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贱小子说过，来缅北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包括我。”艾翁摇了摇头，他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男人。
“贱小子？”倩儿一愣。
这个称呼只有艾翁自己知道，别说倩儿了，就是毕岳也没听艾翁这么叫过。
“贱小子是店里传菜的哥们，个子不高，脸特别白。”
“他？我觉得你得离他远一点，他这个人似乎有问题。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但是你刚才愿意听我倾诉，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我对他得感觉。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当我没说。”倩儿以退为进，实际上对贱小子充满了敌意。
“没事，如果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就闹翻了，那真没必要继续合伙了。”
艾翁不知道为什么，倩儿会反感一个陌生男人，是因为那小子不喜欢她吗？
“见到你之前，听他们说你闹的很大，我还以为是一个狠角色。结果没想到你这么温柔，长得又细皮嫩肉的。”
倩儿继续说道：“尤其是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总觉得你和这里的人不同，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
倩儿看着艾翁，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我不属于这里，哪我属于哪里？”艾翁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倩儿摇了摇头。
倩儿指的应该是缅北这个地方。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来钱快，兄弟们还挺合得来。要知道在国内，我没几个朋友，大多都只是认识，比如同学同事。他们不但不会支持我，还会贬低我。“艾翁手里的烟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个过滤嘴，却仍然夹在手里，眼神望着烟灰缸怔怔出神。
其实艾翁也不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会愤怒、有时候会犹豫，有时候会悲伤、有时候会兴奋，变幻不定。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好坏之分，他在什么环境里，就会变成什么性格。
“你的烟到头了。”倩儿担心烟头会烫伤他。
“嗯。”艾翁将烟头掐灭，丢进了烟灰缸里。
倩儿抽的比较慢，这才燃烧过了一半。
“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吗？”艾翁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到午饭了。这一聊竟然一上午过去了，不能再跟倩儿打哑谜了。
倩儿盯着手里的半支烟，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们挣不到钱，我们只是属于老板的财产，我想跟你合作，从你这里赚点钱。”
“抱歉，我对那种事情没兴趣。”艾翁以为倩儿说的是特殊服务，这东西贱小子一直很反对，兄弟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带着我的姐妹，来你这里陪酒，赚点小费。如果收入还可以的话，我们会交一些场地费。”倩儿红着脸说道。
如果倩儿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脸红了起来？还是艾翁真的想多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店里多几个美女作陪，艾翁想生意会更好。
在国内有一种地下职业，叫作酒托。她们专门负责钓凯子，把对方骗到酒吧消费，最后酒吧和酒托四六分账。
“可以，而且我不要场地费。”艾翁淡淡道。
“不要我们的钱？难道你是想要……”倩儿警惕的看向艾翁，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你忽悠他们喝酒，越多越好。”
倩儿发现艾翁在逗自己，她抿着小嘴喷着鼻息，恶狠狠地瞪了艾翁一眼。
“哈哈……”艾翁忍不住笑了出来。
终于挖出倩儿内心的想法，艾翁也就了然了。之前艾翁还以为倩儿是过来捣乱的，如果只是为谋求利益，艾翁是不会拒绝的。
敲定合作的事宜之后，倩儿也离开了房间。
“出来吧！”艾翁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片刻后，贱小子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贱小子疑惑道，按理说自己藏得很好，过来的时候还脱掉了鞋子，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身上的味道。”艾翁指了指他的胸口。
“我身上的味道？”贱小子用力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没有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随后一脸茫然的看向艾翁。
“人是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的，因为你每天都在闻同样的味道，嗅觉早已经自动屏蔽了这种味道。”
“是什么味道？”贱小子好奇的望向艾翁，期待着他的答案。
“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喷什么香水？”艾翁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
“啊！那是我沐浴露的味道，茉莉香型沐浴露！”贱小子急忙辩解，仿佛犯了错的孩子，眼神里有一些慌乱。
“是吗？”艾翁并不信任他。
“真的！不信你去我房间看看！”
艾翁当然不会去贱小子房间求证，他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深究。
贱小子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大，只有离近了，才能闻到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
“刚才那只鸡身上味道那么大，你竟然还能闻到我身上的茉莉花香吗？”艾翁不怀疑他，贱小子开始怀疑艾翁了。
“鸡？她只是网络主播，卖艺不卖身，你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成见。”
一边说着，艾翁拿起茶壶，在碗里倒了一杯水。
抽烟太多导致他经常嗓子痛，因此艾翁养成了多喝水的好习惯。
“你见过穿成那样直播的吗？你不会跟她聊了一半天，就喜欢上她了吧？昨天你还不是这个态度。”
贱小子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原来他已经偷听了一上午，艾翁原本只是在倩儿走之后，才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素未谋面，却互相讨厌，你们上辈子是冤家吗？”艾翁看向贱小子，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少乱说！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情人，你当我没听过这句话？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她能和我相提并论？”贱小子对倩儿的怨气还不小。
“你少说两句。你也不是没听见，她是来帮我们的，店里多几个美女，能吸引更多的人，顾客多了你还不高兴吗？”
“我说过了，我坚决反对店里提供那什么服务，你赶紧撵走她们，不然就关店别干了！”看来贱小子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会让她们提供特殊服务的，她们只是陪那些酒鬼喝酒。”
“你保证？”贱小子仍然怀疑，毕竟是男人都好色，光陪酒哪能够？陪着陪着就不知道陪到哪里了，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
“我发誓行了吧？”艾翁举起了右手：“要是她们在店里提供特殊服务，我就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