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光也抬手给她擦了下泪珠,嗓音淡淡,“日后有什么话同我说便是,我们已经是夫妻,就应该互相扶持着。”
“……嗯。”
只是周素素向来一人习惯了,有些事都是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口的,如今却有了一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想要习惯也要慢慢来。
白流光也不逼迫她,能跟周素素在一起也已经很知足。
等两人回了院子,赵锦儿抱着孩子在院中走动着,孩子已经醒了,伸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看似很是高兴。
赵锦儿见两人回来立即迎了上去,把孩子递给了周素素,随后看向白流光,“好了?”
“没事了。”
周素素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说了句,“你们两个不会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吧?”
至于是什么,她想不出来。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高兴你好了。”赵锦儿笑了笑,随后看了一旁的药箱,“我给你检查下身子如何?”
“好。”
周素素这几日心情压抑,对自己的身子自然有影响,赵锦儿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便离开了。
院子内。
秦慕修也从外面回来了,赵锦儿见状立即上前询问,“可有查出些什么来?”
“没有。”
蕊蕊去的地方十分隐蔽,也没有人知晓,想要查出来是十分困难的。
“你又不让我去问,我真的很想知晓蕊蕊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赵锦儿气急败坏说道。
那天晚上,赵锦儿很想去找蕊蕊质问一番。
亏她当时出事的时候,还以为蕊蕊是真的无辜的,如今想来,真的是自己蠢,居然引狼入室。
幸好被发现了。
若是没发现,恐怕汝南王府如今的处境更加的危险,秦慕修想要回到朝堂之上也就更加艰难。
“娘子去问,只会惊动蕊蕊身后的人。”秦慕修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提到这件事赵锦儿就来气。
她想到的还有柱子,这件事还未曾跟柱子说,赵锦儿也不知道如何跟柱子开口,当初她可是带着柱子去见蕊蕊的。
若是让柱子知晓,柱子不知道会有多伤心难受。
“我知晓,不过蕊蕊到底是想为何人做事呢?是为了她的姑姑和姑父?”赵锦儿怎么都想不通。
秦慕修皱眉,“蕊蕊的爹娘是个小官,毛府即便有动作,想必也没有那么简单。”
身后必定还有人。
这一点赵锦儿心里也清楚,可是她想了一大圈,愣是没有想到蕊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人而做的。
“不行,我真的没办法不生气。”赵锦儿捂着自己的胸口,越想越来气。
秦慕修闻言眉头一锁,凑到她跟前轻抚着她的肚子,“我就不应该让娘子掺合进来,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可提亲之事,定是赵锦儿过去为好。
“我也想呀,可是我没办法定下心来。”赵锦儿怎么不知晓自己不能生气,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蓦然,秦慕修低身亲了她一口。
赵锦儿怔住,小脸瞬间通红,耳畔传来秦慕修低哑的声音,“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下?”
“不……不行……”
她的拒绝,显得那么的无力。
当秦慕修抱着她去榻上的时候,赵锦儿只是低吟了一声,“轻点,小心孩子。”
“好。”
“……”
七日,其实也不长,赵锦儿在府内晃悠了下就过去了,而她也清楚秦慕修半夜要带着一行人去找蕊蕊。
临走前,赵锦儿叮嘱他,“小心些,不管发生什么你的安危最重要。”
被发现也好,打起来也罢,赵锦儿只希望秦慕修安然无恙。
“我哪次不是安然归来?娘子不用等我,早些歇息便好。”秦慕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
秦慕修跟赵锦儿腻歪了一会儿后,便带着一行人去往了毛府的周围,他们隐于黑暗中,盯着毛府内的一举一动。
他们上次还想过毛子健跟文宣王之间的关系,可是却又说不准,毛子健没有道理替一个闲散王爷卖命,再加上蕊蕊的动作,似乎跟文宣王之间也没有太大的联系……且这一切都是猜忌。
看看蕊蕊今晚的动向再下定论。
深夜。
秦慕修与一行人盯着毛府,差不多到了半夜才有动静传来。
一人急忙到秦慕修跟前,低声说道,“王爷,有人从毛府的小门出去了。”
“跟上去。”
其实也说不准是不是蕊蕊,秦慕修还安排了一行人就盯着毛府,而他带着一行人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那人一袭黑衣,在夜色之下很难看清楚,她也十分小心谨慎,走几步路都会往回看上好几眼,确定没什么异样才回继续前进。
秦慕修的人却一直小心跟着不让蕊蕊发现。
走了一段路后,蕊蕊拐入了一个巷子口。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巷子里面没了蕊蕊的踪迹,巷子很黑,月光都照不进去,秦慕修一眼过去全是黑。
“王爷,我们怎么办?”一旁的人问。
秦慕修站在巷子口,同他说了句,“带一群人进去看看,小心点莫要被察觉到,我跟其他人在门口等着。”
“是。”
于是,一行人前去探路,巷子很黑,他们不能惊动蕊蕊,只能摸着黑慢慢的前进,只是这样容易撞到自己人。
即便撞到,他们也不能发出声音。
……
一会儿之后,有人出来了。
秦慕修问:“可有发现什么?”
“这个巷子还有另外一个出口。”他回答。
“我知道了。”
秦慕修看着那漆黑的小巷子,明白他们是被蕊蕊给甩掉了,巷子很黑,他们要寻找肯定要花费一些功夫,因此自然能成功的甩掉他们。
看来,蕊蕊还是很聪明的。
他抬眸看着月亮要被乌云遮住,开口说了句,“既然找不到,那我们就先回去。”
“是。”
一行人离开。
至于他们一直跟着的人,自然是蕊蕊,她走那条巷子也没什么别的缘由,只是因为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想用巷子甩掉他们,而她此刻站着的,是巷子内的某个院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