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单歇暮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不能怪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比较令人辗转反侧的。
而且,她还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一想到这,她的脸又开始红了。
就,就很震惊……
单歇暮觉得自己不纯洁了,老想往下瞄,所以今天特意给白筵套了件长衣服。
白筵的精神罕见的也不是很好,但是心情看起来非常地好,磨磨蹭蹭跟在她身边,不想上课。
他炽热的眼神莫名让单歇暮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一根大骨头棒子。
单歇暮把昨天晚上发现的照片收拾好,找了个私家侦探,开始调查沈言戚。
想了一下,单歇暮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白筵说一下她的社会人际关系。比如,她的家人,她和容家的关系,她和容劲曾经的关系。
上午上完课,单歇暮就和他坐到了桌子旁,她拿出了一个很厚的相册,上面有些积灰了,那些尘封的记忆,她甚至不是很想提起。
翻开第一页,照片有些泛黄了,是一张全家福。年轻的爸爸和妈妈,笑容灿烂,抱着小小的她。
单歇暮指着那个小婴儿,对白筵说,“这是我。这个是我爸爸,这个是我妈妈。”
白筵他知道人类都有亲人,这还是第一次,她说起她身边的人。
“我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亲人去世,对人类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白筵看向了单歇暮,轻轻抱住了她。但是,他却很不道德地有一种兴奋感,因为没有父母双亲,意味着,没有人会管束她,那么,就不会有人不同意暮暮属于他。
想到这里,他的尾巴悄悄地摇摆了起来,在单歇暮看不到的角落。
看出他眼中的安慰,单歇暮笑了笑,“我没事。”她其实对父母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他们在她五岁那年就已经离婚了。
那时候家里好像生意失败了,她跟了爸爸,然后被爸爸寄养在姑姑家,对于要东山再起的他来说,她就是一个累赘。
因为分手分得难看,妈妈自从离婚后就没有联系过他们。
有小道消息说她的妈妈,好像举家移民出国了,再后来听说得了癌症。知道这些事情,她都已经很大了,母亲的面容都已经模糊。
她的爸爸,后来确实东山再起了,抓住了房地产的风口,可惜,他没能叱咤风云,就发生车祸去世了。
再翻过一页,是姑姑的照片,她穿着裙子,牵着单歇暮的手。
“这个是我姑姑,也已经去世了。”离异,好赌,早出晚归,对小时候的单歇暮爱搭不理,只有爸爸寄钱过来那几天才会给她好脸色看。
她的童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过道跑过的老鼠吱吱吱声和呼啸的风声,为了省钱,姑姑经常关电闸,导致她童年的晚上都是一片漆黑,所以她极其讨厌且恐惧黑暗,没办法忍受一个人在黑夜里。
再往下翻,是她在容家拍的照片了,容劲和容沁以及他们的爸爸,单歇暮被容劲爸爸牵着手。
她爸爸和容劲的爸爸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出了车祸,爸爸把她委托给了容家,容劲爸爸成为了她的监护人,后来容劲爸爸去世,她的监护人又变成了容劲。
照片是她刚到容家没多久拍的。那时候才十一二岁。
“这个是爸爸的朋友,我的叔叔。”单歇暮指着照片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容劲,“这个是容劲,你昨天见的人,也是照片上的人。他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儿子。”
单歇暮抽出了一张昨天晚上的照片,“这个是容沁,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也是容劲的妹妹。”
白筵理解能力很强,没有被她绕晕。但是大多数时候, 他眼睛都在单歇暮身上。
“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去世,所以,我住进容家。”单歇暮一个字一个字解释给他听。
说完这些关系,她又拿出了一张她和容劲牵手的照片,“我们曾经是男女朋友,但是分开了。”她面无表情地把照片撕开,“所以我不喜欢容劲了。”然后她再拿出一张昨天晚上和他一起拍的照片,“现在,我喜欢的是你,白筵。”
单歇暮把相册合上,凑上去亲了一口他,“懂?”
她不希望白筵产生任何的误会,不希望有任何主观的东西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暮暮只喜欢白筵,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大山里的姑娘,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你喝过她的血?”单歇暮话题一转,心里芥蒂的东西,也问了出来。
白筵心不在焉,满脑都是单歇暮说的话。
暮暮不喜欢容劲。
暮暮只喜欢他,不喜欢任何人。
白筵舔了舔唇,喉结滑动,觉得自己的心又要跳起来了。或者说,他那股兴奋劲,从昨晚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这比起昨天晚上那句暮暮喜欢白筵还让他来得兴奋。
“没有。”
他答道,实在忍不住,一下子又把她扑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尾巴也缠上了她。
“她知道你长尾巴?”
“不知道。”
白筵将头埋进单歇暮颈窝,浑身泛粉地,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热了。
“你带她回洞里了。”肯定句。
白筵的动作一顿,抬起水润的眼睛看她,“所以知道暮暮无可替代,就来找暮暮了。”
他撑起上半身,低头俯视她,从落地窗射进来的秋光照在他身上,此时,单歇暮才发现,他的皮肤呈现一派淡粉色,有鳞泽光感。无数细碎的淡紫色星光在阳光下起舞,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这种色彩,单歇暮只在一些极致精美的插画上见过。
星河落日,不及万分。
他执着而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都盛满了她。
烟花盛开,极致绚烂。不是告白,胜似告白。
单歇暮缓缓摸上他的脸,心跳渐快,突然觉得有些热。
这就是一只能吃人的妖精……还是属于她的,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呢?
白筵眼睛看到了她细微的变化,低头又抱住她,亲咬她,不停地叫唤她的名字,“暮暮,暮暮……”
单歇暮缩在他怀里,手抓着他的衣服,听着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又被硌了。
阳光有些刺眼,单歇暮莫名觉得很羞耻,脚趾头都卷起来了。
又来……
不是泡了一晚了吗?
这是有了开始,就开始欲罢不能了?
“……好热,暮暮。”她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可是隔着衣服,好碍事。
不用他说她也感受得到,温热而滚烫,“那个,那个你先放开我。”
单歇暮感觉热气蒸腾,通身别扭,他的眼睛太炽热了,让她心惊。
“暮暮~”白筵撒娇,不愿意放开她。他不想泡水,暮暮比较凉快。
衣服碍事,但是他知道单歇暮不会允许他脱掉的。
“亲亲。”他眼尾微红,委屈地亲了亲她的唇。
单歇暮看着他水润迷朦的眼睛,耷拉着眼尾,楚楚可怜。
躁动又不知所措。
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能诱惑人心的媚态,好像一旦陷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单歇暮咬着唇,眼尾也带了些许猩红,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
他蹭得她皮肤都火辣辣了。
但是单歇暮始终不敢乱动,规规矩矩的。因为昨天晚上的惊鸿一瞥她还没有完全消化……
况且,现在青天白日的……
打住,不是这个问题,单歇暮发现自己脑海里的苗头不对,她努力放空自己……
对,他又不是人类,所以缓解的方式和人肯定不一样……这种事情,怎么能乱来呢?对吧?得慢慢探索……
可是,也不一定吧……凡事没绝对……
啊!话说,他是像人类一样呢,还是说是一个周期性的?
如果是周期性的……那,会很累吧……
单歇暮没发现自己又开始天马行空了,等胸前一凉,她才回过神来,某人再试探性地扒拉她衣服!
单歇暮快速按住白筵的手,救命,要死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单歇暮的脸红得可以滴血,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小腿已经被白筵勒得泛起一道道红痕,单歇暮觉得再不让他去泡水,他能把自己亲得秃噜皮了……
于是不再犹豫,让白筵一天之内享受了两次泡澡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