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黑脸,这说辞跟他们刚刚的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屈上人,我们这之中可就只有你一人左手持剑,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证据,要什么证据?我左手持剑就一定是我杀的吗?我还说是你们杀的呢,虽然人人惯用右手,但要想用左手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屈兄说得对,这左手持剑的确人人都可以模仿,但要说这一字剑的话,应该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那么像的,屈兄你说我说的对吧?”
李莲花的声音响起。
屈上人恼羞成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一字剑,我根本不会那个东西。”
“哎呀,屈兄,你息怒,虽然你不会,但不代表你的弟弟不会啊,要是我没猜错,你与令弟应该是一母同胞吧。”
李莲花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抬手一把扯下了站在屈上人身后的一个穿着破烂的人面皮,面皮之下,那人竟长着一张跟屈上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
屈上人震惊了,他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
“呵。”
李莲花笑:“想必这位就是一字剑玉判官了吧,杀人只用一剑,剑出,不见血不回鞘,玉兄你一路跟着穆家兄弟来到这,想必是为了报仇吧?数月前,穆家兄弟在树木岭的时候,遇到一女子,两人起了歹心,占有了这名女子,女子不堪受辱,遂跳河自尽,殊不知这名女子竟是玉兄你的结发妻子。”
“原来是你杀了我大哥,我要杀了你为我大哥偿命。”
敲山虎穆金醒了,得知是玉远山杀了他大哥,就要冲过来为他大哥报仇。
方多病抬手拦住他道:“急什么?听人家把话说完啊,是非公道大家自有判断,定不会让一人蒙冤。”
“没错,今日我百川院在这,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玉远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石水望向玉远山道。
玉远山笑了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可惜了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竟被他们……”
玉远山红了眼,脸上表情甚怒:“穆金,你杀我妻儿,今日我就要为我妻儿报仇雪恨。”
说罢,拔剑就朝穆金袭来。
穆金被吓到,下意识躲到了方多病的身后。
李川穹见状,连忙拔剑阻止他。
两人交手,双方实力相当,一时间竟难分胜负,情况危急之下,一女子带着白色斗篷出现,高声喊了喊他:“远山,小心啊。”
“小蝶。”
玉远山慌了神,震惊的看着来人,上前一把揽着她不敢相信的道:“原来,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李川穹趁着他分神的空档,一剑向他刺来,方多病见状,随手抄起旁边的人剑,手一抬,一挑,直接将他的剑击落。
“李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李川穹横了他一眼,脸上满是不服。
恨他多管闲事。
石水道:“玉远山杀害独臂虎穆垚,理应交由我们百川院定夺,你这样招招下死手滥用私刑,很难不让我们怀疑,你这是在杀人灭口。”
如此大的罪名按在他们四季山庄头上,即便是周子昂,他也坐不住了。
连忙矢口否认道:“这都是误会,既然事情已经查清了,那人就交给你们百川院了,我们就不再插手。”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周子昂安抚大家:“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周某的疏忽,周某命人前厅设了宴给大家压惊,算是赔罪,还望大家能够赏脸,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喝个尽兴。”
“好,那就多谢周庄主的盛情款待了。”
众人撤出紫园。
百川院的人把穆垚的尸体抬走,李莲花他们也准备走,没想穆金过来,一把抓住他们道:“各位,你们想来这,想必也是为了罗摩天冰吧,实不相瞒,我兄弟俩也是为了这个而来,我们打听到,这天冰就藏在这四季山庄的密室,玉远山杀我哥,他根本不是为了替他妻子报仇,而是为了他身上的机关布防图。”
“罗摩天冰?怎么又是这个?那业火痋在皇宫的时候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难道……”
方多病震惊的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往前走了两步道:“既有母痋和子痋,那必然就会有公痋,母痋和子痋都已现世,唯独这公痋还没人发现。”
“那这公痋在哪?”
笛飞声问。
李莲花回想起来当初在一品坟时被遗忘在角落的那个盒子。
“难道那盒子里面的就是公痋?”
“什么盒子?”
方多病问。
“还记得我们在一品坟时,那个被遗落在地上的盒子吗?当时没有一个人在意,都去抢夺观音垂泪了,根本没人注意到它,那盒子里面,也许就是装着公痋的罗摩鼎。”
“啊,这……”
被他们这一说,方多病和笛飞声面面相觑,心中懊恼不已,当时怎么不多找找看,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都能遗忘,这要是落到坏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启程去一品坟把罗摩鼎带回来。”
说完,方多病火急火燎的就要走。
被苏黎叫住了:“你不用去了,有人比你捷足先登了。”
“谁啊?”
“万圣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赶在万圣道寻得罗摩天冰之前先集齐四把钥匙,没有钥匙,即便他们拿到了罗摩鼎那也是废物一件,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穆金道:“几日前,有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袋银子,让我们来这山庄替他们寻罗摩天冰,并告诉我们,那天冰就藏在这四季山庄密室,但要想进密室必须得拿到庄主周子昂的密室机关布防图,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兄弟俩趁着你们在赏剑大会,偷偷潜入周庄主的房间,拿到了那张图。”
“图呢?”
方多病问他。
“被我们藏起来了。”
“藏哪了?”
“屋里。”
几人快速进屋查找,均没有找到。
穆金挠了挠头道:“不应该啊,就藏在这柜子底下了,怎么会不见了?”
“穆垚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玉远山,会不会是被他给拿走了?他不也是为了这布防图而来的吗?”
方多病提出疑问。
李莲花道:“去看看。”
几人又急急忙忙的前往关押玉远山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