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沈默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匹配上了,希希有救了。”
“真的?”
“真的,你快回来呀,希希的手术必须由你来做。”
“好,我马上赶回来。”
沈默太过激动,挂了电话伸手抓住了桑榆的手。
“桑榆,找到了,找到和希希匹配的骨髓了。”
“真的吗?希希有救了是吗?”
“是,希希有救了。”
沈默笃定的点头。
两个人对视着,才忽然发现此时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沈默急忙松开,连说对不起。
桑榆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那就好。”
然后,忽然胃口大开,低头大口大口吃着面。
希希有救了就好,她应该可以看到她手术成功,健康成长的模样。
“桑榆,你知道那天来做骨髓配型的是谁吗?”沈默神色忽然又凝重起来。
“你不是说要保密?”桑榆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对,但我觉得想说服他捐骨髓,可能还是需要你。”沈默语气沉重。
“是谁?”桑榆凝重的 问着。
“慕迟。”
“慕迟?”
桑榆听到这个名字,哭笑不得。
只觉得老天爷是在故意为难她。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慕迟?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又要自己回去找他吗?
“桑榆,如果你不想回去面对他,也没关系,让我来,我去求他。”沈默知道自己去求他,意义不大。
慕迟想要的是桑榆,他要她乖乖回去受他控制。
他很无奈。
一边想救希希,一边又不想桑榆回去再陷深渊。
“走吧。”
桑榆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沈默紧跟在后面,问她。
“你想好了吗?可能这次回去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
“没事,至少希希能活,而我再忍九个月也就都结束了。”桑榆云淡风轻的说着,态度坚决。
她并不想让沈默为她担心,为难。
他是医生,只需要负责治好希希的病就够了。
不应该卷进来这场恩怨中来。
沈默心口莫名揪着疼。
可他也知道,他拦不住她。
……
京都,仁心医院。
希希在医院的儿童游乐区,安静的搭着积木。
慕迟就游乐区靠窗的沙发上,看着高楼下如蝼蚁般匆匆忙忙,疲于奔命的人们,想象着桑榆乖乖回来找他时的模样。
逃?
就连老天爷都帮他。
她逃的掉吗?
“先生,柳家和慕景川都派人去了衡水县,我们要不要也派人过去?”阿信担心的问着。
“不用,他们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慕迟微微勾唇,胸有成竹的说着。
“万一……”
“没有万一,除非她不想救希希。”
慕迟冷笑,目光始终盯着窗外楼底下。
没一会儿,那个给沈默打电话的女医生便急忙过来汇报。
“慕总,沈医生和桑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好,多谢。”
慕迟勾唇冷笑,递给她一张购物卡。
“这是奖励。”
“谢谢慕总。”
女医生双手接过购物卡,开心的走了。
她只是帮忙打了一个电话而已,就能拿到十万的超市购物卡,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阿信站在一边,看着希希那么乖巧的模样,莫名叹息。
“先生,你会给希希捐骨髓吗?”
慕迟沉默了,徐徐收回目光看向那个安静的随时让人忽略她存在的女孩儿。
捐不捐,要取决于桑榆的态度。
他沉默着没说出心里的答案,起身阔步离开。
……
当天晚上七点,沈默亲自把桑榆送回了梦园。
她开门下车时,他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桑榆,如果你反悔了,我现在可以带你走。”他激动的说着。
慕迟是什么人?
他虽不了解,但网上也有耳闻。
“沈默,以后离我远点。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受伤,有任何不测,我会很难过,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桑榆抿唇淡淡笑了笑。
她太怕他会被慕迟当成第二个孟良辰。
“桑榆,你等着我,我一定把真相查出来证明你的清白,你别放弃。”沈默笃定的坚持着。
桑榆侧头,看着他眉宇间的悲愤,突然好想伸手去帮 他揉开。
就好像当初,她每每看到慕迟皱眉,她都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帮他揉开眉心一样。
“沈默,你只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是我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桑榆微笑着推门下车。
其实对证明自己清白,早已没有之前那么渴望了。
无论清白与否,慕迟都不会放过她的。
沈默看着她进去,心里就像打碎了玻璃瓶子。
莫名的痛,痛得无法言喻。
桑榆走进大厅,便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凉意。
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保镖,没佣人,冰冷的像一座坟墓。
她也没想那么多,径直上楼回房间。
梦园没有一处属于她,但只有这个房间能给她些许的安全感。
她放松的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慕迟接下来会怎么惩罚她?
忽然就听到了冷冰冰的声音,从阳台传进来。
“是他带你逃的吗?”
桑榆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了,双手捂着胸口,下意识蜷缩着身子。
慕迟听不到她的回应,便起身进屋站在了床头。
“桑榆,我问你是不是他带你逃的?你要跟我离婚也只是因为他吗?”
冰冷阴戾的声音,让桑榆顿感窒息。
她不想回答。
因为她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
“桑榆,你说话,你对着他笑得像花儿一样,对着我就一副冰冷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慕迟恼怒,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桑榆,你凭什么,凭什么在我面前就装成一条死鱼?”慕迟又再次捏住了她的脖子。
桑榆还是捂着胸口,用力捂着。
她痛,痛的头发发麻,耳朵嗡嗡作响。
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
无论现在他对她做什么?
她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后来,慕迟发疯似撕烂她的衣服。
发疯似得在她身上,无情的肆掠。
“慕迟,不要。”
“慕迟,疼,疼。”
“放了我……”
她无力的挣扎,求饶。
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疯魔的掠夺。
咬她,掐他,用他的短刃在她的肩膀上一刀一刀刻下他的名字。
“桑榆,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哪怕做鬼,也只能是我慕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