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不想让希希听到这些,便催了一声。
“走吧!”
车上。
希希没一会儿,就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桑榆才问:“慕迟,好些了吗?”
“先生,没事,他在上班,让我过来接你们回家。”阿信沉声应了句。
听到慕迟没事,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太太,你真的要和先生离婚吗?”阿信又问。
“不离,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桑榆反问。
“先生,上次不是故意不捐骨髓,他说那些话是为了让柳爷放心。他们走后,他第一时间去捐骨髓的,只是慕景川比他先一步。”阿信急忙帮慕迟解释。
桑榆淡淡勾了勾唇,望向窗外。
“无所谓了,他和我结婚从来也不是因为爱我,只是为了惩罚我。我受得惩罚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日子只想为希希活着。”
阿信还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
……
晚上,十一点多,桑榆刚睡着,就被人从床上拽了下去。
“谁?”
桑榆惊慌不已,急忙开灯。
“滚出去,今天我要睡这里。”柳姗姗嚣张刺耳的声音,让桑榆头皮发麻。
“柳姗姗,你发什么疯?”桑榆气急,抄起桌上的闹钟就要砸。
忽然听见慕迟阴森冷冽的声音。
“从今天起,你没资格睡这里。”
桑榆寻声看向床头,慕迟像索命幽灵坐在床头。
满身酒气,满身寒冽!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柳姗姗更加嚣张的叫嚣着。
桑榆冷冷看着慕迟,气笑了。
“你要睡芊芊的妹妹?芊芊还在对面的小院躺着,你把她当什么?”桑榆恼怒的质问着。
“睡你这个闺蜜和睡妹妹有什么区别吗?我喜欢,你管的着吗?”慕迟哼笑,丝毫不以为然。
“桑榆,我替我姐照顾慕迟哥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个给柳家生孩子的工具。”柳姗姗用力推搡着她。
“柳姗姗,你不要脸。”
桑榆气到胸口疼,不想再纠缠,转身离开。
随后,柳姗姗就床上的床单被子全部扔了出去。
然后叫佣人:“快点给我和慕迟哥,换新的。”
佣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桑榆,才去帮她们换。
“慕迟哥,这个床好舒服,我以后每天都要睡在这里。”
“好,你喜欢睡这里,以后就天天睡这里。”
“嗯,慕迟哥,你对我太好了。”
“怎么好?是这样吗?”
“啊!你坏死了。”
桑榆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穿出来的肆无忌惮的调情,欢爱声,心痛到蹲在墙角捂着胸口,哭到不能呼吸。
她要跟他离婚了,他爱和谁在一起,和她无关了。
但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痛?
这么痛!
“太太,你没事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吧。”佣人同情的问着。
“不用了,我去陪希希。”她抹干眼泪,扶墙站起来,吞下两颗救心丸,下楼朝希希房间走去。
希希的儿童房很大,她在住院的时候,慕迟就开始安排人装修了。
满屋子的粉色,有公主床,有帐篷,有成堆的毛绒玩具。
希希如果不是她的孩子,或许慕迟能好好善待她的。
只可惜,命运跟她们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
她轻轻走进房间,看到希希和那些毛绒玩具一起睡在了帐篷里。
她便睡在了她的公主床上。
这一夜,彻夜难眠。
他让柳姗姗睡她的床。
他和柳姗姗搞在一起了。
是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柳姗姗?
她不该继续想,可偏偏脑子里反复的想。
她好痛。
痛的快要死了。
……
早上,很早她去书房重新打印了离婚协议,然后在主卧门口等慕迟。
六点,他来了。
但不是从房间里出来,是从楼下上来。
也就是说他昨晚没睡在房间,他去了芊芊哪儿。
桑榆心里堵的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庆幸他没和姗姗搞一起,但她还是决绝的再次递上了离婚协议。
“离婚吧,我带希希走,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生气了?怎么准许你和别的男人约会,搞暧昧,不准我有个情人吗?我不会离婚的,有我在,慕景川永远只能是奸夫。”慕迟嗤笑,一边扣着衬衣的袖扣,一边下楼。
他今天穿着黑色衬衣,满身的冷冽和禁欲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没有和慕景川约会,是他抱走了希希,我才不得已跟他吃饭。”桑榆紧跟着下楼极力解释。
“你们五年前都睡过了,孩子都生了,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了,你都不知道,你偷人的样子有多恶心。”慕迟漫不经心的说
着,唇角的笑意极致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