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们这些人说的活路不就是让我们白白给你们狩猎么,”坞咔唾了一口,
“反正你们也得狩猎,去哪儿狩猎不都一样吗,不过是由小部落合并成一个大部落而已,”
坞咔见周围人有些意动,立刻呵斥道:“和他们合并,我们以后只能没日没夜的给他们狩猎。成为他们的奴隶。”
“那不比死了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面笑喊着,
刚刚心中意动的人瞬间变脸,
“呸,狗娘养的,老子死也不当奴隶,”
“对,对谁爱当谁当去。”
“和他们拼了,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想死,就成全你们,去把八岁以上的男人都杀了。”
得到口令,一众人牵着巨象从四周推进,四头巨象齐出,地面都在震动。
“快,让老人和女人孩子上巨象,我们掩护她们冲出去,”
部落年轻的勇士手握武器已经冲了上去拼杀,
“我们这帮老骨头上去干什么?和他们拼了,反正快入土的人,一换一也值了,”
“就是,让孩子们和女人都上去,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七八个老者提着武器也要上去御敌,
“荒部老,子部老,你们这是做什么”坞咔一边杀敌一边将要保护的人往巨象上送,
“你不用说了,这是我们的部落,也该出一份力,反正几年后也不过是一把黄土,抓紧时间撤离她们,”
“既如此,那就并肩作战吧,拼死也要将火苗送出去,绝不能让我们坞姓部落的火苗灭于这里,”
“小姜姑娘,你也上去,快快逃出这里,”维塔老巫师把姜寒往巨象身上推,
姜寒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的身体比部落的一些男人还要好,可以出一份力,
她实在做不到当逃兵,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无论身在何处,绝不能弯了种花家的脊梁,
而且她有把握可以逃出去,因为她的循天凌步在这里竟然可以用,气血越旺,跑的越快,
“哎~”维塔叹息一声,不再管,也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巫老,你也上去,离开这里,”坞咔着急的催促,
“已经有了新火苗,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发挥余热,”老人说完就倔强冲了上去,根本不听劝说,
呼喊声、冲杀声、惨叫声、孩子的哭喊声,混为一片,两方人马打作一团。
部落中的两头巨象驮着二十余人寻找机会想要冲出去,巨象上的孩子哭喊着,害怕的缩在一起,
二十几人中全是十岁以下的孩童和一些年轻的女子,派了两个血气正旺的青年进行护送,
姜寒如幽灵一般穿梭在对方人马之中,和坞咔一起在前方为巨象开路,
她运用最原始的方法,踹,砍,踢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放倒,脸色微微发白的看着四周八下血气飞溅,
循天凌步使她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抓住那个娘们儿,她杀了我们好多人,”一人高呼,附近几人全部都朝她冲了过来。
“放屁,我不过是打晕了,”她心中默默骂道,下手却是没有减慢,一手砍晕一个,
对方首领看到这边情况,轻跃两下来到她的面前,
“没想到身为女子,身手却是这样厉害,不如跟了我去吃香喝辣的?”
姜寒没有搭理他,继续挥手将上前的一人砍晕,这首领长得丑了吧唧的,一张脸跟个鞋把子似的,
“啊~”熟悉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姜寒连忙转头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应声倒在地下,
“小黑子~坏人,我杀了你们,”小黑子的伙伴怒吼一声举刀冲了上去,被对方一脚踹了出去,
后方出现一人,直接用石刀捅了进去,直插心脏,
“小黑子,坞答,”姜寒心中一惊,想要冲过去,
“你太不尊重我了,想过去,先打赢我再说,”鞋拔子男人挡住她的退路,一刀砍了下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姜寒快速躲开,转身侧踢过去,赤手空拳与他相搏,男人的身体像钢铁一样,踹上去,她的脚背隐隐发疼。
“看你这打法,没有杀过人吧?不过是花拳绣腿。”男人嗤笑一声,加快了攻杀的速度。
“不行,我打不过,他的身体简直变态,”姜寒皱眉不断化解着男人的攻势,心中思考突围办法,
又一声熟悉的惨叫传来,令她有一瞬间的分心,直接被男人寻到机会一刀背拍了出去。
“噗~”内脏像碎了一般疼痛,还没有缓过来,头顶一片阴影砍下,
她连忙翻滚抵挡,一手抵住刀背,抬脚朝着来人的下巴踹去,来人只是踉跄了一下,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刺了过来,
姜寒拿起石刀一个剑招利落砍去,将他的头颅切下,
虽然不能动用灵气,但是两仪剑法的每招每式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简单御敌没有问题,
她眼前一片血色,脸色惨白,胃里翻滚不断,强压住想吐的冲动,
她很不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对面不是动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她砍了头,鲜血溅了她一脸,腥味在鼻尖弥漫,视线被血雾遮挡,
“咳咳~”抬手用胳膊抹了一下使眼睛能够看清周边的事物,后方又冲过来一人,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她只能提刀上前,凭借肌肉记忆快速反杀,
现在打出的每一式剑招她都练了千万遍,已经熟悉到骨髓,对于这些小喽啰,她很快将围上来的几人斩于刀下,
“倒是小看你的胆识了,你用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这么厉害,我来和你过过招,”鞋拔子男人边说边冲了上来,
姜寒躲过他的攻击,与他拉开距离,避其锋芒,脚下提速朝着不断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冲去,
她一刀一刀不断挥下,将前方的敌人全部斩杀,将剩下的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护在身后,
看着附近与她朝夕相处的几个孩子和平日里慈祥的老头老太就这样躺在地下,没有半点声息,她的心像针扎一样,阵阵发麻,
战斗还没有停止,不断有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