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欲走,西门风竹又叫住了她:“这是城主令牌,如今义城群龙无首,还遭朝廷介入,我不放心把它交给任何人,还请苏姑娘能替我们暂为保管。”
“这……”
苏黎犹豫,一旦她接了这令牌,今后她怕是再难独善其身,她本无心江湖事,如今,为了他们,她要在踏入这江湖中吗?
“啊……”
西门风竹忍受不了了,他惊叫一声,起身将手中的令牌塞到她手里之后,就急匆匆的跑进了房间中。
她永远都忘不了,在他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看到了他那张如丧尸般苍白的脸。
他走后,院内其他侍卫陆续开始发狂。
笛飞声一把抓起苏黎奔出院子,而后将院门用铁链锁住,在用门栓插上。
尽管隔了一两米的距离,苏黎还是能听到里面侍卫用指甲挠门的声音。
苏黎闭眼深吸一口气,她转身将手中的城主令牌交给笛飞声道:“我去找解药,你拿着令牌去找云国特使查验云想想的尸身。”
“等一下。”
笛飞声叫住欲走的她。
又把令牌还给她道:“我去找解药,要验尸你自己去验。”
说完,他长腿一迈,径直离开。
苏黎看着手里的令牌,又抬头看了看他,转身朝着云国特使住的院子走去。
在门口她碰到了正赶来的李莲花。
李莲花望着她,有些纳闷的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去了,西门风竹呢?他没跟你一起?”
苏黎摇头:“此事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
到里面,云国的侍卫伸手拦他们。
“额,我们……”
李莲花开口,准备跟他们好好解释,谁知苏黎竟直接亮出了城主令牌。
侍卫看了,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放了他们进去。
到了里面,云国特使摩桑上前来与他们打招呼:“原来是城主夫人,先前失礼了,还请夫人见谅。”
“特使客气了,我们今日前来,想必特使也知道原因,我们就不多费唇舌,云想公主死的蹊跷,不明不白,我想你们也想尽快查清真相,找出真凶,以慰云香公主在天之灵。”
摩桑点点头:“若能找出真凶那再好不过,若不能,我们也要将云想公主带回故土,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特使放心,既然当今圣上给了我们时限查清真相,那我们必定不负所望。”
“好,有城主夫人这句话,本使暂且相信你们。”
说完,他移步让开,苏黎和李莲花进入房间。
房间里,云想想躺在木板上,身上被白布盖着。
李莲花过去,掀开白布,查看尸身。
四肢筋骨尽断,想来是被重物撞击造成,身上有淤青和刚结痂的鞭痕,苏黎正准备走开,忽然手上感觉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她回头,发现腹部竟然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是……”
苏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让系统小九检查,果不其然,她的子宫被人摘除了。
疤痕很旧,应该是有些时日了,看这缝合的手法,以及伤口处理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云想想自己去找了专门的郎中或者大夫做的。
她不想为单一绝留下子嗣,但单一绝又不肯让她吃药,所以她选择了自残的方式。
望着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苏黎都不敢想象,她当初是有多绝望,才会这么狠下心来去让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如果单一绝还活着,他绝对死一万次了。
心中悲愤,她红着眼眶把脚边的白布拉上来给她盖上,算是给她保留最后的体面。
“未找到致命伤,也不是中毒。”
李莲花用银针分别试了喉咙跟腹部,均没有看到银针变色。
苏黎也不想动脑了,她只觉得好累,好想开外挂,她直接呼唤系统,询问它云想想真正的死因。
小九道:“主人,这儿有块吸铁石,你不妨试试。”
苏黎手中出现吸铁石,她拿着朝着云想想的头部走过去,试了试,果然从中吸出了一根银针。
“这根银针才是令她真正致死的原因。”
系统小九道。
“这银针不像是普通的银针,李莲花你见多识广,你给看看,这是出自那位大侠的手笔。”
苏黎把银针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接着,瞧了瞧说:“这是明月神针,相传只有明月教派的裴明月才会此针法,倒是裴明月一直以来都深居简出从未出山,她的银针怎么会出现在这?”
“有没有可能,她人虽然不在这,但是她的徒弟或者传人偷跑出来了呢?”
苏黎怀疑。
“苏明月早些年曾收过一个徒弟,名唤东来,东来从小孤苦,身体有缺陷,所以他比所有的师兄弟都要刻苦、努力,因此深得苏明月的喜欢,传他自创武林绝学明月神针,后被东来改为东来神针。”
“与明月神针不同的是,东来神针是左手使针,而且针上还有个不起眼的‘东’字。”
“可这针上明显没有,看使针的手法也不像是左手,难道真是苏明月?”
苏黎提出疑问。
李莲花不置可否,但还是觉得不对:“可苏明月为何要杀云想想?在她面前她不过是个小辈,又是云国人,与她并无任何交集,她没有理由杀她。”
“会不会是冲着单一绝来的,如今单一绝死了,他生前的那些恩怨也就报应到了她头上?”
“这个不好说,但也不是没这可能。”
“其实这事也简单,只要找到苏明月一问便知。”
“嗯,我这就传书给苏明月,看看她怎么说。”
苏黎点点头,事情结束,她帮云想想整理好衣服,给她盖上白布,和李莲花离开。
出门,摩桑立刻迎上来问:“如何?可有查到是谁加害我们公主?”
“嗯,有一点眉目,但还没证据,对了,特使,你们一行人自云国出发中途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比如说行刺,或者分散开来的情况。”
苏黎望向院中他们带来的人,先前进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云国的人因为地处北方,生活习惯跟他们南方略有不同,这个时候他们南方因为入秋,会适当添衣,而北方人因为常年气温高的关系,还会跟往常一样,穿着稍微单薄。
但是他们院里的人,却一个个的都行为反常,虽然衣着和身高都跟他们北方人一样,可行为举止却与他们南方人无异。
她的话让摩桑背脊发凉,他默默转身望向他身后的人,其中一人见事情不对,一把扯下身上的伪装,从腰间掏出一个盒子,对着他们就是一记暴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