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轿车整齐划一停下,引人侧目。
为首的是一辆黑色卡宴,车一停稳,后方车门就被用力甩开,一个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男人从里面跨步下来,英俊的脸如数九寒冬般冷硬冰人。
他一露头,鹰隼目光瞬间锁定了台阶上的青年。
青年定定站着,身高腿长,脸庞年轻俊美,眼睛狭长冷然,气质冷隽,下巴微抬与他对视,手里捏着个红色小本。
等捕捉到西装男人眼底的不可置信和愤怒后,青年倏然一笑,扬了扬手,“容先生,好久不见,你是来祝贺我和暮暮新婚快乐的吗?”
他眼底满满的挑衅,只有容劲才看得懂。
剩下两辆车的人下来,全部身着劲装,齐齐站在容劲身后,似乎是有备而来。
可惜,要让他空手而归了。
白筵微笑拉着单歇暮的手,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来到他面前。
容劲身高一米八三,白筵一米八八,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视他。
容劲看着白筵黑色凉鞋外露出的整齐十个脚趾头,目色沉沉,他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手心发白,手背到手臂,青筋一条条暴起。
“满意你看到的吗?”白筵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动了动脚趾,大方展示灵活性,“我听说容先生此前曾经威胁过暮暮,说我是怪物要揭发我,容先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听风就是雨,这么荒谬的猜想也敢说出来?”
“暮暮喜欢,我就乐意扮演,容先生以此为由把人抓进医院治疗,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他刚刚还和煦的眉眼,突然变得生冷起来,毫不逊色于容劲气势死死反压到他脸上。
容劲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以防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容劲闻言,睨向白筵,冷笑,“你还真是有通天的本事,掉进海里一个月还能游回来,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暮暮进医院,是我容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白筵的尾巴突然变成了腿,亦或者真如他所说,他之前是装残为了配合单歇暮的嗜好,他真的是个正常人,但是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低劣和卑贱。
说完,他看向了单歇暮,盯着她手里的结婚证,心底嫉妒的怪兽在疯狂咆哮,“婚姻不是儿戏,现在进去,把婚离了。”
白筵一听,瞬间炸毛,“你想得挺美!我们结婚合理合法!还有,什么叫你容家的事?暮暮十八以后,你就不是她的监护人了。她之前是我女朋友,现在是我老婆,她什么事情我不能管?”
一边的单歇暮急忙按下白筵就要挥起的拳头,开口,“我自愿和他结婚,不可能离,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离。”
“他配不上你。”容劲下颌线条冷硬,“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我觉得挺配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知道。”
“真不离?”容劲目光深沉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不离。”
“好。”容劲仰天呼出一口浊气,喉结冷硬突起,“我就看着,这个小白脸能跟着你过多久苦日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