久，乔婉婉的经纪人虹姐从办公室出来，见姜宜也在，轻笑一声：“好好劝一劝程聿风吧，这么多年了，他脾气还是这么大。”
虹姐本名苏虹，听说从前和程聿风还交往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到最后闹得也挺难看的。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资料文件散落一地。
程聿风坐在椅子上，紧绷着一张脸，左脸上的巴掌印子清晰可见。
“又不是天塌了，至于闹成这样吗？”
程聿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骂道：“老子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苏虹这样的女人？”
姜宜在她对面位置坐下，云淡风轻地打开电脑，还不忘嘲讽一番：“你当年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苏虹是这样的人？”
程聿风有些郁闷地点上一根烟，似在回味过去：“当初的苏虹也是温柔可人呐。”
正说着话，乔伊突然闯了进来，神色凝重：“你们快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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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话题都配上了姜宜出入丽嘉酒店的照片，最后一张，照片虽是模糊，男人的脸也被打上了马赛克。
可姜宜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人正是盛行年。
短短十分钟，转发次数已经过万，且数字还在不断上升，底下几乎都是一片谩骂声。
程聿风脸色瞬时沉了，“靠，苏虹这女人也太狠了，这是要将你彻底赶出娱乐圈啊！不行，我还得再给林导打个电话。”
“别慌。”姜宜嘴角淡扬，“你先看看我给你带来的东西。”
程聿风狐疑地打开电脑，连乔伊也将脑袋凑了上来，上面的照片正是乔婉婉和瑞峰地产的黄总出入铂金会馆的照片。
“你是怎么搞到的？”程聿风有些激动。
“这就激动了？后面还有更劲爆的。”姜宜顺势点开一段录音，里面的内容正是那天她和乔婉婉在车库发生争执，所有的对话。
乔伊听完兴奋不已：“这些东西要是曝光出去，别说是乔婉婉出演女二，只怕她会被整个娱乐圈封杀的。”
下一秒，程聿风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给你一个爆炸新闻，绝对是头条。”
十分钟后，文嘉娱乐发布了一条新闻：看似清纯，实则“欲女”。
九张配图和一段录音，足以让乔婉婉的清纯佳人的人设，彻底崩塌。
很快《天下》剧组也发了声明：我司并没有和乔婉婉女士签订协议，目前《天下》女二一角依旧是姜宜女士，对于乔婉婉女士诋毁林导行为，我司保留并追究其法律责任。
下面则是附了一张律师声明。
这下乔婉婉彻底凉了，甚至还面临着起诉。
与此同时，杨晗也将这件事告诉了盛行年：“老板，太太上热搜了，各方舆论都不太好。”
盛行年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微微眯起眸，迸着慑人的冷光。
杨晗一愣，又继续说：“不过，太太已经出手了，舆论被压下来了。”
盛行年挑眉，“我记得你大学专业是学的金融？”
杨晗点点头。
盛行年，“你可以回去再把中文系给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