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通就等到能想通的时候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三人牵着一匹马就来到了这座楼阁下面,楼阁很破败,就和前面那个山门一样破败。路也是土路,和电视剧上隐世家族或者门派完全两个样子,哪哪都透着一股子年久失修的味道。
“我说,你们这样就有点不地道了吧,刚才那个道士呢,好歹帮着拿一下行李啊,有点不懂礼貌啊,门都不开啊。”
吱~
门开了,从门里出来一个白袍老道,鹤发童颜,非常和蔼的看着秦烈,笑而不语。
“老人家,您是仙人嘛?”
柳如烟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打扮和某些最近热播的大型古装爱情仙侠剧中的仙人很相似啊,所以忍不住问道。
“哈哈,贫道太虚。”
秦烈听到这个名字,差点笑出来,太虚,虚得补啊。不过嘴上还是很正经的说道:“太虚道长,我们来就是为了炼丹炉而来,想必您早已知道,这是战龙令。”
“嗯,我知道你。”
白袍老道也就是太虚道长一直盯着秦烈,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神中有兴奋,有怜悯,有愧疚,还有满意。
秦烈也看出这个白袍老道好像对自己比较关注,可是自己脑海中从而对这个太虚道长有印象啊。
“你们随我进来吧,君辰去给几位贵客准备下榻之所。”
“是,师祖。”
秦烈听君辰叫着太虚道长师祖,心中暗自绯腹,这老头级别貌似不低啊。看着这个君辰也就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竟然叫什么师祖,也不知道这个太虚道长多大年纪。七八十岁应该有吧,或者更高??那不成精了。
“三位小友,请随我来。”
太虚转身缓缓向楼阁中走去,转身之际看了一眼秦烈手中的龙吟刀,转身慧眼一笑。
秦烈和柳如梦姊妹两个跟着太虚道长就进了楼阁中,里面的陈设很是老旧,但是很幽静,禅香缕缕飘散在空气之中,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很淡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三位小友请坐,待老夫亲自为三位煮茶。”太虚说罢转身拿出一套茶具,就开始准备煮茶了,但是秦烈三人可都是尊老爱幼之人,哪能让老人家给自己端茶倒水呢,柳如梦给秦烈一个眼色,秦烈心领神会,起身阻拦。
“老人家,不麻烦了,我们年轻人怎么能让您来给我们倒茶呢,我们可受用不起啊。”
太虚道长听着秦烈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因为弯身在烫茶具,秦烈他们也并未见到。但是手上也没有停,也没有回复秦烈的话。等到烫好茶具,放上茶叶,倒上水,抬手拿起茶杯举在秦烈面前才开口说道。
“你受用的起,一路舟车劳顿,喝吧,解解乏。”
秦烈有点听不懂这个太虚道长的话了,自己何德何能为什么受的起他的茶呢。他接起那杯茶,但是没有喝下去,接过茶杯是因为一直让老者这样端着也不好。
“道长,还请明示。”
秦烈双手端着茶杯,恭敬的对着太虚道长说道。
“道长,首先我们素未谋面,其次我是小辈,断无您来奉茶的道理。”
太虚赞赏的看着秦烈,但是却没有再接秦烈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柳如梦。太虚道长上下打量着柳如梦,突然连着说了三个好,这下倒是秦烈更加迷惑了,这个老道行事为何如此乖张啊,叫人摸不到头脑嘛。
“好好好,你是不是这个家伙的媳妇啊。”太虚道长和蔼的对着柳如梦说道,嘴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眼神就好像是爷爷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孙女。
“老人家,是的我是秦烈的妻子,但是我很好奇,我们素未谋面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夫妻两人都在迷惑,这个眼前的太虚道长好像非常清楚自己一样,这又是给端茶,又是问家庭的,不知道的以为是结婚见家长呢。
太虚道长早就看出了他们心中疑惑,但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太虚并没有解释,自然秦烈和柳如梦也不好去问啊。
“小子,你有个好媳妇啊,大富大贵之人啊。”
太虚对着还在起身端着茶的秦烈说道,看得出来他对秦烈和柳如梦是真的很满意。太虚又看了看柳如烟,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哎,这丫头是个苦命人啊,但是命格之中有贵人,后半生衣食无忧。”
柳如烟其实对这个地方非常好奇,因为从进来她就在打量这个地方,古色古香,穿着打扮也是,说的话也很奇怪。听着云里雾绕的,自己年纪稍微大一点以后就在国外留学了,但是对于华夏的传统文化是非常感兴趣的,这一路上的奇观异景都刷新着她对这个古老的国度的认知。
“仙人爷爷,您会看面相嘛?”
柳如烟现在这人畜无害的眼神绝对不是装的,这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现在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异常的渺小。太虚听到柳如烟的话被逗得哈哈大笑,长长的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好生有趣。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仙人啊,至于面相嘛,贫道倒是会一点。”
“仙人爷爷,那没有仙人,您说这个世上真的有西王母嘛,有龙吗?那些神话故事是不是都是真的啊。”
“哈哈哈,小小丫头知道不少嘛。但是我无法为你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在这个地方找答案呢。”
“那仙人爷爷,您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吗?您有妻子孩子嘛?”
柳如烟小嘴倒是没停,倒是太虚听到柳如烟的问题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好像陷入了某段记忆之中。嘴里慢慢念叨着:“妻子、孩子···”
“我···”
太虚没有再说下去,悄悄看了一眼秦烈,然后说:“小友,手端乏了吧,放下吧,有的时候放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要去执着某一件事。在短短人生之中,如果将自己禁锢在执念之中,那么将无法解脱,应该与自己讲和,小友,你说呢?”
秦烈听着太虚的话,心中好像又揭开了什么东西,但是又想不出来这段话的初衷,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与自己讲和?
“哈哈,无妨,想不通就慢慢想。三位小友天色不早了,住处也收拾好了,餐食一会有人给你们送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太虚离开了,秦烈手中的茶放在了座椅旁边的方桌上。看着方桌上的茶碗,秦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