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给你看看?”赵锦儿问。
绿箩刚想开口,原本在她跟前收拾着东西的人,手中拿着一盘鱼,那鱼的味道直冲而来,一股恶心感随之涌上来。
她立即起身,跑到一旁,开始干呕。
没呕出来什么,但绿箩浑身都难受,特别是宴席散去后,下人们收拾东西,来来回回总是会有味道传过来。
让她很是难受。
赵锦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扶起她的身子,也察觉到她什么都没吐出来,问,“要不还是我给你瞧瞧?”
“也好。”
这段时间,绿萝没胃口,她以为没什么问题。
但在今日想要干呕,就觉得可能不太对劲,她蓦然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慕懿该怎么办?
一时间,绿箩想了很多。
赵锦儿带着她去了后堂,让她坐着,赵锦儿拿来医箱,拿出手枕放在绿箩手腕下面,随后开始给她搭脉。
稍稍搭脉后,赵锦儿一笑。
“怎么了?”绿箩有些担忧。
赵锦儿把手枕放了回去,随后起身,朝着绿箩拱手说着:“恭喜娘娘,您有身孕了。”
“什么?!”
绿萝震惊。
她的手带轻抚着小腹,脸上从不可思议转变为欣喜,她仰起头,笑盈盈看着赵锦儿,“我真的有孕了吗?”
“嗯,已经两月了。”赵锦儿点头。
绿箩激动得很,但是又怕影响到孩子,她手颤抖着放在小腹,语气有些不利索,“太……太好了,我终于有身孕了。”
先前,绿箩一直想有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也是时候,且还是在柱子跟独孤灵灵的大婚上,这也算是双喜临门。
绿箩想去找慕懿,但慕懿这个时候正在跟独孤剑聊得高兴,她就不去打扰,等回去之后在去跟慕懿说这件事。
——
晚些时候,绿箩跟慕懿回宫时,才把这个消息告知慕懿。
慕懿激动得差点起身,脑袋差点撞在轿子上,回过神来立即抓住绿箩的手,眼神中满是激动,“当真有了?”
“嗯,是王妃给臣妾看得,应该没错,如今也有两个月了。”绿萝低着头,脸上已经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太好了!太好了!”
慕懿激动的想要抱住绿箩,但是又担心因此伤到腹中的孩子,最后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随后搓了搓腿,有些局促。
“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皇子,这样的话,皇位也就后继有人了。”绿箩看向他,开口。
“不管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
绿箩闻言一笑,后宫只有她一个女子,她必须要承担起艰巨的使命,至少也要让慕懿有个皇子,让他后继有人。
而因为绿箩怀孕,慕懿高兴的是整晚没睡。
第二天天一亮,慕懿就让人叫来了赵锦儿,他看到赵锦儿时匆忙上前,开口,“这宫内的太医我也不是很放心,不如,你给皇后养胎,如何?”
他眼巴巴看着赵锦儿。
赵锦儿最近也不是很忙,只是医馆有点小事要处理。
“好,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给皇后养胎。”赵锦儿答应。
她也想看着绿箩的孩子好好生下来,为后宫添一男半女也好。
从慕懿那离开后,赵锦儿去找了绿箩,绿箩现在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高兴得不得了,在院内晒着太阳。
绿箩在看到她过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就上前握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日后,臣妾就给你养胎了。”这里有人,赵锦儿的称谓自然是要规规矩矩一点的。
“我还整愁着在这无聊呢,如今你来了,那我就不会太过无聊。”绿箩听到赵锦儿的话,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
有人陪着,自然是好得很。
这后宫内只有绿箩一日,绿箩即便是想跟宫女们说说话,她们依旧会小心翼翼,什么话都不敢说,好似绿箩会吃人。
“好,但也要注意身子。”
“……”
跟绿箩聊完之后,赵锦儿就回去了。
刚回去,一道小身影就跑了过来,猛地抱住赵锦儿的身子,她抬头,那张大大的双眼眨巴眨巴看着她,“娘,你回来了。”
“怎么?想娘了?”赵锦儿摸着她的头说着。
“嗯,囡囡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
“……”
赵锦儿看着如今囡囡年纪也稍稍大了一点,也应该启蒙的年级,她是不是应该让囡囡学些什么呢?
医术?
下意识的,赵锦儿想得就是这个。
于是,她蹲下身子,轻声问:“那囡囡想做什么?要不要去跟娘亲一起去学习医术?”
“啊?”
囡囡有些茫然,她歪着头看向赵锦儿,“娘亲,那是不是很难,囡囡要是学不会的话,娘亲不会怪囡囡吧?”
“不会的,走,娘亲带你去看看医术。”赵锦儿牵着囡囡的小手,带着她去了一间屋内。
这是赵锦儿存放医书的地方,里面各种医书都有。
囡囡如今年纪小,从最基础的学习便好。
她可以不会看,就学一些最简单的药草知识,至于识字,到时候慢慢得教她也是一样的。
可是——
事与愿违。
赵锦儿的那些话,对囡囡而言像是听天数一样,起初还能听进去一两个,可后来她压根就听不进去一点。
可能是因为一开始。
接下来的两天,赵锦儿都教囡囡,可是囡囡似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
“囡囡不喜欢学医吗?”赵锦儿放下书,看着她。
囡囡托腮着脑袋看向她,说着,“若是我不喜欢,娘亲会不高兴吗?”
“当然不会,只是如今囡囡也要学东西,等改天我让你爹爹来教你好不好?”赵锦儿摸着她的脑袋说着。
“嗯好。”
虽说是点头,但囡囡看起来兴致不是很大。
这一点,秦慕修在教囡囡读书写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囡囡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学医跟读书写字上面。
“可我与你只会这些了,囡囡应该学什么才好?要专门请个先生来吗?”赵锦儿说着,脸上更是说不清的惆怅。
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