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萧犹豫了。
杨昀春乘胜追击,企图说服他师父:“我看此案诸多疑点,师父,要不我们就给他们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他们查不出真相我们再抓他不迟,师父,你看如何?”
轩辕萧沉默,思考了片刻后,他抬起头道:“李相夷一言九鼎,看在你曾救过老夫及皇上一命的份上,老夫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三日后,若是你不能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到时候还请你自己到监察司接受审讯。”
“好。”
李莲花点点头。
轩辕萧转身,看了杨昀春一眼,疾言厉色道:“这几日你跟着他们,若是他们有任何企图想要逃跑亦或是毁灭证据的行为,随时来报。”
“是。”
杨昀春送他离开。
他们走后,方多病上前来,询问李莲花:“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回莲花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是啊,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李莲花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脑海里回忆起,两个时辰前,他本是在莲花楼里给花浇水,突然有一支带着信笺的利箭飞来,插在他的脚边的木板上。
他弯腰捡起,取下信笺,只见上面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有要事相商,云想客栈一叙。
落款,云彼丘。
他也觉得奇怪,约他的是云彼丘,怎么到这的却是肖紫衿?
而且他一进门后就着了道,屋内点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烟千日醉,只闻一点就让人不省人事了。
说实话,他到这,也只是见了肖紫衿一个背影,连他正面都没见着,别说杀他了,他跟他一句话都还没聊着。
醒来却听到了他死亡的消息,而自己却变成了杀人凶手。
“呵呵,还真是荒唐。”
李莲花苦笑出声。
他原以为自皇宫后,他便能潇洒自在,愉快的度过自己剩下的时光。
奈何造化弄人啊,看来老天还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临死又把他从死亡边边拉了回来。
“你没事吧?”
恍神时耳边传来方多病的声音。
回头,看到他扶着苏黎,苏黎捂着出血的腹部,脸上已经没有血色。
他起身走向方多病,对他道:“把她给我,你去打盆水来,我为她止血包扎,处理伤口。”
“好。”
方多病点头,把苏黎交给他。
他走后,李莲花把苏黎扶到床上,找来剪子帮她腹部的衣服剪开。
起初苏黎是有些抗拒的,但是李莲花的话又把她那点刚刚燃起的羞耻心生生的给磨了回去。
他说:“角大美女,你当初囚禁笛飞声,日日逼他说爱你的那股子勇气去哪了?怎么那时没见你这么害羞?”
见她不动了,身体也没那么紧张后,李莲花又继续道:“你说你当初要是态度再坚定点,胆子再大点,这会是不是已经将笛飞声和我娶回家了?你的鱼龙牛马帮说不定也不会被我们给一锅端了。”
苏黎听着他得唠叨,嘴里很想喷他一句,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但是她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在耳边不停的聒噪,开她玩笑。
她忍。
“哎,好了,你看,包扎的多好,一点都不疼是吧?”
李莲花浅浅的笑着,起身从柜子里重新给她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说:“衣服我给你放这,我不方便动手,一会我出去找个姑娘进来,让她帮你换上,至于方多病那,我会想办法帮你隐瞒,他顶多知道你是女子,不会对你的身份起疑。”
苏黎点了点头。
李莲花道:“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
“叮咚,游戏任务已开启,还望主人好好隐藏身份,刷满笛飞声对你好感度,争取早日通关回到现实世界。”
系统小九突然跳出来,愉快的在她面前扑腾着翅膀。
苏黎却不为所动,怔怔的看着床顶发呆。
莲花楼是李相夷和江湖的一场的告别,或许这也是她自己跟过去的一场告别。
曾经的自己穿梭于各个位面,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事,那些错位的人生,每每盘旋在她脑海,都如一张巨网一般,缠得她透不过气。
她也曾试着过放下,却总是事已愿为,也许她也该学学李莲花的豁达,凡事不斤斤计较,不去想得失,学会宽容,学会原谅,那这一切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一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端着水进来,一边拧毛巾一边道:“姑娘,一会我先帮你擦擦身子再为你换上干净的衣服。”
苏黎转头望了望她,问:“是他叫你来的?”
“他?哦,你说方公子啊,是啊,他刚刚叫我来的,姑娘,你躺好,我给你擦拭身子。”
女子拿着拧好的毛巾,伸手准备为苏黎解衣服。
却在为她翻身的时候,从袖口漏出了一把匕首,握住,用力刺向苏黎。
苏黎早有防备,一跃而起后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而后从她手中夺过她的刀,在手中掂量道:“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却跑到这来杀我,意欲为何啊?我与你似乎互不相识啊。”
“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你害死我夫君,害得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我要杀了你为我夫君报仇。”
“你夫君?你夫君是谁啊?”
苏黎茫然了,这角丽谯生前可没少害人,她要是不说清楚给她点提示她还真是想不起来。
“我夫君是雪公。”
“谁?你说谁?雪公?”
苏黎震惊了。
这雪公相好的不是血婆吗,怎么会变成她了?
难不成是这雪公背着血婆悄悄在外面金屋藏娇?
额,想不到一向严以利己的雪公私下居然玩的这么花?
唾弃,谴责,雪公他怎么能这样呢?
嗯,不知为何,听到这电视上都没上演的八卦内心居然还有点抑制不住的小兴奋。
“你害死了我夫君我要你为他偿命。”
女子怒吼的话将苏黎游离的思绪再一次拉了回来。
苏黎看着她,咧嘴轻笑着:“雪公乃是我金鸳盟的人我为何要杀他?或许我应该问你,你为何会觉得雪公是我杀的?”
是谁在挑拨离间她跟他们的关系?
这些年死在角丽谯手上的人不少,若是这些仇家都找上门,那纵然她武功在高再厉害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