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姗姗怎么舍得狠心对自己下重手,剪了半天皮都没剪破一点儿。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温柔的,你自己要是下不了手,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
柳姗姗不得不忍痛,对自己下了狠手。
很快把指甲见剪得血肉模糊,痛的惨叫不跌。
桑榆不屑冷笑,又问。
“你知道被扒光指甲的滋味吗?”
“不要扒光我的指甲,我真的知道错了。”
柳姗姗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我怕疼,桑榆,求你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你怕疼,我不怕疼吗?芊芊不怕疼吗?我再问你一次,那三个男人是不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桑榆突然一把扯住柳姗姗的头发,怒声质问着。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柳姗姗嘴硬,死不承认。
她不是傻子,承认了就必死无疑了。
“是你妈?”
“不是的,那是个意外,那三个本来就是人渣,和我妈没关系。”
柳姗姗咬死了,那三个男人的事和她们母女无关。
桑榆冷笑。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扒光你的指甲怎么对得起芊芊?”
话音刚落,阿信已经拿着钳子手起刀落了。
啊!
柳姗姗的惨叫,不绝于耳。
才扒光了两个指甲,人就已经疼晕过去了。
阿信干脆叫人弄来冰水把她给泼醒,然后把钳子交给其他保镖继续。
柳姗姗等得死去活来,瘫软在地。
看着被扒光的十个指甲,不停哀嚎着。
“现在可以让我见慕迟哥了吗?”
桑榆深吸了口气,淡淡摇头。
“我忘了告诉你,他今天不在家。”
“桑榆,你骗我。”
柳姗姗气急败坏的嘶吼着。
桑榆只是冷笑,波澜不惊。
“怎么,想搬救兵?你觉得慕迟还会护着你吗?就算他会护着你,这会儿她不再家,也护不着你。你的罪还没赎完呢。”
桑榆一边冷笑,一边转头吩咐佣人。
“让厨房给她做点吃,补补脑子,吃完让她滚蛋。”
“不行,你不能让我滚,我不走,我要见慕迟哥。”
柳姗姗血淋淋的双手死死抱住她,不肯撒手,但很快被两个保镖扯开。
桑榆转头,径直离开。
“桑榆,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慕迟哥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柳姗姗大声喊着,她现在又痛又饿,饿得两眼发光,一点力气都没有。
现在口干舌燥,只想吃东西。
可是万万没想到,端上来的会是血呲呼啦清蒸脑花。
这是她当初折磨桑榆用的那套,现在她全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可不可以给我点辣椒,酱油?”
“这个要清蒸着吃,才有营养。”
佣人无情的拒绝了她。
“柳小姐,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柳姗姗无奈的闭着眼,大口大口的生吞。
吞不下去时,又被佣人硬塞着吞下去。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然而,受了这么多委屈和折磨,她最终还是被扔出了梦园。
她一起桑榆是个软柿子,只要她哭一哭就会心软,可是没想到她是如此狠毒绝情。
不行,她不能走。
她一定要见到慕迟哥。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桑榆午休后,从阿信拍的视频里看到柳姗姗难以下咽,又被保镖摁头硬塞的凄惨模样。
心情很复杂。
“当初就是她给你安排的那些猪脑汤,现在也算是恶有恶报。”阿信咬牙切齿的说着。
想到因为柳姗姗从中使坏,让慕迟和桑榆之间徒增了那么多误会和伤害,他恨不得把她的皮给扒了。
桑榆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把手机还给阿信又吩咐了一句。
“今天让保镖和司机去接希希放学,你跟我去一趟苏市。”
“去苏市?要不要跟先生说一声?”阿信有些为难。
“你怕他找你麻烦的话,我自己去就好,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桑榆冷声说着,径自起身把一早收拾的背包拿上就走。
“我陪你。”
阿信只能追上去解释道。
“先生说了,您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我必须照做。”
桑榆淡淡笑了笑。
不是她不想让慕迟知道,是他先选择了欺骗。
既然如此她也没不要事事向他报备。
更何况,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
她只是想去看看芊芊。
四个小时的车程,到达苏市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
桑榆和阿信找了酒店先安顿下。
阿信给她送饭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房间了。
桑榆打车去了别墅,在附近徘徊了许久,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进到别墅。
等到日落,忽然看到院门打开了。
慕迟推着芊芊出来了,好像是出来散步的。
没有带保镖,慕迟就漫无目的的推着轮椅,信步走着。
芊芊手里抱着个娃娃,像抱宝贝一样抱着。
桑榆一眼认出来了,那是她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她亲手给她做的唐朝公主娃娃。
她没想到芊芊到现在还留着这个娃娃,至今还当宝贝一样抱着。
更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慕迟还能帮她找到。
他一定又回过柳公馆,一定回过芊芊以前的房间。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特别温馨有爱。
桑榆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明明她是妻子,可是现在偷偷摸摸的人却是她。
她无数次想过退出,成全她们俩。
可又无数次打消念头,她舍不得,放不下。
她只要半年。
她和慕迟只有半年了,就让她自私这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桑榆这么想着,便趁她们走远后,联系了宋云婷。
“桑榆,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我在别墅门口,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
桑榆冷声说着。
宋云婷先是一惊,然后急急忙忙冲向门口。
桑榆带着口罩帽子,站在门口。
为了不让保镖怀疑,宋云婷只能谎称是她的助理,把她带进了屋子。
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心虚的问道。
“桑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芊芊的事了?先生,知道你来了吗?”
桑榆喝下水,默默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芊芊的情况。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