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轻笑,挪开手从背包里拿出了合同,顺势蹲在了王总的膝下。
“王总,您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合同也可以跟我签了?”
王总看到合同眼睛放光,意味深长的哈哈大笑。
“看不出来,你准备的倒挺充分。”
“慕总把老婆都献出来了,要是不准备充分,怎么敢上战场?这合同上次您和慕总也已经都过了一遍了,上次您喝多了没签成,这次我就是过来补一个签字。”桑榆揶揄的笑着。
“签合同的话,要到房间去才好商量细节。”
王总胖乎乎的手,不老实往桑榆白皙的大长腿上放。
“对,这儿是挺热的,那我们去房间慢慢谈。”桑榆顺势站起来,躲开了咸猪手。
“慕总,桑小姐,慕总给你们准备的饮料。”
服务员忽然送来两杯果汁,王总拿起其中一杯想也没想咕噜咕噜一口喝光了。
然后目光在休息厅搜了一圈,找到慕迟后,和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猴急的拉着桑榆往房间走去。
桑榆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到慕迟。
不经意对视上他冰冷,讪笑的寒眸。
最后的一丝希望,在他冷漠玩味的笑容里彻底粉碎。
她木然的转过头,本想让王总走前面。
但男人霸道的直接揽住她的腰,毫不顾忌的把她往怀里拉。
慕迟阴戾的目光微微收紧,漫不经心的追随着桑榆的背影,看着那只扶在她腰上的胖猪手眼底一片狠戾。
“慕迟哥,桑榆是真的好手段,把那个王总哄得那么开心兴奋,难怪慕景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还有孟良辰,居然傻到要为他去坐牢。”柳姗姗故意提起这两个男人膈应慕迟,时刻提醒他桑榆是个贱女人。
慕迟冷着脸,没说话。
只是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瓶高度洋酒。
“敢喝吗?”他故意激柳姗姗。
“慕迟哥想喝,我就是死也要奉陪。”柳姗姗娇嗲嗲的说着。
此时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无数酒后乱性的画面了。
那都是她无数次从梦里笑醒时的画面。
看来今天,美梦有望成真了。
一边说,一边直接拿起酒瓶就开喝了。
“慕迟哥,来,干杯。”
慕迟眉目轻佻,淡漠的看着她,嘴角的笑邪魅肆意。
“干杯。”
柳姗姗其实不喝酒,光看着他冷峻的脸,幽暗的眸,就已经晕了。
在加上酒精的作用,就更加犯迷糊,语无伦次了。
“慕迟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羡慕姐姐的是什么吗?”
“是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你所有的关注和爱。”
......
桑榆被王总搂着腰,推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不容分说就把她拉到床上直奔主题。
桑榆躲闪不急,被他庞大满是肥肉的身体重重压在了身下。
“王总,说好的先签合同。”桑榆双手拼尽全力抵着他压下来的胸膛。
“先办事。”
王总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掰开她支撑着手,不管不顾就在她脖子上乱啃。
桑榆惊慌失措。
“王总,我不怕告诉你,我得了绝症。我不是不愿意陪您,而是怕我会死在您身上。”
她太过激动,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王总看她脸色惨白,喘不过气来,顿时有点慌了,急忙从她身上起来。
“你,你没事吧?”
“我,我心脏有毛病。”
桑榆翻了个身,捂着心口努力调整呼吸。
“王老师,您是优秀的中医传承人,您不信可以自己摸摸看。”
她徐徐伸出手,给他把脉。
王总试探的搭上手指探了一下脉。
“你,你心脏问题这么严重,慕迟居然还让你来陪我,但是你,你没有……”
王总想说,她没有喜脉。
可被桑榆打断了。
“他不知道。”
她默默收回手,稍微平复后,给王总跪下了。
“王老师,我死本不足以为惜,但您不能毁 了,您是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您可以救很多人,您该有前程似锦的光明,您的医术该发扬光大,该千垂不朽,永世流传。慕石集团都可以帮您实现。”
桑榆慢慢低头磕在床上,饱含深情的吹着彩虹屁。
王总僵着的脸,慢慢出现缓和。
“而我需要这笔提成的钱治病,要不然我都可能活不过明年春天。”
王总怔住了,塌坐在床上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慕迟不管你吗?你不是他老婆吗?”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让我柳芊芊的孩子而已,柳家不会放过我。还请您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他知道的话,可能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桑榆心痛说着。
王总沉默片刻,叹息了一声。
“我觉得我已经很渣了,没想到他比我更渣。”
王总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桑榆没想到在他面前卖惨会有用。
他就这么痛快的把合同签了。
一时间,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谢谢王总。”
“我很困,我不就碰你,你就陪我躺会儿,这样可以吗?”
王总沉沉说着,有些莫名的站不稳了。
“嗯,我给您倒杯水。”
桑榆点头,怕他说话不算话,给他倒水的时候还是加了药。
只是,没想到她倒好水过去给他时,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王总,王总。”
她试探着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
看到他是真的睡着了,才深深松了口气。
放下水杯,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她猛然回头,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数秒后,她便昏迷,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被痛醒的。
她身上躺着一个男人,正无情的在她身上驰骋着。
她头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
看不清男人的脸,不能动,身体好像被封印了。
痛过之后,是温柔,极致的温柔把她融化成水。
她仿若坠入漩涡的小舟,浮浮沉沉,全不由自己控制。
是梦。
这样的梦,重复了很多次。
她记不清多少次,可无论哪一次,她都没能看清男人的脸。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她人在梦园,躺在属于她的那张大床上。
“你可算醒了,你昏迷好几天了。”
宋主任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榆睁开眼,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宋医生,我,我为什么会昏迷?我是一直睡在这里吗?”她抓着宋主任的手,担心的问着。