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外,涂庆云发现定位盘上代表涂诚的红点消失,便知晓她已进入秘境。
当白毛巨狼再次拍向涂庆云时,金色巨人模样的涂庆云长棍借力,直退千丈之外。
见涂庆云有逃离之意,啸日狼皇心生疑虑,唯恐有诈。
这一支银月狼族,如今仅剩他一位新晋皇者坐镇。若他再发生变故,族人与秘境,恐怕都难以保留……
因此,在色厉内荏几句后,啸日狼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涂庆云带着剩余的人族退走。
……
秘境中主路有三条,涂诚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通往藏经阁的那一条。
“妖族拿咱们的修炼功法没用,更不会允许银狼部落的人修炼,所以藏经阁应该是保留得最好的。”涂诚信誓旦旦道。
……
藏经阁外,张玄望着仅剩残垣断壁的阁楼,面色古怪。
涂诚小脸皱成一团,骂骂咧咧:“至少有顶级妖皇来看过这个秘境,那畜生自己进不来,干脆隔空把藏经阁打坏了!”
围着破损不堪的藏经阁转了一圈,张玄看着地上笼罩整个藏经阁的掌印,还真是狗爪子的形状。
“走吧!好东西应该都没了。”
涂诚恼怒地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但张玄却有不同的意见。
因为残垣断壁间,他看见了几具白骨。
“你等着。”
喝止了往前走的张玄后,一个半透明的圆盘在涂诚手中浮现,看材质和天尸府的令牌有些相似。
当涂诚向圆盘输入灵力后,几道交错的金色丝线在圆盘上显现。
“遗迹中少不了禁制,你如果乱跑,迟早死在里面。”
听着涂诚的教训,张玄默不作声。
他又没有仙家手段,修行的只是肉身与蛮力。
瞅着张玄的熊样,涂诚气不打一处来。张玄杀人的时候,可比现在有魅力多了!
一沓花纹各异的符纸在涂诚手中出现,趾高气扬的涂诚就像拿着一沓现金,准备给民工发工资的老板。
然后,嘣!嘣!嘣!
一张张符纸化为金刀、火球、冰箭、风刃等各式攻击,落在藏经阁遗址的几个看似空无一物的空地上。
空气中,灵气搅动,张玄彷佛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所有符纸丢完,涂诚又拿出圆盘注入灵力,上面的金线已然消失无踪。
“现在你可以去取东西了!”
……
一位身着青衣的古修士倚在藏经阁的断墙上,想来当初顶级妖皇的隔空一击并未能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命,但重伤不治的他选择了在此地坐化。
此前张玄看到的尸骨,都是想取宝的银狼部落原住民留下的。
千百年的光阴,已将原住民的尸骨侵蚀殆尽,但古修士的尸骨依然雪白。
张玄对古修士的尸骨告罪一声,开始在他身上搜索起来。
青衣在张玄碰到尸骨的那一刻化为飞灰。
张玄检查完古修士的尸骨,只发现了一个黝黑的戒指。
在藏经阁遗址上轰出一个浅坑,将古修士的尸骨掩埋后,张玄带着戒指返回。
“拿来吧!”
张玄的收获,涂诚看在眼中。
这倒不是涂诚想要,而是她知道张玄拿这个戒指没办法。
“一大叠符纸,就换一个储物戒。多少年过去,里面的东西应该都灵性尽失,全部没用了……”
涂诚一边向张玄讲述缘由,一边将灵石探进储物戒。
接近万年的光阴流逝,古修士在戒指中留下的印记早已暗淡,涂诚轻易探明了其内的情况。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望着张玄惊讶道:“居然没亏!”
张玄耸了耸肩。
储物戒的东西被涂诚尽数倒出,灵性尽失的武器占据多数,张玄一捏即碎。
剩下的瓶瓶罐罐看都不用看,没有天地之力的蕴养,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撑不过光阴的伟力。
真正让涂诚觉得没亏的,是几个一看就很老的玉简。
“《神识九锻》,锻炼灵魂和神识的功法,直指人仙境,功法原本我得带走。其他的几本功法天尸府已有收录,就留给你了。”
说完,涂诚取出一个空白的玉简,将《神识九锻》给张玄抄录了一份。
连带着储物戒指,又递还给了张玄。
张玄咳嗽一声,小声道:“涂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天尸,不能外放灵识,这玉简我看不了,储物戒也用不了……”
“好像是哦!但我拿这东西也没什么用,等你晋级银尸凝结尸珠,到时候直接有了神识,你再用呗!”
天尸府的宝物多不胜数,储物戒他们自己就能制造。
这个长宽高达到十丈的大容量储物戒,在其他天尸看来珍贵异常,但在涂诚眼中,也就那样!
“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灵魂强大天赋异禀,我可以给你一份简单的控物诀,你学会了使用个储物戒或是读个玉简,还是没问题的。”
天尸与生人的最大区别便是灵性和灵魂,普通天尸的灵魂极弱,无法修行玄门道法,但张玄可不一样……
于是,在涂诚的口传心授下,天尸碑上的功法名称多了一个【《控物诀》】。
但令张玄疑惑的是,天尸碑上有多达七百余点的生灵之力盈余,但这门涂诚口中的基础法诀后面,却没有推演二字!
天尸碑上留名,证明法诀是能用的,无法推演……
张玄心里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天尸碑,只能推演尸道功法!
真相如何,可以留待以后验证,能推演顶级天尸功法,张玄便已满足。
……
与此同时,山谷的祭坛旁,恢复人身的啸日狼皇非常生气。
“部落还剩多少人牲?”
啸日站在祭坛上,对匍匐在地的两位大祭司问道:
年老的大祭司颤声道:“禀告狼神大人,逃离的居民一支全灭,一支被带回,加上部落中存活的几人,现在还剩九十人牲……”
“废物!”
啸日大手一挥,一道气劲将两位大祭司打飞。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两个大祭司撞在后方的崖壁上,顿时口中鲜血四溢。
但他们不仅不敢反抗,反而连忙爬起,更加恭敬地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