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一夜的夏轩,在太阳升起的第一时间就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老难熬了……外面各种噼里啪啦的声响弄得跟过节似的。
而木屋大厅处此刻的环境只能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形容。
吊死在空中的杜沐沐,身体上的白色服装,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甚至某个位置还有些发黑。
而那根黑色麻绳,早就消失不见了,就仿佛昨晚从未出现过。
她就这么悬挂在空中,看着十分的凄惨。
而关丁香她的头已经和身子分家了,头颅滚落到一边,眼珠子瞪的圆圆的,死不瞑目。
夏轩看到这两具尸首,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之色,甚至在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
她们两个人的肚子里面的内脏之类的早已腐烂,甚至都开始散发恶臭味,而俩人体内的鬼……却不翼而飞了。
同一种死法,只不过为何这里的灵异力量却有两种?难道刘季青给我的资料是假的不成?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让我死!
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找到了替代品,而这个替代品就是我在公园里留下的坟墓。夏轩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看来等出去要给他一个惊喜才行。”夏轩低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笑容。
随后夏轩转身进入另一间房间,这是关丁香和杜沐沐临死前住的房间。
房间里面除了几张发硬发皱的破被单和两个背包外,别无他物。
夏轩开始翻找背包内的东西,他挑选了三样感觉后面能用上的物品。
一个黄金袋子,十几发黄金子弹,以及一条金色丝绸。
“这些东西值不少。”夏轩喃喃自语的说完,便背上背包离开房间。
至于那些用不着的,他直接扔在这了。
“咚~咚~咚~~~~~咚~~~~”
夏轩刚走出房门,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夏轩问道。
“体育老师你醒了?我来给你们送早饭,刚宰的小羊羔煲的汤可香了。”门外的何伟科语气平淡的询问道。
“进来吧。”夏轩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房门,让何伟科进来。
何伟科拎着一个三层木盒子走了进来,他目光中的贪婪已经褪去,跟昨晚相比这完全不是一个人。
“呵呵....死了两个,你得好好谢谢我告你晚上不要开门。”何伟科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把木盒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一会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去教室。”
“那名老师呢?”何伟科疑惑地环视正间客厅,见似乎少了一个人。
“没睡醒。”
“那你先吃着,我去叫她起床。”他的步伐很缓慢,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费很多的体力。
夏轩不在看他,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个村里的人,应该是一到晚上就会变得不正常,虽然白天看起来也很不正常,但最起码没有危险性。
夏轩弄出一块坟头,迅速地把自己那份羊肉汤给倒进去,刚做完他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你个老流氓!”房间里传出姚梦洮尖锐的骂声。
听到这声,夏轩好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姚梦洮缩在墙角而何伟科则站在床边,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可能是睡觉不老实造成的或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
“姚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想要叫你起床而已。”何伟科僵硬的在脸上挤出一抹笑脸,而这笑脸一出差点把床上的姚梦洮吓晕了。
“你你你……先出去我一会就起来。”姚梦洮说话颤抖,指着何伟科说道。
而何伟科也没反驳,缓慢的退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何伟科,姚梦洮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恐怖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提醒你一句出去的时候做好心里准备。”夏轩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之所以特殊照顾她是因为必须保证多活几个,要不然自己可就不知道怎么复活了。
夏轩走后姚梦洮躺在床上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总感觉夏轩是在暗示她好像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了,差不多应该是死人了。
想到这,她决定还是出去看看吧,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真的有些害怕。
打定主意姚梦洮便穿上鞋走出房间。
在看到杜沐沐和关丁香的凄惨摸样,早有心里准备的她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多大仇多大怨都干上分尸了。
很显然姚梦洮处理灵异事件的次数不多,心理素质跟不上。
“姚老师,快吃早饭……吃完我带你们去教室。”何伟科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碗羊汤,而且还冒着热腾腾的烟雾。
“不不……不用了,我一般早上不吃饭的。”姚梦洮疯狂摇摆着双手拒绝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羊肉就是人肉,这谁敢吃。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原因,这次何伟科并没有露出凶狠的模样,而是一脸无所谓的把羊汤倒进了垃圾桶里。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吧……去教室。”何伟科麻木地看着两人,眼神冰冷。
看到如此模样的何伟科,姚梦洮心里打了个寒战,心想:该不会要动手吧?
“走吧。”夏轩率先一步走了出去,要真打起来这里还真有些施展不开。
“嗯!”姚梦洮急忙跟在身后,脚下的步伐变得非常轻盈。
何伟科紧随其后,只是走路的姿势比较古怪。
现在这个时间点陆续有村民从自家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神情麻木而呆滞,双瞳涣散,看起来很不正常。
新的一天旧的工作,一切似乎又回到正常轨迹。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各种各样的职业,有磨刀的铁匠,有卖豆浆油条的老婆婆,也有摆摊算命的瞎子。
他们全部都像机器人一样,按照自己固定的方式生活着,偶尔还会互相说句话。
走着走着本该继续向前走的夏轩,在这一刻却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道路中间。
在那里躺在一具不知死去多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