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离开。
赵锦儿又有点想看,想要回过头看一眼,但在看到刑场上那一抹鲜红的血液后,吓得急忙回过头。
她治病看过很多,也见过恶心的,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忍心看刑场上的张与。
“娘子想看的话,我们也可以看看。”秦慕修倒是无所谓,他拉着赵锦儿准备转身看刑场。
赵锦儿立即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回去吧。”
“好。”
他们离开。
张立把张氏送回去之后,就来到刑场给张与收拾,带着他回去,葬在他们家的坟墓上,他永远都是张家人。
这件事,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赵锦儿依旧给冬菱治疗,冬菱没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可是她未能见到张与一面,若是张与能够看到她恢复后的,怕更是开心。
或许,他在天上会看到。
“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冬菱突然开口,她依旧被绑在榻上,神志也开始变得清醒。
先前,赵锦儿跟她说过张与的事情。
赵锦儿还问过她要不要去看张与,可是冬菱拒绝了,她怕自己又一次的发疯,怕自己难受,也让张与难受,不如就这样。
“今日一早,已经被斩首。”赵锦儿未曾隐瞒,说出这个事实。
冬菱眸子一沉,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哑着声音说着:“在宫内,若是宫女与人厮混在一起,是要受重罚的,还会被赶出宫去,可我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我为了帮他,不惜对付天皇……”
当初她做了很多。
赵锦儿想到这件事,好奇得问了句,“人人都说,你威胁了天皇才变成这样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冬菱似乎不太想记起,撇过头嗓音沙哑,“至少我曾经与他也度过美好的日子。”
她与张与算是日久生情,冬菱本想离开,与他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但张与想要做一些事情,一开始她也与张与吵架过,可后来才明白,张与是不会放弃的,她便选择帮助张与做他想做的。
冬菱已经无憾了。
“那你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很快也会恢复好,张与交代过我们,我让人给你在扶桑置办了一处地,你在那改名换姓好好生活,说不准也会找到一个好丈夫。”赵锦儿跟她说着。
丈夫吗?
冬菱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不想找丈夫,我已经是张与的人了。”
“那也要好好活下去,张与心里也是想着你的,你应该代替他好好活下去。”赵锦儿安慰着她。
“……嗯。”
冬菱今日一整日都没犯病,赵锦儿给她又检查了下,随后给她拿了一些药,“你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日后每日一副药,再过不久你的身子就会好起来的。”
“多谢。”冬菱接过,低声说着。
处理好她的事情后,冬菱也被送走,赵锦儿马上就要离开,走之前自然是要处理好一切。
等她走后,赵锦儿才松口气。
接下来只要参加宴会,他们就可以离开扶桑,回到东秦,她还有些想家里的两个小孩子。
虽说大伯娘在照顾,赵锦儿还是想看看那两个孩子。
有没有长大。
今日休息一日后,第二日的宴会是在申时开始,和上次一样热闹,只是旁边的绿箩倒是不太高兴。
“怎么了?”赵锦问。
绿箩气呼呼的说着,“我是想着处理宴会上的事情,可是有人不让,上次的宴会都被破坏掉……”
那人说得是慕懿。
慕懿站在她身旁,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只是担心你罢了,置办宴会多么辛苦,让其他人做就成。”
“可——”
绿箩想说什么是,却又叹口气,“罢了,我不想同你说,你总是一堆理。”
说完后,她拉着赵锦儿去往一旁,与她说着,“走吧,我带你看看宴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
赵锦儿被拽走。
慕懿无奈的站在秦慕修身侧,“你说,朕应该如何是好?朕明明是为了她,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臣想,娘娘就是想让你顺着她罢了,再说,宴会上那么多人,娘娘怎么会累着?”秦慕修嘴角挂着笑。
“朕只是……”
慕懿无奈的说着:“朕觉着上次她置办宴会很是辛苦,就不想让她再辛苦,所以才不让她做的。”
“可上次娘娘很高兴,这次却生气了。”秦慕修缓缓开口。
这句话,瞬间点醒慕懿,慕懿震惊得看向他,“看来先前摄政王也常常哄王妃,居然这么懂。”
秦慕修的目光下意识去追寻人群中一道小身影,嘴角微微勾起,“没办法,谁让她是我娘子呢。”
“……”
慕懿喜欢绿箩,只是把自己认为的给绿箩,但是未曾想过绿箩的心思,看来他应该改变一下。
至于绿箩,她带着赵锦儿离开,脸上还气呼呼的。
赵锦儿见状不由得一笑,“看来娘娘很生气,这不过是件小事,还是莫要气坏自己的身子。”
“你为何要叫我娘娘?”绿箩不满得看着她。
赵锦儿怔住,随即说着:“这里这么多人,臣妾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娘娘的名讳,会被人说的。”
大概是因为气头上,绿箩还不爽她的称呼。
等她反应过来看着周围的人,想着也确实,她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喊她,肯定会被人诟病。
赵锦儿见她气呼呼的样子,顺着她的后背说着,“娘娘,皇上也是关心你才那样子说的。”
“可是本宫想帮你。”绿箩咬着牙说着,“上次你都没吃什么好吃的,这次定要吃些许好吃的才成。”
“娘娘不是让御膳房日日给臣妾做好吃的?难道还有什么好吃的?”赵锦儿眼角带着笑,问。
绿箩沉默了。
她想了又想。
因为赵锦儿跟秦慕修的膳食都是她吩咐人准备的,基本上扶桑好吃的他们都已经尝过了。
“你的意思是,是本宫太过任性了吗?”绿箩低着头,情绪也稳了下来。
“娘娘觉得呢?”赵锦儿怎么能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