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步入绝境,肯定会想尽办法杀回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在此处等着他卷土重来,最好能一网打尽。”秦慕修微微眯眼,清冷的月色在他那张脸上渡上一层寒霜。
人被逼到绝境,可能想拼死反击。
他想活。
更想得到这个皇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那我们就干等着吗?什么都不做?”柱子抬眸,那双眸子看着几人,“他在东秦境内,要不要去巡逻?”
“不用。”
秦慕修微微摇头,朝着柱子说着,“等着便是,如今急得人是慕佑,而并非我们。”
“当初属下就应该把那一把剑刺中他的心脏,这样他必死无疑。”柱子咬牙说着,他此刻很恨自己没刺中慕佑的心脏。
他恨急了。
特别是想到蕊蕊还是为了慕佑而对自己这样做的,内心的怒火节节攀升,越想越气当时没杀了慕佑。
要是能把他们都杀了就好了。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慕懿也看到出来他的义愤填膺,开口说着。
“是!”
“……”
其他人也都一一散去,慕懿自然也回去了。
这一夜的月色十分明亮,亮得让人心生几分不安,慕懿一时间也不知晓他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随后,慕懿回到寝殿内睡去。
至于逃离出来的慕佑,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可是血液还在不断得蔓延,他已经逃离了皇宫,此刻想办法去找人汇合。
人在哪?
慕佑的脑海有些模糊,脚十分重,但却也强撑着朝着城门外走去,眼看着要走出城门外,身子却承受不住了。
砰!
他摔倒在地,胸口处的血液蔓延。
夜色下,一道身影站在慕佑的身子旁,他低眸看着狼狈不堪的慕佑身上,冷嘲声,“这就是她的儿子。”
随后他一抬手,让人抬着慕佑离开。
……
一夜过去。
慕佑是惊醒过来的,他一动胸口处的伤口被牵扯到,他下意识捂着胸口,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他还活着。
而慕佑此刻身处在一间屋子内,屋内蔓延着淡淡的檀香味,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发觉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只是动一下会生疼,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慢慢从床上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刚迈步,门突然被推开。
一男子走进屋内,目光轻扫了他一眼,“醒了?”
慕佑抬眸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男子约三四十岁,一袭墨绿色长袍,发丝被高高挽起,一根玉簪别在发丝间,身姿挺拔,目光暗沉,在看向他的时候多了几分冷漠,眼底似乎还有些许不屑。
“你是何人?”对于眼前之人,慕佑充满了敌意。
“用我的人时倒是什么都不说,此刻问我是何人?”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的人?
那个村子上的人,是他的?
慕佑慢悠悠走到他跟前,坐在他跟前,嗓音沉沉,“那是你的人?你跟母后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男人看着慕佑苍白的脸色,嘴角带着冷嘲,“她让我帮你,没想到你这么弱。”
“你——”
慕佑有些气,但想说什么但是牵动胸口处的伤口,他只能捂着伤口,咬着牙说着,“是他们太过狡诈。”
“呵!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不过你也是个毛头小子,与他们没有半分区别。”男人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着。
居然这般说!
慕佑胸口处有股气,但他因为剧痛难受得很,只能咳嗽了几声说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只要记住我的名讳,我叫喻深,你待在这里就得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死在这里。”他冷着脸,开口说着。
喻深?
这名字,慕佑没有半分感觉,只是狐疑的看着他,“那你跟我母后又是什么关系,你认识她。”
“日后你便知晓了,若不是你是她的孩子,我才不会帮你,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莫要轻举妄动,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心思,我不介意杀了你。”他最后一句话杀意十足,是真的想对他动手。
即便他是她的孩子,但一旦惹事生非,他不介意动手。
慕佑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咬着牙说了句,“所以,你会帮我得到那个皇位吗?”
“哈哈哈!”
他笑了,笑意中带着数不清的猖獗与不屑,听得慕佑十分不爽,“你笑什么?你之前不就是帮我得到皇位吗?”
“那是之前,你失败了,我只是看在你是她儿子的份上才救了你,那个位置不是你这种人能坐的。”
“你——”
慕佑气极了,可是他身受重伤,即便此刻想说一句话也无比的艰难,他只能被迫坐在那喘着粗气。
那个皇位怎么不能是他的?
一定要是他的!
“我已经有人选,你且放心,只要得到那个位置你这条小命也没有危险。”喻深起身,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谁?”
慕佑不管身上的伤口,起身喊了句,随后道,“你让何人坐上那个位置,这可是我东秦的江山,自然是由东秦的人来做。”
眼前之人很陌生,这里应该也并非在东秦境内。
东秦的江山怎么能流到外人手中?
“我的好哥哥,你觉得会是谁呢?”蓦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慕青?
怎么会是他?
村子的事情之后,慕青就没了踪影,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慕佑猛地咳嗽几声,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咬着牙说着,“慕青,你……你才不会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可是哥哥你太弱了,你都没有办法逃出来。”慕青淡淡的一笑,嘴角带着嘲讽。
“既然非要选择一人我自然是要选择一个聪明点的,你非要跟他们斗,还伤成这个样子,我能救你一命就不错了。”喻深眸光阴沉沉,下巴微抬,眼底尽是看不起眼前的人。
真是弱。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喻深去辅佐他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